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一平手裡拿著的簽子距離秦鐵錚只有不到兩公分的距離,可是他不管再怎麼使勁都無法再前進一分一毫。
秦鐵錚得一隻手就好像鐵鉗一般扣住了他的手腕,下一秒,川上一平就感覺自己的手臂上傳來鑽心的疼痛。
在他嗷嗷的嚎叫聲中,鐵簽子早就掉在地上,而川上一平拿簽子的手卻軟軟的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耷拉著,明顯是已經骨折了。
「哼,不自量力。」
可以說秦鐵錚最擅長的就是近身格鬥了,論起作戰經驗,他都能當這個只在戰場上呆了兩年傢伙的祖師爺了。
敢在祖師爺的面前班門弄斧,不是不自量力是什麼?
川上一平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麼多年他從未嘗過戰敗的滋味,甚至曾經放出豪言說只求一敗,如今真的當了人家的手下敗將,心裡卻沒有那麼好受。
甚至,川上一平有想要悄悄把人給做了的想法。
「還愣著在那邊幹什麼,看戲呢?」
川上的兩隻手都已然不能動彈,但是他沒有任何要服軟的意思,要不然他身後站著的小弟都是擺設嗎?
現在川上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小弟把眼前這人給抓了好好地折磨一番。
可過了半天,後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轉過頭一看,川上一平直接就傻眼了。
他身後哪還站著什么小弟?一個個都躺在那裡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般。
而跟著秦鐵錚一起來的那個女人,早就坐在另外一張桌子邊上,點了幾串烤肉在那大快朵頤。
剛才川上一平一心對付著秦鐵錚,壓根沒發現周圍的環境出現了什麼變化。
起初穆易秋還是打了兩下意思意思,但是發現這幫人其實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功夫,便也就懶得對付了,可沒成想這幫人見她不想打架便以為他是軟柿子,不依不饒的要上來跟她決鬥。
實在被惹得煩了,她乾脆就一把迷藥迷倒了眼前的一片,耳根子瞬間就清淨了不少。
川上一平簡直就是驚呆了,他本以為今天自己打不過秦鐵錚已經是最意外的事情了。
沒想到他身邊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居然能在幾分鐘之內悄無聲息的幹掉十幾個壯年男子,這種事情簡直是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川上一平能在一番街混這麼多年絕對是個狠角色,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及時服軟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大哥,你饒了我吧,你想要去追什麼孫大少就儘快去追吧,我肯定不會再攔著你了。」川上一平也不知道自己說出怎樣的條件對方會放過自己,他想到人家就是衝著孫柏森來的,索性就直接把人給賣了。
「現在後悔了?晚了!」秦鐵錚早就打聽到這個川上一平以往的「豐功偉績」,在整個一番街他的名聲是出了名的臭!
從剛開始的強行霸占人家的商鋪,到看上商鋪老闆的老婆,便深深把那老闆折磨至死,將女人據為己有。
他的罪行還不止眼前的種種,當時秦鐵錚看到資料的時候氣的都想摔桌子,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子的敗類存在?
所以不管他今天怎麼求饒,就算是被斷了四肢乃至五肢,秦鐵錚都不會絲毫動容,因為他這條命遠遠不夠彌補他犯下的罪狀!
「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我看你是活膩了!」門口傳來了一陣不善的聲音。
秦鐵錚頭都懶得抬一下就知道這傢伙是誰了。
沒錯,眼下他們鬧事的這家燒烤店正是加藤勇為數不多的產業之一,聽手下的人說西區那邊的老大川上一平在自己的館子裡跟人鬥起來了,他嚇得飯都沒吃就跑過來,沒想到卻是眼前這麼個局面。
加藤勇的幾個店都緊挨著西區,川上一平作為一番街西區的大佬,自然是他的重點巴結對象,看見自己的大腿被人打成這樣,而且打人的還是他的死對頭秦鐵錚,簡直是叔能忍嬸兒忍不了!
看著川上一平的小弟躺了一地,加藤勇還是沒有退縮,儘管吃過教訓,可他還是壓根沒把邊上的穆易秋當回事兒,以為那些人都是秦鐵錚放倒的。
就不說秦鐵錚已經戰鬥了這麼久,肯定沒什麼體力了,加藤勇對自己手下還是非常有信心的,他就不信了秦鐵錚一個人能幹倒他二十個弟兄?
的確,二十多個人一起上對秦鐵錚來說雖然不是應付不了,但是拖下時間讓川上一平跑了還是有可能的。已經落空了兩次的秦鐵錚可不希望自己再白跑一回。
正當他犯愁,到底是抓川上一平還是加藤勇的時候,外邊突然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警車上跳下來一大堆武警,將整個燒烤店圍得密不透風。
很快就有兩個人走進來了,為首的二人秦鐵錚都不是很熟悉。
「您好,我是嶺南市的警察局長劉卓,接到上邊兒的命令來逮捕逃犯趙士勇。這位是新宿區警署的負責人井上瑛大先生,是來配合我出任務的。」劉卓朝著秦鐵錚行了一個很標準的軍禮說道。
沒想到援兵來的這麼快,秦鐵錚暗暗感嘆,穆振宇這小子最近的效率還是不錯的嘛。
「那那這裡就交給你了。」
「保證完成任務!」劉卓的反應很激烈,因為他在來此地之前就被告知和自己交接的是一位大人物,連上頭的人都得罪不起,他要是能在這位大人物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得到他的賞識,那以後自己的仕途不就是一片光明了?
這邊劉卓的話才剛剛說完,就有一個老太太從特警組成的人牆之中鑽了過來,徑直朝著加藤勇的方向走去,冷不丁地朝他頭上彈了一個腦瓜崩。
「趙二柱!你個龜孫!犯了事兒就知道跑出去,這麼多年了有個家也不知道回,你到底還有沒把自己當老趙家的兒子?」
老太太的腦瓜崩明顯是用足了力氣,那一聲悶響聽得在場的人後腦勺都有點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