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實力提升的速度……」
從燕京趕過來的於圭,看到陳長平的第一眼,臉色就複雜起來:「還真是讓我等汗顏!」
上次一別,還是五個月前吧,那時候才先天中期,五個月過去,提升了兩個境界,達到了先天大圓滿。閱讀
二十五歲的先天大圓滿境界,已經有上千年時間未曾出現了吧?
於圭有些後悔做出把陳長平從安防局開除的決定了,這樣的實力,安防局可以舉全局之力,也要保住陳長平啊。
他絕對是年輕一輩當中,最為耀眼的天才,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如果讓他擔任繼承人,安防局肯定能成為制定法則的一方,真正是秩序者,而不是現在在夾縫中生存。
可惜,已經做出了決定。
「運氣好而已。」陳長平謙虛道。
「好?那簡直是逆天。」
於圭沒好氣道,「對了,左志堅呢?」
「還在島上研究大陣呢。」
陳長平說到這,真是一臉佩服,從他離開島嶼,去玲瓏閣的時候,左志堅前輩就在研究大陣了,過去這麼久,算是被他破解了大陣,進入了島嶼。
可惜的是,他只是破解了大陣一角,能夠進去而已,並不能布置這麼複雜的大陣。前幾天從瑞聯邦回來了一趟,陳長平見過左志堅前輩,他現在還在那裡孜孜不倦的研究。
「還真是陣痴。」於圭笑了笑,「這樣也好,你平白無故多一個結丹境高手坐鎮大本營,安全有了保障。」
「是的,我心裡感激不盡。」陳長平點頭,為了留住左志堅前輩,他又留下了幾個上古大陣的圖紙,這足夠左志堅前輩研究很久了。
只要左志堅前輩這個結丹境修為的人坐鎮大陣中央,就算是三五個結丹境殺上門,也破不開大陣的。
之前他是把大陣交給徐登俞和慕元德,徐登俞跟陳長平一起布置大陣,了解大陣,他最多只能發揮出大陣不到三成的威力,因為實力太低了,只有先天初期。
至於慕元德,實力倒是達到了先天大圓滿境界,可惜的是,他對大陣研究不多,告知了他操控的方法,估計也只能發揮出四成威力。
左志堅前輩實力強,對陣法研究頗深,他操控大陣,大陣發揮出來的威力,比陳長平操控還要強。
陳長平離開之前,不僅留下圖紙,還留下不少布陣材料,還真是不計代價。
「去看看龍泉派的人吧,等會再去神隱門。」於圭正色道。
「好。」
陳長平跟在於圭身後,大家一起前往龍泉派。
到龍泉派山門的時候,龍泉派掌門朱安陽,已經帶著他們的門人跪在地上迎接。
除此之外,還有被綁住了十幾個大長老派系的人。
他們體內,隱隱有血煞之氣在流動,看來就是修習過魔功之人。
但是,並未見到大長老的兒子和孫子。
陸安慶和陸維良不見了。
昨天大戰的時候,陳長平看到陸維良就在神隱門的山谷內,實力在後天大圓滿,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先天境界。
他們就是想等侯鎮和陸興騰突破到結丹境後,再把陳長平引到山谷,兩個結丹境高手聯手,殺他輕而易舉,再以他的鮮血,給陸維良修煉魔功。
陳長平先天大圓滿的實力,以他的鮮血修煉的話,陸維良突破到先天境界易如反掌,甚至一舉突破到先天中期,甚至是先天后期都有可能。
可惜的是,他們打錯了算盤。
在看到侯鎮的金丹都被陳長平的法器擊碎後,陸維良根本就沒有參與戰鬥,沒有一起出手幫忙阻攔安格斯十九世,而是跑掉了。
估計也就是他出去後,聯繫了留在龍泉派的父親陸安慶,知道事情暴露,陸安慶帶著門人半夜就想跑。
龍泉派掌門朱安陽看到陸安慶想跑,也猜測到可能出了大事,帶著人阻攔,但他們也只是抓住了一下實力比較低的門人,不少先天境界的高手,逃之夭夭了。
「罪人龍泉派掌門朱安陽,拜見於前輩。」
朱安陽恭恭敬敬的行禮。
「哼!」
於圭陡然冷哼一聲,一股氣息籠罩在所有龍泉派門人身上。
這是在查看他們體內的氣息。
那些被綁住的龍泉派門人,在結丹境高手面前,他們根本就無從隱藏氣息,他們只能匍匐在地,大聲求饒:「於前輩,饒命……饒命……」
「死有餘辜!」
在感應到他們體內的血煞之氣的時候,於圭再次冷哼一聲,一股強大的道氣轟擊在他們的胸口,這些人全部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不遠處的石壁之上。
當場死亡。
對於殘害無辜性命,修煉魔功之人,不會有任何的憐憫,就是要以雷霆手段殺之,這樣才能震懾更多有此心思的人。
選擇修煉魔功,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至於你這個掌門,我就不信你們如此多的門人修煉魔功,你一點都沒有察覺。」
於圭冷冷的盯著朱安陽,「我看你也有份吧?」
「於前輩,我確實早就知道這事,這一點我不否認。只是,當時陸興騰勾結侯鎮,私自把神隱門的大長老藏在我們門派內。」
朱安陽解釋道:「他們兩個當時都是先天大圓滿境界,抓住了我的夫人和孩子做人質,我不幫他們隱瞞,他們就殺掉我的家人,我沒有辦法,只能替他做掩護。」
「人都死了,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從後面傳來一個老熟人的聲音。
是武當的姚賢濤來了。
他一來就冷冷的說道:「這樣的人還留著做什麼?殺一儆百,而龍泉派,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必須滅門,絕不姑息。」
話音一落,他已經出手,一掌拍向朱安陽。
「姚賢濤。」
於圭出手制止,可惜晚了。
姚賢濤那一掌,已經拍在朱安陽的額頭上,瞬間腦袋都炸開,鮮血飈的到處都是。
「饒命……饒命……」
龍泉派其他門人,瑟瑟發抖,紛紛求饒。
「你……」
於圭冷冷的盯著姚賢濤:「他確實有罪,但罪不至死。」
在來的路上,在於圭面前,陳長平已經替朱安陽求情了,他以自己的人格擔保,朱安陽肯定也是受到了脅迫。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廢掉他氣海,警示所有人,這都已經算是極大的懲罰了。
「罪不至死?縱容門人修煉魔功,如果都不殺,那何以服眾?」
姚賢濤沉聲道:「都知情不報的話,那每個門派都會出現這樣修煉魔功快速提升實力之人,整個修行界都亂套了。」
「像這樣的人,人人得而誅之,絕不姑息。」
姚賢濤還想對其他龍泉派之人下手。
於圭用身體擋在了姚賢濤的面前:「姚賢濤,上天有好生之德,或許朱安陽知情不報該死,但龍泉派這些門人,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罪不至死。」
「那行啊,就廢掉修為,遷入世俗,從此,龍泉派在修行界除名。」姚賢濤嘴角一扯。
「你……」於圭皺了皺眉。
「神隱門裡面,應該也有一些人不知情吧,但你們安防局還不是下了江湖滅殺令?把他們屠戮一空?」
姚賢濤鄙視道:「現在你卻放過龍泉派,是因為龍泉派跟陳長平關係交好吧?」
陳長平明白了,武當的人知道龍泉派跟他交好,如果不殺掉龍泉派的人,那這些人會投靠他,又給他增強實力。
武當自然不想看到陳長平實力日益膨脹,這才特意趕過來,絕不給龍泉派這些人活路。
「你為了私情,居然還口口聲聲的說上天有好生之德,真是可笑。如此處置辦法,如何服眾?如何讓其他勢力信的過你們?」
姚賢濤冷聲道。
「那就依你所言,廢掉他們修為。」
於圭臉色陰沉的回道。
「這才是一向公平公正的安防局嘛。」姚賢濤笑了起來,「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我自己動手。」
於圭可不想讓姚賢濤動手,這傢伙真正出手的話,廢掉別人修為的同時,再隨便加點手段,那人就不是被廢掉修為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活不過幾年就死了。
在龍泉派那些人的求饒聲中,於圭閉上眼睛,大手一揮,廢掉了他們的氣海和丹田。
慘嚎聲不止,陳長平也是偏過頭,不忍再看。
或許,這本身也怪朱安陽選擇錯了吧,他如果沒有僥倖心理,現在也不會遭此大難。
被脅迫,只是一回事,真正的原因是,他想著萬一陸興騰真能突破到結丹境,或許對龍泉派也是一件好事。
前提是不被發現的情況下。
「陳道友,你朋友呢?」
姚賢濤看向陳長平,一臉笑意,若有所指。
「你非要我說出來嗎?」陳長平冷聲道。
「你儘管說。」姚賢濤根本就不怕,肆無忌憚。
他知道陳長平的難處所在,安格斯家族已經投靠陳長平,這事情傳開的話,安格斯家族肯定會被其他黑暗勢力所消滅。
當然了,武當之前勾結安格斯家族,他們也不好受。
陳長平說出來,誰都不好受。
但是,武當可以推卸責任,說是羅興文擅自做主,是他一個人的主意,跟整個武當無關,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完全可以把羅興文給拋棄了,那就可以解他們的困難。
武當只是失去一個人。
陳長平這邊,可是得失去整個安格斯家族,他不忍犧牲這麼多人。如果不是顧忌這事,陳長平已經把這事說出來了。
姚賢濤也是聰明人,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所有的事情,都會有個了斷的。」陳長平冷冷的回道。
這等於是下了戰書。
「是的,一定會,而且很快。」姚賢濤掃了陳長平一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