第九十二章裝逼不易

  覺得狗可憐的那個人一臉的不服氣,但她卻發現自己無法反駁對方的話,又不願改變自己的立場,只能梗著脖子,做出一副不願理對方的狀態。

  張從文看到雙方都站在各自的立場上吵得不可開交。覺得再這樣下去,現場非要亂了不可。

  急忙說:「我不會打它。而且你們也能看到我怎麼對它訓練。」

  說完,張從文牽著珍島犬,向一個房間走去。

  不明所以的眾人也搞不清楚張從文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能跟在張從文身後。

  等到張從文進了一個房間,眾人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這個房間十分空曠,三面是牆,牆邊擺放著各種訓犬的道具,而另一面卻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玻璃。從外面就能通過這個玻璃看到裡面的場景。

  張從文會不會打狗,通過這個落地玻璃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雖然搞明白了這件事,但眾人心中還是有一些疑問。

  雖然這個房間算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但一面是玻璃的情況下,狗自然也能看到外面的情形,那外面發生的事依舊也能影響到這隻狗。

  這時宋佳偉站了出來解釋道:「諸位看到這個落地玻璃牆了嗎?實際上這並不是普通的玻璃牆,而是一面單向玻璃。在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但從裡面卻看不到外面。」

  眾人這才徹底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這面玻璃是張從文當時堅持要安裝的,為的就是有的狗主人害怕自己的狗在訓犬的過程中會被打,而特意留的觀察通道,以此來讓狗主人放心。

  「快看,開始了!」

  圍觀人群中有人說道。

  此刻張從文再次和這隻珍島犬搏鬥了起來。

  張從文想要做的其實十分簡單,就是想要這隻狗能夠趴在地上,然後他去給這隻狗按摩背部,以此來給這隻珍島犬留下一個較好的印象,同時也能讓這隻珍島犬適應自己的觸碰。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這隻珍島犬卻極不配合,只要張從文的手試圖靠近這隻珍島犬的時候,這隻狗就會暴起想要去咬張從文。

  一人一狗都為了自己想要達成的目的在屋子裡拉鋸起來。直至二十多分鐘過後,珍島犬由於動作幅度過大,早已力竭的有些喘不過來氣,卻依舊不願意讓張從文伸手觸摸。

  倔強。

  眾人心中都飄滿了這個詞。

  明明這隻狗已經累的不願站立,卻仍舊不放棄試圖回頭咬張從文。

  「你說從文能應付嗎?」一旁的朱昌看著這隻狗的兇狠程度,也有些擔心的詢問自己的女兒。

  朱輕硯雖然心中也沒有底,但還是點點頭:「能。」

  「呵呵!能什麼。我看張從文的水平也就那樣,訓不好這隻狗。」

  父女倆的對話還是被楊保千聽到。他雖然早就知道這隻狗兇猛,卻從未真正的見識過。

  這條狗的兇猛程度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驚喜」。

  驚喜越大,他自然就越高興。

  做生意講究一個開門紅,張從文要是第一個生意就失敗,他這個訓犬基地將來也不會有什麼成就。

  只是他的話卻被父女倆直接無視。

  看到珍島犬累的有些站不穩,張從文不再與之對抗,順勢多放出了一段繩子,誘導這隻狗趴了下來。

  趁著珍島犬在休息恢復體力而分心的時候,張從文一腳從珍島犬身上跨了過去。將這隻狗夾在兩腿之間,利用自身的重量壓制住這條狗。

  同時一隻手迅速抓住珍島犬的脖子,按在地上,使其無法抬頭。

  嗬!

  珍島犬發出了一聲好似被人卡住了喉嚨後的聲音,但卻已無力再做任何抵抗。只能任由張從文擺弄。

  張從文控制著珍島犬,讓其翻身,並在它身上輕柔的揉撫了幾下。

  眾人看到,這次張從文的觸摸這隻狗竟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是側躺在地上,吐著舌頭,喘著粗氣。

  張從文也隨之重重喘了一口粗氣,經過長時間的與狗搏鬥,他的體力也消耗了不少。

  好在這隻狗終於明白張從文想要讓它做什麼了。

  只要這隻狗按照他的要求趴在地上,他就會立刻停止對其施壓。

  有了前段時間的訓狗經歷,加上這段時間的惡補學習,張從文對狗這一動物已經十分的熟悉。

  已經完全可以憑藉經驗判斷什麼時候該給需要訓的狗子施加壓力,哪種時機該做出讓步,什麼情況下應該阻止狗的行為以及在合適的時候給狗傳遞特定的情緒。

  這些技巧,張從文已經熟練於心。

  對於這隻珍島犬這一類兇悍的狗,訓犬師首先應該做的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應該保持冷靜。

  在狗看來,它不過是按照它的天性行事。但人要試圖讓它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在中間橫插一槓,雙方一定會爆發激烈的衝突矛盾。

  而這種衝突矛盾對於只會按照自己天性行事的狗來講,卻如同是受到了攻擊一般。

  這種情況下,這隻珍島犬的心中一定充滿了壓力和不安情緒。

  想要對其進行訓練,首先要做的就是讓它盡情的釋放掉心中的這些壓力。之後才能進一步嘗試訓練它適應人給它制定出來的規則。

  做到這一步,張從文便再也沒有下一步訓練的動作。反而從邊上拿出一瓶水來,倒在這隻狗不遠處的地上。

  「這是在給它獎勵,用食物獎勵的方式進行訓狗嗎?」圍觀人群中,有一個多少懂一些訓狗常識的人說道。

  「當然不是。」說話的是謝才哲。「食物獎勵首先得是食物,這水算什麼食物。」

  發言那人一愣:「小朋友你倒是懂得挺多。」

  謝才哲有些得意起來:「那是。張大哥是我的大哥,我可是跟他學了不少的東西。」

  這麼一說,那人竟真的信了謝才哲的話,連忙問道:「那你張大哥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這……」謝才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他這段時間確實和張從文學了一些,但學到的也只是一些顯淺的皮毛。他能看出張從文這麼做不是在給這隻珍島犬獎勵,但也同樣不知道張從文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裝逼不好裝啊。

  謝才哲心裡鬱悶。他本來就是想在自己的同學面前,在林曉茹面前裝個逼。誰知道這人這麼沒眼力見的刨根問底啊。

  張從文這麼做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並沒有什麼深意。就是為了給這隻珍島犬餵水。

  珍島犬已經消耗掉了大部分的體力,體內的水分也缺失了不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讓它補充一些水分,恢復一些力氣,以方便進行下一步的訓練,也為了預防這隻狗過度缺水而出現其它意外狀況。

  看到地上的水,珍島犬也沒有客氣,立刻舔了起來。三五下就將地上的水舔的一乾二淨。張從文又往它嘴裡倒了一些水後,覺得它的體力恢復的差不多後,著手開始了下一步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