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詩和鄭家姐妹走到張飛揚的面前,臉色同樣極其凝重。
「誰在背後搞鬼,要是讓姑奶奶查出來,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鄭芊芊冷哼出聲,視線從哪些公子哥小姐們的臉上一划而過,然後落在沈立彬身後的一行人的身上。
鄭佑怡瞪了一眼妹妹,這個時候是不能輕易表態的,這件事情擺明著有人想激發沈立彬所代表的四大家族和張飛揚以及張飛揚背後勢力之間的矛盾。
雖然自己這邊的人都知道沈立彬不是他們傷的,但其他的人會怎麼想?
要是隨意做個現場調查,恐怕所有人都會認定是張飛揚出手傷的沈立彬吧?雖然他沒有動手,但難保不會有什麼幫手,畢竟,張飛揚今天連續擊殺了沈立彬好幾個幫手,又當眾扇了沈立彬一個耳光的事情,眾人全都親眼目睹的。
警察比救護車來的還快,甚至快到了好幾倍,鴻鳴俱樂部在燕都普通老百姓的耳朵里非常陌生,但是在一些人的耳朵里卻如雷貫耳,鴻鳴俱樂部里有人受傷,本來就是非同小可的事情,無論裡面傷的是誰,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更何況受傷的人還是燕都四大公子之首的沈立彬?
不僅警察來了,武警支隊的人也來了,警車和軍車同時停靠在門口,然後雙方的負責人打了個眼神,就一起朝著鴻鳴俱樂部裡面沖了過去。
警察帶隊的大隊長是李久純,李久純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國字臉,皮膚黝黑,虎背熊腰,看起來是個難惹的類型,武警支隊也同樣派來了一名大隊長,名叫楊大彪,是一個相當帥氣的中年男人。
「怎麼回事?」李久純出聲問道,原本這件事情應該是他們負責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武警支隊的人竟然也來了,但是他們來了之後又不說話,李久純也摸不准他們來這裡的目地。
出於自己的職責,他還是要出聲問清楚情況。
沒人回答,在場的人沒有幾個人會把一個警察局的大隊長放在眼裡的。
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在林楚楚的幫助下,急急忙忙的把沈立彬抬了出去,救護車的鳴聲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在燕都的黑夜裡。
李久純從地上抓起一個看起來傷勢不是很嚴重的傷員,問道,「怎麼回事?誰打架?」
那個傷員是鴻鳴俱樂部的保安,平時很少有機會履行保安的職責,因為很少有人敢來鴻鳴鬧事,沒想到第一次有人鬧事,竟然搞出了這麼大的陣仗。
他知道鴻鳴的背景,現在警察問起來,沒得到上面的口風,哪裡敢亂說話啊,咬著牙就是不願意鬆口……
「到底怎麼回事,你他媽的啞巴了!到底誰在打架,說話!!」李久純被那群人無視,心裡本來就有些不痛快,沒想到問一個小保安,他也一聲不吭,要不是怕當眾打人被人投訴,他都想狠狠的踹這小子兩腳。
「我不知道。」保安可憐兮兮的搖頭。
「媽的,你當我是傻子是不是?不知道?不知道你怎麼躺在地上的?」
韓天和沈立彬相交甚好,平時都是以沈立彬馬首是瞻,現在沈立彬不在了,他就好像突然間失去了主心骨似得,站在那兒腦海一片空白,楞了半天,都不知道應該要做些什麼……
楊峰走到李久純的面前,說道,「沈少和張飛揚發生了點誤會,對方動手打人,沈少的保鏢就過來幫忙,場面正亂成一團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沈少就突然倒在地上了,有人在背後捅刀子。」
「張飛揚?誰是張飛揚。」李久純出聲喊道,總算找個案件的突破口了。
「我是張飛揚。」張飛揚舉手說道。
李久純走到張飛揚面前,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問道,「剛才是你動手打人的?」
「是的。」
「沈立彬也是你傷的?」李久純愣了愣,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不是沒見過這麼坦白的,但是沒見過這麼坦白後,還能如此鎮定的。
「不是,我只是打了他一巴掌。」張飛揚說道。
李久純的心裡一陣激烈的跳動,心想,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在燕都的地界上竟然有膽子說打了沈立彬一巴掌?
李久純雖然外表虎背熊腰,給人一種很粗狂的感覺,但是心思卻極其縝密,不然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的位置。
現在摸不清張飛揚的身份,也不敢對他過於粗暴,聲音柔和的問道,「那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不知道。」張飛揚搖了搖頭。
李久純看到地攤上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液,問道,「你需要跟我們去趟警察局,了解一下情況,還有其他的目擊者,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去警察局做份口供。」
李久純的心裡鬱悶的不行,這麼做都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可是不做又不成,今天誰讓自己倒霉呢,正好輪到了自己值班,要是處理不好這件事情,主管這一塊工作的副局長平時就跟自己不對付,怕是要給自己穿小鞋了。
「不行,我奉上面的命令,要帶兇手跟我們回去。」楊大彪突然跨前一步,出聲說道。
李久純抬頭看了看楊大彪,問道,「你是誰?」
「我是武警支隊的隊長楊大彪。」
「武警支隊?你們這樣是干涉我們公安系統的工作,不合規矩的。」
「對不起,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如此,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向我的領導反映。」楊大彪站出來說道。
張飛揚在一旁冷笑,果然,開始向外跳出來一些小角色了,那個在背後捅刀的人究竟是誰?或許這才是他的真正目地吧……
「我不能讓你們帶走他,這不符合規定。」李久純上前一步擋在了楊大彪的面前,兩人都是身體高大,這麼面對面的站在一起,倒是有種大戰來臨一觸即發的架勢,燕都武警支隊的人也跟李久純的下屬分別對持著,一副搶人的架勢。
「你們誰也不能帶他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