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孫家既然上了賊船，就再也沒有下來，這麼多年在那個神秘人的威逼利誘下，孫家也是幹了不少的腌臢事兒。
秦鐵錚聽著這一切眼裡都快冒出火星子了，偏生的這麼多事情孫柏森卻把自己說的跟個受害者似的，完全沒有考慮到那些被他們所害的無辜之人還有什麼活法兒。
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秦鐵錚咬著牙說道：「你說的那神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多被指使著幹了這麼多齷齪事兒，你應該對他了解的不少吧？」
聽到這個，孫柏森楞了一下，隨即尷尬地說道：「他的真實名字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我聽他的小弟都喊他超哥，別的東西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長成什麼樣你總該知道吧？」秦鐵錚繼續追問道。
孫柏森閉上了眼睛，努力地回憶道：「那人不是很高，約莫有一米七多一點，留了個八字鬍，頭髮很短，至於五官……感覺就是很普通的大眾臉，沒什麼特別的。」
這回答不禁讓秦鐵錚的有些失望，在這世界上留八字鬍和寸頭的男人實在是太多了，大海撈針都比從茫茫人海之中找出超哥要簡單。
秦鐵錚依舊是不願意就這麼放棄了這條線索：「那人就沒有什麼突出一點的外貌特徵嗎？」
「哦對！超哥的臉上有一條很長的疤痕，一直從眉毛延伸到嘴角，但是這疤好像有些年頭了，看上去不是很明顯。」
孫柏森嘴裡描述的那個人讓秦鐵錚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人似乎和自己記憶里的的每個人都重疊不起來，他晃晃腦袋，不再深究這件事情。
「你知不知道那神秘人安排這些事情是做什麼的？」秦鐵錚不太明白，要說很多年前把那些逃犯都給送往國外他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突然又把人給送回來，難道背後有什麼陰謀？
「其實那些人是我安排回來的，就是為了好好的……懲治一下你的囂張氣焰。」孫柏森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生怕秦鐵錚下一秒就上來暴揍他一頓。
不過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秦鐵錚根本不屑於和一個階下囚計較已經過去了的事情，況且因為孫柏森的此舉，讓他抓住了這麼多潛逃多年的重犯，感激他還來不及呢。
秦鐵錚摩挲著下巴：「這麼多年，你除了幫神秘人把重犯給送出去，還有沒有接到別的任務？」
他總覺得孫柏森知道的不止這麼一點，果然聽到這話之後孫柏森的臉稍稍扭曲了一下，一副很是糾結的樣子。
孫柏森卻實很糾結，他背後的那個超哥確實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要是知道自己把他給賣了，以後別說是在炎黃國，就算是在J國都不一定混得下去了。
「你要是不說，現在我就讓你客死異鄉！」秦鐵錚看到了他眼裡的掙扎，能讓孫柏森受了這麼重的刑還想要隱瞞的事情，肯定是大爆料，這時候就必須要給他下點猛料了。
「客死異鄉」四個字在孫柏森的腦海里不停地滾動，他立馬就做出了選擇：「我說！我說！」
廢話，就算是得罪了超哥，那也是秋後算帳，現在要是不說，自己連等到超哥來秋後算帳的日子都活不到了。
他使勁地咽了口口水，說道：「這麼多年除了把那些逃犯給送出去，超哥還一直讓我往統御府安插人手，這麼多年下來已經安排了不少，整個統御府里至少有百分之五都是我們的人。」
秦鐵錚的心中一震，沒想到對方的手居然這麼長，手都伸到他的統御府來了。
別說是上一任南境統帥在任的時候，就是他上任之後，肯定也有不少的信息被竊取，要不然為什麼天網系統這麼容易就被入侵？
強忍住直接上去把人給掐死的衝動，秦鐵錚說道：「孫柏森，盜取國家機密，這罪名可不是五年十年就能出來的，搞不好，還要槍斃！」
孫柏森嚇的瞳孔放大，身體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只感覺下身一陣溫熱，他被嚇得尿褲子了！
審訊室里頓時充滿了一股子尿騷味，穆易秋演了一眼地上那黃色的液體，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見這邊已經不需要她了，趕緊就開門溜了，走之前還不忘吐槽一句：「味兒這麼重，別不是有病吧！」
孫柏森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麼羞恥心，命都要沒了他要面子幹嘛！
坐在審訊桌前的秦鐵錚也很無奈，哪知道這傢伙這麼不禁嚇啊，但是審訊還得進行下去。
「事情還是有轉機的，你要是主動把這些年安插在統御府內的潛伏名單給我，可以讓你戴罪立功，雖然不能直接免刑，但是保住一條命還是綽綽有餘的。」
秦鐵錚的話讓孫柏森看到了生的希望，現在不管是對方問啥，孫柏森就老實回答，反正都已經把超哥給賣了，賣的多一點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何樂而不為呢？
總歸還是拿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不過此行他的目的可不是只有孫柏森一個，隨著孫柏森出逃的，還有整個孫家。
「說出孫家的下落，今天就饒過你。」秦鐵錚說著還瞥了一眼門口的位置，穆易秋才剛剛出去不久，看著孫柏森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威脅。
想到剛才經受的折磨，孫柏森不禁又哆嗦了一下，雖然現在身上的無力感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但是他依舊感覺深深地恐懼。
見他猶豫，秦鐵錚喊了一聲，穆易秋很是配合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邊走邊擺弄她的手指，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這聲音就好似來自地獄的催命符，孫柏森都沒有撐到人走到自己跟前來，就交代了所有事情。
「我父親他們被安排在新宿區郊外的私人別墅里，具體地址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人是川上一平安排的，他肯定知道！」
他一連串的話算是把整個孫家都兜出來了，順帶又坑了一把川上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