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平沒有跑,在聽到大門被踹開的時候,就用林艷茹的身體,擋在了身前。
「原來是你在搞鬼,我倒是小看你了。」
陳長平看著江辰,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是個巨嬰呢,看來深藏不露。」
「你以為抓住她就能要挾我?」江辰鄙視道。
「哦?你連你小媽的生死都不顧了?」
「什么小媽?別拿這個來侮辱我,我從小到大,就只有一個媽媽。林艷茹一個臭婊子,有什麼資格跟我媽相提並論?」
江辰那俊俏的小白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
「小辰,你……」林艷茹驚訝的說不上話來,她沒想到平日裡,對她恭恭敬敬,一聲一口小媽,叫得那麼親密,居然都是裝的?
「你什麼?今天,你和那老不死的都得死。當年他在外面亂來,導致我媽難纏而死,現在該還回來了。」
江辰冷笑起來:「陳長平,還有你,你不該摻和進這事。」
這是連他老子都要殺,那江辰父親的病,也就是他所為了。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說不來,你非要請我來。我要是治不好,你也不會放過我。」陳長平有些無奈。
「誰讓你名聲在外?要是我不去請你來,別人會說我不孝順。」
「我名聲在外也是錯了?」
「反正你今天就陪葬吧。」江辰對著旁邊的保鏢吩咐道:「動手!」
「你似乎不太了解你體內的情蠱,這情蠱雙生雙死,林艷茹死了,你體內的蠱蟲爆發起來,你也會死。」
陳長平笑了起來,「開槍吧,大家同歸於盡。」
「你騙誰呢?」江辰不信。
「我能這麼快診斷出林艷茹的體內是情蠱,自然清楚這蠱蟲的所有習性。」
陳長平正色道:「在一條蠱蟲死亡後,如果你體內的蠱蟲如果在一個半個時辰內取出來,你就會遭到蠱蟲反噬而死。」
「前提是,你能在半個時辰之內,找到下蠱的人。我想,半個時辰之內,你根本就找不到下蠱的人吧?」
「先別開槍。」
江辰趕緊壓下了旁邊保鏢的手槍,他是真不敢輕易的賭。
他確實不太了解這情蠱。
如果陳長平說的話是真的,那他就麻煩了。
江辰在原地怔住了,臉色陰晴不定,許久後,他這才抬起頭:「我這次可以放過你一馬,但你得答應不再管江家的事情。」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可以帶著她離開。」
「你不解蠱了?」
「不解。」江辰嘴角一扯。
「你父親的病呢?」
「不需要你治。」
「那更好。」
陳長平拉著林艷茹,慢慢朝著門口走去。
江辰帶著自己保鏢,也是不斷後退,最後下樓,來到了停車場。
兩人上了車子,林艷茹開車,直接離開江家。
「大少爺,不追嗎?」
保鏢問道。
「追上去又能怎麼樣?難道真殺了那臭娘們?那樣我不是也死了。」江辰也是不甘心。
「或許陳長平是亂說的。」
「蠱蟲太邪乎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怎麼能拿自己性命去賭?」
「問題是,林艷茹出去亂說的話,您那些親戚過來找您麻煩怎麼辦?」
「她不敢,如果她說這事,那我說林艷茹串通陳長平,謀害我父親,欲奪取江家財產,你說他們會相信誰?」江辰冷笑起來。
他已經算死了林艷茹。
一個是江家唯一繼承人,一個是江家家主的小老婆,不管怎麼說,別人都會相信江辰說的話。
他早晚會繼承江家家業,為什麼還去謀害自己的父親?
這說不過去啊。
再說了,這些年來,江辰給人的印象,一直是嬌生慣養,不諳世事,很聽長輩的話。
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直接說出去,讓陳長平和林艷茹如過街老鼠,這不挺好?」保鏢疑惑起來。
「這種事還是少讓人知道為好,知道的人越多,最後鬧大了,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江辰搖了搖頭,畢竟是江家的醜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其實,是他還真不想把林艷茹的名聲給搞臭了,還準備繼續把林艷茹留在江家,到時候慢慢玩死這女人。
另外,他需要聯繫那個下蠱的蠱師,看是不是真如陳長平所說,一方死了,另外一方也必死。
如果不是這樣,那幹掉陳長平,把林艷茹抓回來。
如果一方死,另外一方也會死,江辰就得從長計議。
陳長平和林艷茹,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一起,總會找到機會的。
……
「住在一起快十年了,我沒想到江辰的內心居然這麼黑暗,他在家裡,都是很乖巧,很聽話的。」
離開江家半個小時,林艷茹把車子停靠在路邊,她嘆了口氣,臉色落寞。
「那說明他隱藏的很深。」陳長平正色道。
「但以前那種聽話,我感覺不像是裝出來的。」
「估計是之後某次,發生了什麼事情刺激到他了吧。」
「難道是那次?」
「哪次?」
「大概是半年前,我跟老公做那事,但他確實不行了,我覺得沒盡興,就跑到樓下一個房間,自己解決。」
林艷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細,臉龐也是漲紅起來,「我以為小辰不在家,沒想到突然回來了,正好被他撞了個正著。」
「……」
這就是嫁給比自己年長那麼多歲的男人的代價了。
金錢得到了滿足,但身體還真得不到滿足。
陳長平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好。
「但我真沒有背叛我老公。」林艷茹補充道。
「或許還有其他事情吧。」
「對了,我體內的蠱蟲,你能解嗎?」林艷茹扯開話題。
「難!」
陳長平搖頭,「這種情蠱一經服下,除非一方死掉,不然很難解。如果強行解,給雙方都會造成不可預料的損傷。」
「有可能變成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除非,找到下蠱的人,或許還有一點機會。」
「如果我死了,那江辰真會死?」林艷茹很關心這個問題。
「不會,但他可能會這輩子都不想再找其他女人,孤老終生。」
「那我老公到底是什麼病?」
「慢性蛇毒,已經完全侵入心脈,無藥可救了,你們應該早點來找我。」陳長平嘆了口氣。
他確實也無能為力了。
林艷茹低下頭,顯得更加落寞,「這段時間,都是小辰請的大夫負責的,我問了好幾遍,小辰和大夫都說已經大有好轉,我就沒繼續過問了。」
「因為你也沒想到江辰會害他的父親對吧?」
「嗯。」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也怪不得別人吧。」
「這事把你牽扯進來,真是對不起。」
林艷茹抬起頭,看向了陳長平,「我送你回去吧。」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回去,只要他敢對付你,我就自殺,想必他不敢再對你出手了。」
「這……」
「這是惟一的辦法了。」
「那就這樣吧。」陳長平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