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玄鐵爐太重又太高,靈寶堂的大門也不過兩米多,要想挪進來有些困難,江無塵索性命人將這口爐子挨著門口放在靈寶堂外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無塵突發奇想,說道:「日後淬體藥液可以在這口玄鐵爐裡面熬製!」
鍾伯驚嘆道:「如此一口大爐,熬製淬體藥液,得需要多少名貴藥材啊?」
「有多少放多少,熬製出來的淬體藥液,一律免費,做到真正的回饋重陽島武修兄弟們對我靈寶堂的支持。」江無塵說。
趙無敵眼前閃爍明亮的光芒,打量著江無塵,「真是沒看出來,你看上去如此年輕,內心竟然如此寬闊豁達。」
鍾伯道:「若是這樣的話,我們每天光熬製淬體藥液的成本,估計不下於五十萬。」
江無塵笑道:「五十萬不多,如果通過這一點,能夠獲得廣大武修對我靈寶堂的信任和支持,今天我們花出去五十萬,明天就能賺來五百萬,五千萬,甚至是五個億。
我們雖然是煉丹師,但一樣要有一顆仁者之心,相信,重陽島的武修兄弟們,一定能夠看到。」
趙無敵道:「你這個做法一旦實施下來,米家藥鋪就沒活路了,他們本身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就不多,淬體藥液是他們的主要收入一部分。
這情況就好像,對面賣五十塊一碗的肉湯,人喝了之後能夠包治百病,你在對面支起一口大鍋,現場熬製,人喝了之後能夠延年益壽,關鍵還一分錢不要。」
「米家這些年賺的錢足夠多了,該是讓他們往外吐一些的時候了。」江無塵淡淡的笑道。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江無塵直言不諱。
「二十一?我看你四十一都不止啊,米家跟你為敵真是……哎。」趙無敵無奈的嘆息一聲,「走吧,我請你吃宵夜,長見識去。」
「不了,我該回去了。」江無塵說道。
「回哪去?」
「海川。」
「幹什麼?」
「明天要上課,我不想太晚睡覺,會妨礙學習。」
「……」
江無塵離開了,趙無敵一直送他坐上豪華遊艇,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趙無敵直搖頭,妖孽,絕對是個妖孽。
……
這兩天唐金成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四面楚歌,遠山集團是他父親一手建立起來,歷經滄桑幾十年,各種困難時期都經歷過。
但是面對今天的困境,唐金成有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仿佛自己真的是老了,望著車內反光鏡裡面的面容,眼角的魚尾紋很深,黑黑的眼圈,還有大眼袋,兩鬢髮白,臉頰上也長了不少老年斑。
「呼。」
唐金成長長吸了口氣,雙手搓了一把臉,他在車中坐了快一個小時了,眼前是醫院,他卻遲遲不肯下車。
這些年來,他為了家族打拼,在外面總是頂著一副無所不能,雷厲風行的彪悍樣子,可以說只要下車,他代表的將是唐家全部。
只有坐在車中的這短暫時刻,時間才屬於他。
扶手盒下面,有一把香菸,還未拆封,為了身體著想,唐金成已經戒菸多年,這包煙不是他的,是他司機的。
唐金成將香菸拆開,抽出一根點上,猛吸了一口。
辣,澀,苦。
「咳咳咳。」
許久不抽,身體對香菸已經產生了排斥,只是抽了一口,他就感覺到頭部的眩暈,這種眩暈來的如此之快,如此猛烈,以至於他不得不將座椅放倒一些,靠在上面。
只有斜躺著,才感覺舒服一些。
他是渴望有一番作為的,所以自從他掌舵之後,就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他還渴望著上市,儘管這是父親嚴厲禁止的。
企業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是個瓶頸了,就算是有一百億,兩百億,五百億,終究也只是一個家族企業。
唐金成不激進,但也不保守,他會一步步來。
今年這一步邁的稍微大了一些,正是因為這邁出的一大步,卻露出了軟肋,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
四大銀行在海川商行的帶領下,一起斷了遠山集團的貸款。
沒有錢支撐,身邊的七八個工地根本無法開工,就算開工,又能堅持多久?倉庫的被燒,工地事故的頻發,敵人接二連三的重拳打了過來。
讓唐金成有些難以喘息。
唐金成是個典型的國人,不願意和任何人為敵,只想好好經營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可惜,他不招惹人,並不代表別人不來招惹他。
天盟要收唐金成家族一半的股份,這簡直就是個笑話,別說開出了一百億的價格,就算是兩百億也不行。
遠山集團終究是遠山集團,現在是,以後也是。
就算上市了,唐金成也不會將股份如此變賣。
他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不過是一堆數字而已,他要的是事業上的成功,內心抱負的實現。
走到他這一步,他最渴望是,也成為世界性、國際性的龐大地產大亨。
天盟已經擺好了架勢,並且一口氣出擊了三拳,其中還有一記重拳,這一記重拳狠狠的倒在了唐金成的下顎,差點將他擊昏過去。
他不知道天盟接下來還有什麼招式,綁架他的女兒?威脅他的家人,這些動作,天盟做得出。
而面對這些招式,唐金成除了防備,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刻的他,多麼希望能夠站直了身體,對準天盟的臉,也狠狠的搗一拳,讓他們嘗嘗厲害。
手機響了,電話是大哥打來的。
唐金成沒有接聽,而是掛斷了。
兄弟四人,事業有成。
他最小,本來最惹兄弟們喜歡,自從他成為唐家家主之後,味道就變了。
唐金成自以為自己能夠平衡兄弟之間的關係,大哥和二哥為了家主爭了多年,最後都未能成功。
反而是他這個什麼都不問不想,人緣好的老四成了大贏家。
真的是大贏家嗎?
故事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中途會發生什麼,唐金成以為自己是贏家,但他的兩個哥哥從未放棄過對家主之位的渴望。
車門打開,唐金成走了下來,整理西裝,朝住院部的大樓走去,父親中風住院,這是第七天,他卻是第一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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