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揚笑道,「我從小就喜歡專研中醫,對於古代的望聞問切有些見解,剛才看出伯父的精氣有些不對勁,所以妄加猜測了一下,希望伯父不要見怪。」
張建業擺擺手說道,「不,你說的很對……」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我頭疼的毛病都一年多了,每天到了晚上就頭疼欲裂,痛不欲生,我也請來了不少名醫診治,甚至還從京城國醫館裡請來了兩位大國手,可惜都沒辦法根治。甚至連毛病都查不出來。」
張母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張建業,隨後轉頭看向了張飛揚,「我聽張痕說你治好了不少大人物,那我們家老張的病,能不能麻煩你也給瞧瞧?」
張飛揚點了點頭,「伯母放心,這個病並不難治。」
「啊?」兩人頓時一驚,隨後喜出望外的問道,「怎麼治?」
張飛揚說道,「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伯父的頭疼並不能算病,所以藥是無效的,目前也只能服用靜心安神的藥物緩解疼痛……」
張建業疑惑的問道,「不是病?那我每天晚上為什麼會疼的痛不欲生?」
「問題就出在伯父的一張字帖上。」張飛揚此言一出,三人頓時大驚。
「字帖?小張,你在開玩笑吧?一張字帖跟我的病有什麼關係?」
張飛揚笑了笑,說道,「伯父可能不知道那張《祭侄文稿》的來歷吧?那張字帖很有可能是冥器!這張字帖本來就是顏真卿祭奠親人所寫,文字充滿了悲傷,後來又在古墓里待了上千年,久而久之,就沾染上了陰氣,並且形成了煞氣。」
「煞氣?陰氣?這是迷信的說法吧?」張建業從來不信神鬼之說,聽到張飛揚高談迷信之事,立時有些不悅。
而張母卻推了他一把,說道,「先別打岔,聽小張接著說,這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張痕也連忙說道,「是啊,爸,張飛揚可是有真本事的,你聽下去就明白了。」
張飛揚笑了笑,說道,「其實伯父不信煞氣也能理解,按照中醫來說,人的身上存在著各種各樣的氣,顏真卿寫這幅字帖之時,內心充滿了悲憤,所以他的悲憤之氣附在了字帖之中,在加上埋藏在古墓里上千年的時間,吸收了古墓的陰氣,而字帖中的悲憤之氣也形成了一股怨氣,久而久之,就變成了煞氣!伯父經常拿著字帖欣賞,所以煞氣入體,不僅影響了伯父的身體,甚至還連張家的財運也給影響了。
張建業大為震驚,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些鬆動了起來,這半年來,張家的財運一直不佳,這他是知道的,而且前幾天張痕出車禍,差點要了他的小命,他也是知道的,不過張建業從來不信鬼神之說,所以也沒有把這些東西聯繫到一起……
現在想想,自己的身體抱恙,好像就是得到這幅字帖之後的第二天……
回想起張飛揚所說的話,張建業得心裡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的頭疼,和張家的財運,都是因為這幅字帖的影響?
一副字帖,有這麼大的能量?
張母也只覺得脊背處一陣寒意襲來,她有些害怕的說,「要不就丟了那副字帖吧。反正是從古墓里挖出來的,放在家裡也不吉利。」
張建業雖然心裡有些鬆動了,不過礙於面子,還是強撐著說道,「怕什麼,我張建業一身正氣,從來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何懼鬼神?」
這幅《祭侄文稿》與東晉王羲之的《蘭亭序》、北張蘇軾的行書《黃州寒食帖》並稱為「天下三大行書」,他真捨不得丟掉。
張飛揚笑著說道,「伯父,其實不必丟了這幅字帖,還有另一個辦法,可否先把字帖取下來?」
張建業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吩咐張痕把字帖拿過來。
而這個時候,張飛揚從衣服的口袋中取出四枚金光閃閃的銅錢,然後讓張痕把字帖平鋪在桌子上,隨後張飛揚將銅錢豎著放在字帖上,用手輕輕一撥,只見那四枚銅錢急速旋轉了起來。
只是令人震驚的是,這四枚銅錢自行圍繞著字帖周圍旋轉,最終平躺在字帖的四個角落。
一絲絲黑色的煞氣被銅錢吸入其中,張飛揚不動聲色的把銅錢收了回去,然後說道,「金屬陽,用銅錢上的陽氣鎮住字帖上的陰氣便可。」
張建業瞬間臉色大變,立時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剛才大腦還昏昏沉沉的,可是在張飛揚收回銅錢的那一剎那,他居然清醒的很,而且頭一點都不痛了。
「好手段!」張建業心中大為驚訝,對張飛揚也讚嘆不已。
「伯父過獎了。」張飛揚謙虛道。
「小張的醫術果然不一般,在下實在佩服。」張建業感覺頭腦清醒,渾身上下一陣輕鬆,心情也大為舒暢。
隨著字帖里的煞氣被吸收,那絲纏繞在張痕額頭處的殺氣也不覺間消失了,張痕也有種如負釋重的感覺,當下對張飛揚的敬佩又增加了幾分。
這個朋友,果然交的值。
在張家又坐了一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張飛揚便提出告辭。
張飛揚離開之後,張建業當即向張痕問起張飛揚的身份。
而張痕也沒有隱瞞,當下便把如何認識張飛揚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痕,你交的這個朋友好啊,要把這段關係保持下去。」張建業語重心長的說道。
剛才張飛揚用銅錢,在字帖上轉了幾圈,便治好了張建業的頭疼,足以可見,他剛才說的煞氣,或許真的存在……
不過,既然他能幫自己消除厄運,那麼自然也能增加厄運!
像這種江湖術士,絕對不能輕易招惹!!
「我明白了父親。」張痕點頭說道。
張飛揚剛剛離開張家,手機便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楊峰的號碼,自從韓家倒台後,張飛揚一直沒有和他聯繫,他倒也知趣,直到今天才打電話過來。
「張少,晚上有沒有時間?」楊峰在電話那邊輕聲的笑著。
「嗯?」
「看熱鬧去?」楊峰笑著說道。
張飛揚的眼睛一亮,說道,「有好地方?」
「鴻樓俱樂部,張少的地盤」
「我的地盤?」張飛揚明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