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豪華超級病房,獨立的大床,旁邊有沙發,電視,廚衛一體,空間大,空氣流通好,沒有任何異味。記住本站域名
在床位異常緊張的海川人民醫院,能住這種病房的,不光是有錢,還是一種身份象徵。
病床上躺著一個老者,頭髮全白了,微微有些謝頂,滿臉如刀刻一般的皺紋,手背上掛著滯留針,旁邊還有心電記錄儀。
不過老者眼睛清澈,堅定,偶爾還能散發出一抹老驥伏櫪的光芒。
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三個人,唐家四兄弟中的唐金石,唐金業,還有他們更年輕一些的妹夫,魏超然。
唐金石是老大,今年已經六十歲了,不過看上去還很年輕,刀削的面容和床上的老者最像,眼神不時的閃爍著異光。
他本來的名字叫做唐金事,後來他覺得這個字不好聽,就改了,叫做唐金石!
對面微微發胖的是老二,唐金業!
他們還有一個三弟,是個窩囊廢,一輩子沉溺在武修的境地中無法自拔,若是修的出來也還行,一把年紀了,卻連內勁都未感受出來。
武修不成,好好工作也行,什麼也不做,在老大唐金石看來,他是整日混吃等死,靠著每年的分紅過日子。
在四個兄弟中,他也看上去也最年輕,沒有心事,沒有壓力,只有玩,開心。
老四是目前金家的家主,但老大,老二都未真正的將他放在心中,第一老四在他們眼中就是個小屁孩。
現在縱然四十幾歲了,依舊是個小屁孩。
第二,老四沒有子嗣,只有一個女兒。要知道在唐家這樣的家族,子嗣的多寡,代表了一個人的威望。
沒有兒子,便是在普通的人家,也是會被人看不起。
這便是華夏幾千年來根深蒂固的文化影響。
「掛了我的電話。」唐金石隱隱有些怒氣。
他們四兄弟還有一個妹妹,這個妹妹偏偏是不爭氣,非要嫁給一個無能的小學教師,美其名曰被其上課時的神資所吸引。
這個妹夫最年輕,不過四十歲,但看上去好像是最老的,戴著八百度的眼鏡,地中海髮型,好像一個老學究。
「四哥最近可能比較忙。」魏超然試圖替唐金成辯護。
「藉口。」唐金業冷冷的道,「忙什麼?整個家都被快被他忙沒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的,幾十億的貸款,銀行說抽就抽,廢物!」
在懟老四這方面,唐金石和唐金業站在了一起,「當年父親將家主的位置傳給老四,本身就是個錯誤。」
魏超群不敢插嘴,他就是個外人,身份地位比較卑微,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病房的門開了,唐金成抬步走了進來。
畢竟,他現在是唐家的家主,自帶一股上位氣勢,隨著他走進來,病房中的三人都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包括唐金石和唐金業。從這一點能夠看出,唐家的家風很好。縱然這哥倆非常不看好唐金成,甚至排斥他,但對家主的身份,還是非常尊重。
「大哥,二哥,然弟。」唐金成淡淡的打招呼。
「四哥好。」魏超然客氣的說。
老大和老二隻是點點頭,便坐了下來。
唐金成旋即坐在了首位,這也是唐家的家風定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該你坐的你就得坐,不該坐的,想都不能想。
「老四,如果你忙不過來,可以讓小龍去幫你。」
「忙的過。」唐金成直接說。
唐金石口中的小龍,便是他的兒子,唐金成的侄子。唐金成直接拒絕了,不留一絲餘地。
「四兒啊,我得說你幾句了,父親病的厲害,你七天不來看一趟,合適嗎?」
「最近遇到一些情況,你們都知道。」唐金成道,「我被請去喝茶,脫不開身。」
「呵呵呵。」唐金業冷兩聲,「我早就跟你說過,做事業要一步一步來,胖子不是一口吃出來的,你就是不聽!現在出事了吧?」
「父親還躺在那裡,工作的事,不談。」唐金成道。
唐金業說道:「你心裡也有父親啊?七天了,中風啊,你連來都不來!」
唐金成沉默片刻,隨後才道:「今天我留下,你們都走。」
「四哥,你那麼忙,我留下吧,我明天沒課。」
「我留下。」唐金成道。
唐金石悶哼一聲,道:「老四,我和老二商量了一下,準備啟動家族會議,你有意見嗎?」
唐金成想了想,道:「罷免我?」
這一句說出來,房間頓時安靜了,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說話。
唐金業忽然笑了,道:「老四,言重了,我和大哥也是為了家族考慮。」
「等我把眼前的事擺平了再說。」唐金成道。
「擺平?」唐金石冷笑道:「你擺的平嗎?如果能擺平,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你在耗下去,只能越來越差,次貸危機知道不?利滾利,會拖死大家的。」
唐金成道:「我能處理好,等眼前的事弄好了,如果你們不滿意,我同意召開家族大會。另外,老爺子還在,說太過,不合適,你們聲音都小一點,他在聽。」
「你做成這樣子,還害怕老爺子聽見?你是擔心他起來直接罷免你吧。」唐金石冷道。
唐金成搖搖頭,「他如果說不需要我,我馬上走。」
「切。」
魏超然連忙道:「大哥,二哥,四哥,老爺子還病著,別說這個了,好不好?」
「你們走吧,我留下。」唐金成繼續道。
「走。」唐金石看向唐金業,兩人一前一後站了起來,往大床的方向掃了一眼,隨後朝外走去。
「四哥,我留下吧,我真的沒什麼事。」魏超然說。
唐金成搖搖頭,「然弟,回家吧,對我小妹好一點!」
聽到這一句,魏超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
「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只是我不想讓她難過,但人要有自己的原則,不要太過分。」唐金成說。
魏超然的汗立刻流淌了下來,他不怕老大不怕老二,就怕這個自始至終都是一張死人臉的唐老四。
「知道了,四哥。那,我走了。」魏超然說著站了起來,走到病床前面,輕柔的打招呼:「爸,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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