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滿終於是打算透露心聲了。閱讀
因為她明白一個道理,她這條命就是柴家的,就算完成了這次的任務,還會有下次的任務。
柴茂已經說過很多次最後一次了,永無止境。
她覺得已經不能相信柴茂那張嘴巴了,這次還以她母親的性命做威脅。
繼續被柴家控制住,不如拼一下。因為她知道陳長平對待自己身邊的朋友的真誠。
她鼓起勇氣,把這麼久的事情說了一個遍,卻沒看到陳長平的驚訝。
「你早就知道了?」包小滿疑惑道。
「是啊。」陳長平點頭。
「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你來到江城,好幾次有意想跟我拉近關係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
陳長平笑道:「雖然我覺得自己魅力挺大的,但還是不太相信一見鍾情這事。你主動接近,肯定有所目的。」
包小滿白了陳長平一眼,這傢伙還挺自戀的。
「後來,你說有一些藥材供應商的朋友,就更加讓我起疑了。」
「怎麼說?」
「因為你一點都沒有野心。」
「野心?」包小滿是越聽越疑惑了。
「對,野心。你明明知道柴家斷了我們江淮醫藥公司的藥材供應,我們公司急需藥材,你這個時候,突然說自己有朋友可以提供藥材。」
陳長平繼續道:「而你卻什麼要求都沒有提,什麼都沒有要,這不符合常理啊。」
「額……」包小滿想了想,也認同這個說法。
「你終究只是一個給我們江淮醫藥公司打工的,我們公司聘請你的價格,也沒有國際大公司高。」
陳長平笑道:「當時,我們公司還面對柴家的打壓,想聘請一些科研專家,他們打聽到我們跟柴家作對,都不敢答應,每一個高管可能都有危險。」
「你卻主動在這個時候來,冒著被柴家發現的風險,也讓你的朋友提供藥材,還是以市場價賣給我們,你自己什麼好處都沒撈到,還要冒風險。」
「沒說要提高工資,沒提要股份,這不是有詐是什麼?」
「以為我做的很不錯,沒想到在你面前,處處都是破綻。」
包小滿嘆了口氣,「既然你早知道了,那給我的配方是不是也是假的?」
「是真的,但是,在給你之前,我都提前派人把藥物送到了江州,交給了總部,讓他們去相關備案了。」
「也就是說,如果爭輝藥業要真去控告你們盜竊他們的商業機密的話,會被你們反控告?」
「嗯,因為我們備案時間更早。」
陳長平笑了起來,「加上上次闖進我們公司的四個蒙面人,盜竊了我們的機密,到時候就可以一股腦地誣陷柴家身上。」
「……」包小滿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以為柴家設下陷阱,但陳長平早就設了更深的陷阱,等著柴家鑽進來。
她低著頭,想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地問道:「那……那你送我房子和車子?並不是想……想那個我?」
「怎麼說呢?你這段時間表現確實不錯,給你配車子和房子,也是我第一次見面就答應了的,我一向說到做到的人。」
陳長平解釋道。
「哦。」包小滿似乎有些失望的樣子。
「你母親被抓了是吧?」
「嗯。」
「那你回去吧,他們應該快要來了。」陳長平轉身,望著外面漆黑的樹林。
「真的是柴家的人?」
「嗯,有個探子,剛才看到了火光,想過來進一步確認,已經被我給解決了。」
「我走了,那你怎麼辦?」包小滿擔心道。
「我打不贏,還是可以逃的。」
「你的實力……」
「停留在暗勁巔峰又能怎麼樣?真把我逼急了,我還有殺招,真正的強行刺激自己身體潛能,殺掉一個暗勁巔峰,不在話下。」
「這樣的話,你自己也廢了啊。」
「活著難,想死沒那麼容易。」陳長平笑了起來。
「你……你一直都是那麼樂觀嗎?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有一個。」
「什麼辦法?」
「我的門派裡面,記載了一種邪法,采陰補陽。」
陳長平掃了包小滿胸脯一眼,露出壞笑的樣子,「這應該可以讓我恢復巔峰。」
「采陰補陽?」包小滿臉色一紅,低下了頭,「真……真有這種邪惡的功法?」
「當然有了,但是容易成癮,深陷實力的迅速增強和欲望中,當那種需求越來越大的時候,就會出現歪心思。」
陳長平正色道:「最後的下場,不是被正義人士圍攻而死,就是走火入魔而亡。」
這可比吸食毒誇張百倍,還會害死很多的女人,為天道所不容。
「如……如果真那樣,我我會死嗎?」包小滿問道。
「會被吸成乾屍。」
「……」
包小滿不說話了,是真被嚇到了。
「走吧,等他們來了,我不拿你做人質的話,那他們就會懷疑你跟我合作了。如果拿你做人質,他們才不管你的死活。」
陳長平提醒道。
不管怎麼樣,包小滿不走,留在這裡,下場都不好。
現在離開木屋,跑到那個漆黑的樹林內躲藏起來,等這邊事了,包小滿明天就可以安全離開了。
當然了,以她現在受傷的樣子,沒有救援想下山的話,也有些夠嗆。
包小滿低下頭,還是沒說話,很糾結,「那個……能吸一半嗎?」
「有時候是忍不住的。」陳長平應道。
「如果……如果我真死了,那求你照顧好我媽。」包小滿似乎下定了決心。
陳長平搖了搖頭,「我只是說笑而已,沒有那樣的功法。」
「我知道你有,我繼續活著,還是要被柴茂掌控著命運,我媽也會被他監視著,不得安寧,那我不如死了。」
包小滿感慨道:「至少,我知道你會照顧好我母親的,她的晚年,不會有人監視和威脅,這樣就可以過幾年安生的生活了。」
這是下了必死的決心了。
仔細想想,也是有道理的,只有死人不會被利用。繼續活著,柴茂下次還是會威脅她賣命。
她不想再造孽下去了。
其實,她本來也已經死在了河水裡面,是陳長平救了她。
明知道她做了這麼多壞事,還是救她。
她不能再恩將仇報了,就還一點恩情。
說著,她已經解下了衣衫。
裡面空蕩蕩的,因為內衣還沒幹呢。
此時,她卻沒有任何嬌羞,反而鼓起了勇氣:「讓我臨死前,也做一次真正的女人吧。」
「你是三十歲的老……女人啊。」陳長平驚訝道。
「去死。」包小滿俏臉一紅,罵了一句,咬著牙齒,起身撲向了陳長平。
陳長平怕摔到她,不能躲,只能接住了她,卻沒有進行下一步,而是正色道:「我剛才是開玩笑的,我寧願強行刺激我的身體潛能,也是不願意做那種齷齪的事情。」
「你是嫌棄我嗎?」
包小滿直直地看著陳長平。
「咳咳……我沒這樣說。」
「那你還等什麼?上次在辦公室的膽子呢?」
「……」
「慫了?」包小滿俯下身,「要是上次沒有蔣海進來,人家……就……就……」
「就什麼了?」
「你說呢?你是我第一次動心的男人。」
「是身體動了吧?」
「咬死你!」包小滿一口咬向陳長平的嘴唇。
「非禮啊。」
「嗚嗚……」
沒有人言語,兩人摟在了一起。
寂靜的山林內,響起了急促的聲音。
「守住心神,跟我一起念。」
陳長平在包小滿耳邊低聲道。
「嗯!」
包小滿嬌羞地點點頭。
旁邊的火坑內,火苗依然在燃燒著,時而大時而小。
有些乾柴發出了噼里啪啦的爆裂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聲音停下,火苗也越來越小。
陳長平已經盤膝在旁邊的地上,包小滿躺在床上,靜靜地回味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長平睜開了眼睛,包小滿這才開口問道:「你不是說會被吸成乾屍嗎?」
「嚇唬你的。」陳長平解釋道。
他並不是嚇唬,而是沒有用那種邪惡的方法,他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包小滿死啊。
但還有其他的方法,陰陽互補,雖然陳長平補不了多少,但這卻也可以讓包小滿身體得到滋養。
「騙子。」包小滿沒好氣道。
「他們應該快來了。」陳長平又看向了黑暗中。
剛才他殺掉了一個柴家派來的探子,這探子過一段時間沒有匯報情況,那柴茂就會知道出事了。
那肯定會找到這裡來。
「你就拿我做人質吧,如果他們真不管我的死活,那我也好徹底對他們失望。」包小滿沉聲道。
「行吧。」陳長平答應下來。
兩人靜靜的等待著,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鐘,陳長平耳朵一動,已經聽到了遠處樹葉的聲音。
而且,四面八方都有人。
他們兩人,已經被團團包圍。
「陳長平,出來吧。」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柴茂居然親自出面了,大半夜的都跑到了這裡來。
同時,周圍也出現了明亮的電筒光芒,把木屋照的如同白晝。
陳長平抓住了包小滿的脖子,走出了木屋,冷笑道:「你找到這裡來又如何?你敢動我,我殺了她。」
「義父……救我。」包小滿一臉懇求的看著柴茂。
「你儘管殺,她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柴茂一點都不同情,反而冷笑起來。
「義父……我,我為你做了那麼多……」包小滿就算心裡有了準備,但真正聽到這話,眼淚水還是止不住。
「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好你母親。」柴茂笑道。
「還真是冷血啊。」
陳長平他看向周圍的敵人,居然有人帶了槍,頓時鄙視道:
「堂堂江城頂級世家,居然用槍?就不怕別人笑話?不怕我的人知道後,用同樣的方法,瘋狂報復你們柴家嗎?」
「在這種地方,槍殺了你,誰又知道呢?」柴茂笑了起來。
「還真是,但我覺得你捨不得現在殺了我。」
「哦?怎麼說?」柴茂來了興趣。
「你知道我能給人強行打通經脈,踏上修道一途,你們柴家就不想培養出一個能修道的人?」
「這……」柴茂眼神內,頓時閃爍著精芒。
確實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