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見識過鴻樓的作風了,實在是讓人心寒,我們走吧。」沈立彬看著張飛揚說道。
沈立彬板著臉從張飛揚身邊穿過去,再在這呆下去也只會自討沒趣,不用他吩咐,一直站在角落裡保護他的四個華夏保鏢蹲下來檢查那些越南人的傷勢,輕傷的自己走出去,重傷的他們攙扶著出去。
張飛揚轉過身,在鄭芊芊耳邊說了幾句話,鄭芊芊眼睛一亮,立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
那群越南人剛剛走出鴻樓,就被一群警察給截住了。
「幹什麼的?怎麼回事兒?因為什麼受傷?」分局的副局長李久純指著他們的傷勢,厲聲喝道。
「不小心摔的,怎麼著?」一個沈家的保鏢喝斥道。
他們雖然在沈立彬面前沒有說話的權力,但是還真沒把這些警察放在眼裡,別說是個分局的副局長,就是市局局長,到了沈家不也得客客氣氣的?
「摔的?每個人都是摔的?每個人都摔傷鼻子?我們接到舉報電話,說鴻樓俱樂部有人打架鬥毆,是不是你們?」李久純大聲問道。
他知道鴻樓俱樂部的身份不簡單,剛剛開張的時候,他們這個區的警察局就得到了上面的關照,今天他正在局裡玩電腦,不小心彈出一個色情網址,他還正在研究裡面的內容呢,就接到了聲訊台轉過來的報警電話。
聽說是鴻樓俱樂部有人打架,李久純差點罵娘。
誰特麼沒長腦子,跑到這地方去打架?
他之前都特別和這一片的大小頭頭們打過招呼,不要去鴻樓鬧事,當然,他也知道這群王八犢子不見得能進得了鴻樓的大門,可小心辦事總沒錯吧?
打電話叫上所有的值班人員,然後他自己也急急忙忙的沖了出去,跑到門口後才想起,電腦還沒關呢,又跑回來將那網頁給放進IE收藏夾,這才關了電腦跑去和隊員匯合。
剛剛到鴻樓門口,又接到了上面的一個電話,責怪他沒有維持好的治安,頭頭的意思他明白,是讓他對犯事者嚴肅處理。
所以,見到這群衣著不凡的保鏢,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和他頂。
能請得起這麼多保鏢的人,哪個又是好惹的啊?
我的親娘咧,老子不就是看了個小網站嘛?用得著這樣懲罰我?
「警察同志,你最好查清楚情況再說話,我們不是鬥毆,是受害者。」那個保鏢氣呼呼的說道。
「帶回局裡調查。」李久純一揮手,跟在後面的弟兄就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
那個保鏢見到這傢伙竟然敢動手,正想亮明自己的身份時,口袋裡的電話卻響了。
「跟他們走。」坐在車子裡的沈立彬說了幾個字後,就將電話給掛了,然後將車子發動起來,率先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這只是第一回合。」沈立彬恨恨的想道,「我只需要贏最後一場。」
等到那幫越南人離開後,張飛揚看著躺在地上的鄭懷雲,問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鄭懷雲說道,沒想到剛剛鬆開捂住鼻子的手,鼻孔就跟噴泉似的朝外面噴血。
鄭懷雲大驚失色,趕緊又伸手緊緊的捏住鼻子。
張飛揚在他脖頸後面的穴位上揉了揉,說道,「你這樣按著也不是辦法,我幫你按摩按摩,可以減少你的出血量,可是你的鼻子受傷了,必須要去醫院動個小手術才行。」
「好的,謝謝。」鄭懷雲感激的說道。
王敏擔心的看了鄭懷雲一眼後,開始組織鴻樓的工作人員將受傷的保安抬到後面的醫務室進行檢查,傷重的要及時送到醫院,一些會員見到沒有熱鬧可看,也各自散開了,可是有不少女人卻不願意輕易離開,想過去和張飛揚說幾句話或者留個電話號碼。
如果大家你情我願聊的投機,也可以出來花前日下嘛。
這樣的社會,沒有太多人會將婚前性行為看作是一件多麼可恥的事情。
鄭芊芊跑過來,得意地對張飛揚說道,「那群越南人都被警察抓走了,哼,最好把他們全都送進動物園。」
張飛揚想,要是他們真有案底在身的話,怕是這一次抓走就再也出不來了,不過,以沈立彬的智慧,怎麼可能帶這樣的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所以,張飛揚懷疑這些越南人說不定都是身家清白的傀儡。
真正的殺招,在哪呢?
鄭芊芊見到張飛揚不搭理她,微微皺了皺秀眉,說道,「張飛揚,我今天喝多了,沒辦法開車,今天你要送我回家。」
蔣玉龍和楊峰正向張飛揚這邊走來,聽到鄭芊芊的話,兩人相視一笑,然後蔣玉龍笑著說道,「飛揚,看來你晚上的時間怕是沒有空閒了,我和楊少可是要孤苦伶仃了。」
「哈哈,咱們也得自己去找些樂子,四香這次沒人點了吧?走,咱們去找四香喝酒去,秋香受了委屈,我們去安慰安慰。」
兩人和張飛揚打了聲招呼後,便離開了,鄭芊芊抓著張飛揚的衣擺,一幅不願意撒手的架勢。
「唉。」張飛揚嘆了口氣,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雖然鄭芊芊讓張飛揚送她回家是以自己醉灑不能開車的理由,可是等她上了車後,不僅沒有一絲醉態,反而精神狀態極好,秋瞳剪水,黑溜溜的眼珠賊亮賊亮的,小嘴也唧唧碴碴地說個不停。
「張飛揚,我一直想問你,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我師父。」
「你師父是誰啊?他是不是很厲害?」
「當然很厲害。」
鄭芊芊狠狠地瞪了張飛揚一眼,看著他專心開車的樣子,心情又無端地好了起來,笑嘻嘻的說道,「張飛揚,明天中午叫上姐姐一起出來吃飯好不好?」
「明天中午有事。」張飛揚拒絕了說道。
鄭芊芊的臉色一僵,然後又笑著說道,「沒關係,明天晚上也行,晚上總沒有事了吧?」
「晚上也有事。」張飛揚說道。
鄭芊芊的臉色瞬間蒼白,緊抿著嘴唇,雙眼兇狠地瞪著張飛揚,小臉泫然欲泣地樣子。
「張飛揚,你是不是很討厭我?」鄭芊芊咬著薄薄的嘴唇說道,心裡覺得好委屈,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眶就濕潤了。
鄭芊芊是個任性卻極其堅強的女孩子,平時最見不得別人落眼淚,在她眼裡,她覺得那是弱者的表現。
沒想到今天自己的眼淚卻不受控制地要流下來。
芊芊不哭。
不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