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平每天去上班的時間都挺早,他有時候會比保安去的時間還要早些。
今天同樣如此,只是,到了世衛組織分部門口,就愣在了那裡,臉色瞬間鐵青。
世衛組織分部的大門上,有鮮紅的紅漆,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這不是人血,而是狗血。
狗血混雜著紅漆,潑在大門上,以及旁邊的窗戶上,讓整個世衛組織分部的大門變得狼狽不堪。
甚至,還有一股惡臭味,這是尿吧?
陳長平知道這是什麼人所為,也只有那些街頭混混,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也就是說,這就是馮彪的手下幹的好事。
昨天,他們來請陳長平,他沒答應,這些人就想著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刺激和報復陳長平。
「查!」
陳長平直接聯繫了附近的支隊派出所,但他知道這些人早就串通一氣,稱兄道弟,還是讓他們查。
如果敷衍查不到,等他查到的時候,那這些混混的下場就不會好過了。
等派出所的人來了,他們拍下了照片,就直接離開。
這個時候,世衛組織分部的工作人員也已經來上班,他們看到如此場景,也是嚇了一跳。
「先放假,大家回去休息,等這邊的事情解決好,我再通知你們。」陳長平直接發話,「如果有什麼急事,直接打我電話。」
那些工作人員聽到這話,倒是巴不得休息,很快就回去了。
陳長平找人過來清理,清理完,也沒有叫工作人員回來上班。
晚上,陳長平沒有去找馮彪的夜場的麻煩,而是蹲在了世衛組織分部的對面。
他知道,那些混混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肯定還會再來。
派出所查了一天,什麼都沒查出來,這肯定會助長他們的氣焰。
果不其然,到了下半夜,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群帶著頭盔的混混騎著摩托車而來,他們的速度很快,下了車子,直接提著桶就沖向了世衛組織分部大門口。
這次,他們還要過分,不就潑了混雜著狗血和油漆的液體,還當場在門口撒尿。
撒完尿,他們還對著門口的監控攝像頭豎起了中指。
這就是在挑釁,老子就這樣做了,你能奈我何?
每個人都是帶著頭盔的,你想查,從哪兒查起?就算是摩托車的牌照,那都是假冒的牌照,甚至有些摩托車,連牌照都沒有。
眾人做完這些,也不過三分鐘的時間,速度很快,行動結束,馬上就轉身跑回摩托車,開車的人都沒下車,很快啟動車子,猛地擰動油門,飛馳而去。
但是,他們剛衝出去不到一百米,所有的摩托車,全都翻了。
這摩托車車頭撞在了什麼上面,全部朝著前面倒去,車仰人翻,一個個倒在地上,哀嚎著。
仔細看去,原來是他們剛才翻車的地方,一根銀色的鐵絲,橫在了路中間,往鐵絲兩邊看去,在巷子裡面,有兩個人緊緊抓住鐵絲。
一邊是陳長平,一邊是石小蘭,以兩人的力量,紮下馬步,硬生生拉住鐵絲,拌到一些摩托車完全不在話下。
如果陳長平想直接殺掉這些人,可以把鐵絲的高度提升,剛好提升到脖子的位置,那以這些人的速度,腦袋都要搬家。
他降低了鐵絲的高度,大概在四十公分,這個位置,只能拌到對方的車頭。
也足夠那些人車仰人翻。
陳長平和石小蘭鬆開手,走向了那些倒在地上,摔得不輕的混混。
有摔得輕一點的混混爬了起來,準備反手,被一巴掌就扇到在地,而另外一些人見狀,轉身就想開溜。
這些人還沒跑幾米遠,就被一腳踹在地上。
很快,一共八個混子,全部趴了下來。
沒多久,劉正光他們到了,陳長平並不打算把他們送去派出所,而是打算暫時拘留在安防局的拘留室內。
他倒是想看看有誰來求情,那就知道誰跟他們是一夥的。
不過,倒也沒有支隊的人傻到來領人,就算他們不知道陳長平真正的身份,但畢竟陳長平也是世衛組織分部的會長,認識一些大人物也很正常。
要怪就怪那些混混不小心,中了別人的陷阱。
雖然他們沒來領人,但很快就有人把這事傳到了王生的耳朵里。
王生知道後,臉色陰沉的可怕,還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這人肯定不是他派出去的,他一向都很客氣,遵循著先禮後兵的道理。
他也被人稱之為偽君子,但他並不在意這樣的稱呼,虛偽就是圓滑,圓滑一點絕無任何壞處。
這些人,應該是馮彪的手下的手下。
馮彪有左膀右臂,左膀自然指的是軍師王生。而右臂,就是一個最為忠誠於馮彪,同樣也跟著馮彪出生入死的小弟,也是打手。
主意王生出,生意也是他打理,
但碰到什麼事情解決不了,需要出手,這就不是王生的事情了,而是另外一個人負責。
那傢伙外號瘋狗。
一隻發瘋的野狗,那是睚眥必報的存在,逮誰咬誰。
而且,實力強悍,一身橫練功夫,爐火純青。
年級也不小了,快五十歲,但從未收斂自己的性子。只是,這傢伙前段時間碰到個修道的高人,說他有可能以武入道,更進一步,就跟著這些老道進了深山。
修道的誘惑實在太大,連瘋狗這種人居然都經受不住。
現在他那邊,都是交給他的兄弟外號野狗負責管理。
如果瘋狗在的話,那估計早就找陳長平算帳去了,會打的你死我活。
王生也不知道這傢伙回來了沒有,但估計還沒回來,因為去潑油漆和狗血這種事,瘋狗暫時做不出來,但他的拜把子兄弟野狗肯定是做的出來的。
但這樣的後果,那真是不堪設想。
你去潑陳長平的家門不行嗎?居然去潑世衛組織分部。
得罪十二峒,得罪安防局,這些還不夠,居然還要得罪世衛組織。
世衛組織看似沒多大權利,但影響力頗大,甚至有可能引起公憤。
王生是直搖頭,彪爺都六十幾歲的人了,應該很清楚手下那一套辦事的手段,不警告一下就做,真以為還是以前的年代?
現在,路真是越走越窄。
但他不能讓馮彪去處理這事,更不能讓野狗去處理這事,他們處理,必定是火上澆油。
得罪陳長平個人可以,不能把世衛組織給得罪死了。
王生帶著現金,打算親自去找陳長平談,希望用贖金以及道歉,先把人給贖回來。
但他去到安防局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很不想看到的人。
看到這傢伙,他就知道事情可能要遭了。
因為這人,就是去深山修行了很久的瘋狗,這傢伙居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