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站在原地干著急,「你不要鬧了好不好?大小姐剛剛吃了飯才上樓休息,不能朝著她啊。」
楊智則是抱著手臂,一副看好戲的架勢。他在路上這半年,見識過許許多多的事情,像這個女人這般吵鬧的當然也是見過的,甚至比她更加猖狂。
而且,這個小男孩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產生了一點點好奇。
明明是他救了小男孩,最後反而還被污衊一口,他倒是想看看,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女人的大呼小叫驚動了樓上的安凝,她穿著睡衣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沉聲道:「閉嘴!」
不過是兩個字而已,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女人和小男孩全身一怔,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氣勢上立即矮了一截。
不愧是一家公司的總裁,家族裡權威人員,身上的氣質與眾不同。
楊智欣賞的目光看著她,養了幾天氣色好了很多,雙眸里充滿了精神。
女人看到安凝,愣了好半響才發聲:「大……大小姐,我不是有意吵著你的,我只是想給小強討回一個公道,你……你不要生氣……」
「討回公道?是他推的嗎?」
「不是!」楊智聳了聳肩。
「怎麼不是?除了你還會有誰?我兒子還會騙你不成?」
楊智輕笑道:「他就是誣陷我!」
「怎麼可能!我兒子他……」
「說不清楚調監控就行了。」楊智笑著說了一句,果然看到女人和小男孩兩個人的表情發生了變化。
從他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誣陷自己的事情不是小男孩一個人的主意,而是兩個人的主意。
安凝點了點頭,喊了一聲:「楊叔!」
楊濤從外面走了進來,「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去調監控,看看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
看到楊濤要去調監控,女人頓時慌了,忙著勸道:「別……別用了,只是一點事情而已,說清楚就行了。」
「你不是不願意聽嗎?」楊智反問。
女人一時下不了台,一把抓住了身邊小孩的手臂,像是提著一根木偶似的隨意,不滿地喝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在撒謊,根本沒有人推你進去是不是?」
小男孩就像是一塊破布一樣被女人隨意拉扯,而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沒有辯解也沒有認錯。
「出去!」安凝沉聲喝道。
「是是是,我現在就出去。」女人拉著小男孩,強制性的拖了出去。
小男孩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楊智,就像是在看一個敵人似的。
楊智皺眉,這不像是一個小男孩的眼神,反而像是一個大人,對別人帶著深深敵意的人。
他們離開以後,安凝也回到了房間裡休息,張姨不放心的上了樓。客廳里只剩下他和楊濤兩個人。
楊濤看著他,猶疑的問:「楊先生,還需要去調監控嗎?」
「不用了。」現在調監控已經沒有意義,剛才那母子的表情和行動已經出賣了他們。
他回到了樓上,電話在同時響了起來,看到熟悉的名字,放在耳邊。
「小弟弟,你怎麼還沒有回來呢?」小妖那獨有的魅惑聲音傳來。
「我這邊有點事,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你自便吧。」
「喲,不回來了?」
「我的病人需要長期調養,我現在到了他們家裡住著,暫時不會回來。」
「肯定是一位大美女吧?」
「還行吧。」想到樓下住著的安凝,確實很漂亮。
「跟我比起來呢?」
楊智無奈地笑了笑:「你就對自己的模樣那麼沒有信心嗎?」
小妖低低的笑,「你的嘴巴很甜嘛。」
「那是當然。」
「沒有你住在這裡,多沒有意思啊,我還想看看你身上藏著的其他秘密呢。」
「以後有的是時間。」他也很好奇她的身份。
「你說的沒錯,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我等著你回來哦。」
楊智掛了電話,失笑地搖了搖頭,本以為經過安致遠的警告和提醒,不會再有人前來。沒想到晚上的時候,又來了一位年齡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身後跟著的則是安博。
安博回到家裡越想越生氣,於是就將楊智的事情跟父親說了一遍,父親在得知這件事以後,沒有猶豫,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此時安凝正坐在客廳里的真皮沙發上,茶几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黑色中藥,她的手裡拿著手機,正在和助理髮送消息。
安博和他父親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大步走上前,短期桌子上的碗就將裡面的藥倒入了垃圾桶里。
「安凝,你怎麼那麼糊塗,這種江湖騙子的伎倆你怎麼就信了!」
這句話安凝這幾天耳朵都快要聽起繭子了,冷靜自若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二伯安建川的表演。
安博看著她黑沉的一張臉,想說的話頓時說不出來,帶著幾分忌憚之色。
楊智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客廳里站著兩個人,安建川他第一次見到還有些陌生,不過那張臉和安博有幾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父子關係,他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身份。
他回頭對呆滯在原地的張姨吩咐了一聲:「鍋里應該還有藥吧?去將藥給你家大小姐端出來。」
「是……是……」張姨無奈地搖了搖頭,都說了要讓大小姐靜養靜養,這些人怎麼一個個都不願意聽從吩咐和安排,非要來這裡大吵大鬧,整個安家除了老爺之外,就沒有一個心疼小姐身體的人。
安建川看到了楊智,耳邊傳來安博的話:「就是他!」
「是你?」安建川打量起來了楊智,隨即低沉的警告道:「我勸你現在就滾出去,不要讓我用硬的!」
「是嗎?」楊智反問了一句,沒有再解釋一句話,腳下的速度忽然之間加快,瞬間衝到了安建川和安博兩個人面前來,雙手握成拳頭,分別砸在了他們的身上。
「啊……」安建川和安博響起了鬼哭狼嚎的聲音,整個身體像是騰空飛起來了一樣,直接飛出了他們身後的房門外面,外面傳來了痛苦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