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位列燕京八大世家之首,雖說這些年來,在許天豪的治理下,日漸蕭條,不復往日盛況。
但,瘦死的駱駝還是比馬大。
哪怕燕京其他世家,暗地裡不爽許家已久,可明面上,這個面子還是要給。
一大清早,萬壽山下,便是豪車如雨,美女如雲。
無論是古武界九大宗門,還是全國各地的世家大族,亦或是燕京世家圈裡,那些名門望族,都在今日派人前來赴宴。
可謂是冠蓋滿京華。
許飛一家子,在姑姑和許冰倩的引領下,來到萬壽山頂的時候。
山頂之上,早已人滿為患。
「今天來的人太多,各個身份地位都很高。我們還是晚點再進去吧!」看著許家別墅群外,人聲鼎沸,姑姑許茹君遲疑了一下,而後說道。
「對,我們還是晚點,挑個人少的時候,再進去給外公送禮物吧!」
徐冰倩瞬間明白媽媽的意思,立馬接口道。
許天意和陳淑儀,也都互看了彼此一眼,而後都是點點頭。
能夠上萬壽山頂的人,沒有一個是弱者,每個人都是放眼華夏,都足以躋身上流社會的人。
而以老兩口現如今的身份地位,能被允許上山,就已是拖了很多人的福。
老兩口默契的往後退了一步。
「許飛,我看我們還是稍等一會兒吧!」
看到眾人都如此,秦映雪不忍許飛下不來台階,立馬溫柔的走上前來,軟語道。
「姑姑,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對您說了什麼?」
許飛轉過身來,看向了許茹君。
「額,也沒什麼了。」
許茹君微笑掩飾尷尬。
昨天晚上,她的幾位姐姐,為防止打草驚蛇,連夜打來電話。
要她今天穩住許飛,千萬不能讓他再衝動。
這些年,拖幾位姐姐的福,才能留在萬壽山的她,自然也不敢頂撞。
只得答應。
「此次回京,我要將父親當年失去的一切,全都拿回來。如果挑個人少的時間去,還談什麼奪回失去的一切?」許飛輕笑,傲然開口。「我們不僅要現在去,還要從正門進,大大方方的來到所有人的面前。」
看到許飛傲然的目光,許茹君微微的嘆了口氣。
除了昨天,她上一次見許飛時,還是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
二十年不見,許飛竟變得如此暴躁與莽撞。
她回頭看了一眼許天意。
以她對哥哥的了解,哥哥並不是這樣的人。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陳淑儀的教育問題。
大姐當年說得對,陳淑儀的確不適合教育孩子。二十年了,看把小飛教育成什麼樣子了?
她心中暗道,臉上也不好多說什麼。
只得悄無聲息的點點頭。
「走吧!」
許飛大袖一揮,便是走在最前面,帶著兩家人,直接來到了許家別墅群正門口。
……
與此同時,許家別墅群的大廣場上,早已擺上了數百桌宴席。
有資格來到山頂的大人物,都是雲集於此。
許老還沒出來,許天豪也未到場。
燕京許家,如今三位掌權者,許天河、許天峰、許天雲三人,便是分坐高台第三排,暫時主持大局。
「燕京李家家主李墨白,帶壽禮到。」
「燕京楚家家主楚雲鶴,帶壽禮到。
「燕京沐家家主沐青雲,帶賀禮到。」
三人還沒坐定,門外便是有嘹亮的聲音喊來。
燕京八大世家中的三位家主,帶著壽禮親臨萬壽山。這種規格,恐怕也只有許老八十大壽,這種天大的日子,才能見到。
若非老爺子大壽,絕對不可能有如此規格。
看到這一幕,院落里,無數人起身,趕忙迎向三大家主。
站在廣場入口的許太子,早已上前迎接三人。
燕京許家商業帝國,未來繼承人,許太子親自迎客,也是給足了三大家主面子。彼此之間,互相友好的握手之後,許太子便是悄聲道:「今日,我許家,恐怕要勞煩各位叔叔伯伯了。」
三位執掌各族權柄半生的大人物,自然是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許太子這是在說許飛。
「那是自然。」
三人一口應承了下來。
隨後三人便是在無數人的簇擁下,進入了許家別墅廣場。
而許太子轉過身來,臉色卻是陰沉了不少。
「許太子,今天連李家、楚家、沐家都要幫我們,你怎麼不開心啊?」
有跟班疑惑道。
「你以為他們是白幫忙?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
許太子罵完之後,立馬換做一張笑臉,繼續迎接下一波客人。
「白羽門方白玉,帶壽禮到。」
許太子剛迎接幾波客人,就聽到別墅群之外,有人喊道。
接著,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便是從別墅群之外,緩步而至。
方白玉還沒到,身上流露而出的化勁中期修為,便是鋪天蓋地而來。不少普通人,根本扛不住,直接就往後翻滾出去。
隨著他一步步落下,等到他走到許太子面前時。
已經有七八個人,承受不住來自化勁中期的壓力,倒在了地上。
「方白玉,華夏先天榜排名前二十的存在。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
「華夏先天榜是什麼?」
「華夏先天榜,就是華夏古武界,所有五十歲以下,未到先天的強者排名。這些人,未來都有希望,進軍先天,從此站在古武之巔,俯瞰萬物。」
「前二十,那就是說,放眼華夏,未成先天的強者里,他足以排名前二十?」
「那肯定。」
看到方白玉前來,無數人都是帶著羨慕與嫉妒的目光,朝他望去。
與燕京八大家族的家主相比,或許方白玉的人脈不如他們。
但論起實力與地位來說,先天榜前二十,已經有資格直視他們。
「方師兄,你可終於來了。」
看到方白玉前來,許太子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前者,可是許太子昨晚親自致電叫來的。
並且給予了前者不少的錢財。
即便是對於許太子,那等錢財的數目,也有些讓他棘手。
「許太子,不用客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我還是懂得。我先進去了。」方白玉輕笑,而後越過許太子,進入院中。
就在許太子心理壓力緩解多半的時候,院外又有悅耳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