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算帳

  龐志強喜歡槍,也只有身份地位到一定程度的人,才有把玩槍的資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龐志強這把槍有歷史,這是一把大黑星,簡稱五·四,江南機械廠製造。

  這把槍上過戰場,見過血,原先的主人是一位偵察連的副連長,用這把槍,幹掉過八個人。

  大黑星的彈夾只能裝七顆子彈,槍體裡面加一顆,一共是八顆。

  實際上這種槍威力一般,但是後坐力大,聲音暴躁,很多人會下意識的認為這種槍的威力大。

  連續爆掉八個敵人的頭,是這把槍最輝煌的歷史。

  但這把槍終究是經歷了太長的歲月滄桑,時間在它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烙印,膛線全部磨光了,槍身上也出現了亮光,好像包了一層漿。

  歷史的輝煌並不代表現在一樣能夠輝煌下去。

  槍身太老了,龐志強也只是開了兩槍,第三槍便卡殼。

  這是這把槍的通病,年限到了,不但容易卡殼,有時候還可能炸膛。這些缺點龐志強也知道,但他太喜歡它了,喜歡到能夠容忍它一切的缺點。

  不過這一刻龐志強心中卻充滿了無盡的悔意,關鍵時刻,怎麼能掉鏈子呢?這一刻掉鏈子等於自找死路啊。

  會議室的人根本沒在乎袁志強的手槍是不是卡殼,他們只看到江無塵隨手一揮,在趙寬面前出現的那一層波浪般的東西。

  那東西竟然能夠阻擋子彈!

  如果一個人連子彈都不怕,還有什麼能讓他害怕的嗎?和這樣的一個人為敵,將來還有出路嗎?

  在趙寬面前,那一道元氣氣罩緩緩散去。

  兩顆扭曲的彈頭啪嗒啪嗒兩聲,掉在了地上。

  龐志強緊張的冒出了汗,連忙拉動套筒,讓卡住的子彈跳出來。

  便在這時,在一旁的林老猶如猛虎一般沖了過去,夾雜著內勁的雙拳搗了過去。

  砰。

  龐志強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手中的槍枝掉落,身體飛了起來,重重撞擊在牆壁上,隨後落在了地上,雙膝跪地。

  「持槍殺人,在我泱泱華夏是違法的,量刑上也會加重,龐志強,你好大的膽子。」趙寬怒吼一聲。

  龐志強雙膝軟軟的跪在地上,想起也起不來。

  一桌上的人,一個個眼巴巴瞅著,沒人敢吭聲。

  江無塵笑著道:「冤有頭債有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懼怕!

  你們之所以害怕我,就是因為內心有愧。之所以內心有愧,就是因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這樣分析,有沒有問題?」

  現場鴉雀無聲。

  兩大尊者都不是江無塵對手,現在這幫人覺得自己就是羔羊一隻,在江無塵這隻大餓狼面前,誰敢吭聲?

  「或者,你們誰站出來,說一聲,我從未做過對不你江無塵的事,只要是真的,馬上可以從這裡走。」江無塵道。

  依舊無人吭聲。

  包括王鹿鳴,這一刻也是極其尷尬,三分鐘前,還一起商量如何對付江無塵,一個個牛逼的能把江無塵給口誅了。

  現在江無塵就在眼前,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帳,一筆筆算。」江無塵說道:「龐志運為什麼沒來?」

  「塵哥,我爸身體不好……」龐成剛滿臉賠笑,「這是個誤會,誤會,哈哈哈。」

  「誤會?」唐雎眉頭一皺,走到龐成剛面前,甩手一耳光抽了過去。

  龐成剛沒來得及躲,被抽了個正著,半張臉一陣麻木。

  唐雎笑道:「我剛才沒想打你,打錯了,誤會啊。」

  龐成剛的怒火頓時燃燒起來,卻又不敢有任何反抗。

  「如果這一切都是誤會,這個誤會也太大了。」江無塵笑道:「你父親不敢來,十有八九也是想到不知該如何面對我。

  龐志運是個聰明人,三年多前,生意已經做的不小,見到有好處可尋,便落井下石,便宜占盡!

  當日我犯下錯誤,去我江家鬧事的,有你龐家一份吧?

  二狗,當年你跟在我的身後,又一次被王鹿鳴欺負,找到我那裡,是我幫你出頭。不要求你感恩於我,但是我有難了,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吧?去我江家鬧事,你敢說你沒去!」

  龐成剛身體哆嗦起來,害怕江無塵發火,惹怒尊者,這可是他承受不起的。

  「塵哥,不是啊,這件事……」龐成剛說著竟然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這,這都是王鹿鳴唆使的,我父親本來沒有……沒有打算去,都是王鹿鳴指使,暗中許諾好處,說瓜分了江家,大家一起發達……」

  王鹿鳴臉色煞白,帶著一抹冷傲,「當狗的永遠是狗,你以為你這樣,江無塵就能放了你?」

  江無塵哈哈一笑,道:「能放,為何不能?」

  聽到這裡,龐成剛頓時覺得眼前多了一道救贖之光,道:「塵哥,當年我是不想去的,咱們可是兄弟啊,我認你當我的大哥,你幫我出頭,帶我長見識,整個齊州,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

  孟幽若,那是全齊州最美麗的女人,年輕一代,那個不想娶到她。只有塵哥,敢做所有人敢想不敢做的。

  我服你,五體投地。」龐成剛說著,身子趴在地上,朝江無塵膜拜。

  現場的人都震驚了,人不要臉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江無塵哈哈大笑,道:「起來吧,我可饒你一命,但懲罰還是要有的,當年吞我江家的東西,雙倍償還。」

  龐成剛道:「這是應該的!塵哥,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早在你來的那一天,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當年呢,之所以這樣做也是被逼的,都是王鹿鳴這個人使壞,我們要是不這樣做,會受到排擠的。

  我跟我父親商量,覺得塵哥對我不薄,當年我拿江家的東西,實際上是為了保護,對,就是保護!我們要是不保護,其他人都拿走了。」

  「無恥,當真是無恥至極啊。」留著鬍子的老者實在聽不下去了,怒道:「當年的事,對於江家來說,我們是錯了,但對於諸位,以及諸位的家族,我們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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