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南宮,你不要亂動。你要是屁股癢,你說聲,我給你撓。」李千帆道。
噗~
南宮雅瞬間臉頰更紅了。
「我,我不動就是了。」
「對了。南宮,剛才那人是誰啊?發生了什麼事?」這時,李千帆又道。
「他的孩子被毒蚊子咬了,死了。然後,他又不知聽誰說,毒蚊子是我們醫院弄出來的,他就...」南宮雅收拾下情緒道。
李千帆眉頭微皺。
這種毒蚊子,謝佳的父親也被咬了。
據說雖然能致人昏迷,但並不致命。
「難道這毒蚊子的毒性這麼強?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事就麻煩了。會引起社會恐慌的。」李千帆道。
「我們昨天的研判有誤,我們原以為毒蚊子的毒性不強,不會致命。但的確是我們的診斷有誤。這毒蚊子的毒性很強。」
南宮雅頓了頓,又道:「李千帆,你要留意。如果被毒蚊子咬了,立刻來醫院就診。」
「我知道了。」李千帆頓了頓,又道:「這些毒蚊子到底是怎麼來的?」
南宮雅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時,醫院的廣播突然響起:「請各科室非值班醫生儘快來一號會議室開會。請各科室非值班醫生儘快來一號會議室開會。」
南宮雅看了李千帆一眼道:「我先去開會了。」
「去吧。」南宮雅道。
李千帆揮了揮手:「去吧。」
南宮雅走了幾步後,又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李千帆道:「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沒等李千帆開口,南宮雅就又道:「一頓飯的面子,你不會不給吧?」
李千帆笑笑:「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晚上見。」
「晚上見。」
「對了,去哪吃飯啊?」李千帆又道。
南宮雅微微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但保你滿意。」
說完,南宮雅就離開了。
在南宮雅離開後,林德才才走過來。
「李千帆,你什麼時候跟南宮雅勾搭在一起了?」林德才道。
南宮雅和林婉碗是朋友,之前也去過林家。
所以,林德才認識南宮雅。
「岳父大人,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啊。我和南宮醫生的關係純潔如雪。你辱我聲譽就算了,但不能辱人家南宮醫生的清白。人家恪守婦道,是人妻楷模。她跟你那大女兒可不一樣。」李千帆道。
林德才吹鬍子瞪眼,但卻無法反駁。
他大女兒什麼德行,他心裡也明白。
「對了。」林德才頓了頓,又道:「你剛才怎麼回事?」
「什麼意思?」
「就你救南宮雅的時候,跑的也太快了吧。」
「跑慢了,南宮雅恐怕已經被砍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算了,沒什麼。」林德才道。
他是想說,李千帆剛才奔跑的速度都堪比奧運短跑冠軍了,甚至更快?
很難想像是癌症後期患者能跑出的速度。
不過,醫生也說了,每個人體質不同。
但癌細胞已經擴散李千帆全身,任何救治都無力回天,這也是事實的。
醫生還說,一旦癌細胞侵入心肺,就是李千帆的死亡之日。
如果不治療的話,李千帆大概還有三個月左右的壽命。
少許後,林德才收拾下情緒,又道:「剛才怎麼回事?」
李千帆把毒蚊子的事講了下。
「如果死了人,那這事就嚴重了。」林德才一臉凝重。
也正如林德才所言,毒蚊子致人死亡的消息經過網絡發酵後,整個雲城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畢竟,其他傳染病可防可治。
但蚊蟲這種東西實在太難防了。
別說一個千萬人的大城市,就算是幾千人住的小區都沒法完全消滅蚊蟲。
雖然毒蚊子數量並不多,其和普通蚊子長的也不太相同。
毒蚊子的體型要更大一些,而且是顏色是褐紅色。
但蚊子畢竟太小了,很多時候,人們注意到蚊子都是在蚊子已經開始趴身上吸血了。
若是毒蚊子,那時候已經晚了,毒素已經進入人體了。
咬到手臂、腿部,可能還好。
但如果咬到心臟部位,毒素一旦侵入心臟,誘發心臟驟停,那就要人命了。
據說,死的那個孩子就是被毒蚊子咬到了心臟部位。
雲城官方的反應也算很快。
第一,科普宣傳,勸說群眾加大心臟部位的防護,儘量不要裸睡。
第二,誠邀全國專家來雲城研究對策。
第三,加大城市的滅蚊行動,向民眾發放花露水、風油精。這兩者都有驅蚊效果。
第四,向中央請求增派醫護人員,建立方艙醫院,以應對可能到來的毒蚊疫情。
這四個舉措中,最重要的就是第二條。
如果解決不了毒蚊疫情,其他三條都是無用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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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千帆,我們也走吧。」這時,林德才道。
「怕被毒蚊子咬啊?」
「你不怕?」
「我當然不怕,反正我已經快死了。」李千帆笑笑道。
林德才語噎。
「別人患癌,都是哭哭啼啼。你這倒好,還把患癌當成好事了。都晚期了,還嬉皮笑臉的。」
李千帆笑笑道:「岳父,你這點還真說對了。對我而言,患癌未必就是一件壞事。如果不是患癌,我哪有膽子反抗林婉碗啊。那個潑婦,心狠手辣,我往日裡怕得很。」
林德才一臉黑線。
雖然他知道大女兒的德行,但畢竟是他親生的。
被李千帆這麼說,他這個當爹的心情也肯定好不了。
就在這時,林婉碗突然出現在醫院。
然後,熱情洋溢的跑到了李千帆面前。
「千帆,你來醫院看病,我陪著你就行了。」林婉碗道。
李千帆表情狐疑:「林婉碗,你吃錯藥了?」
「沒有。我就是,怎麼說呢,我以前錯了,我保證以後一定改,所以我們也不要離婚了。」林婉碗又道。
「呵。」
李千帆笑了。
他看著林婉碗,又淡淡道:「你是不是聽說我升職了?還有一筆百萬的獎金沒發?」
「不是我說的。」林德才趕緊道。
林婉碗抱著李千帆的胳膊,又道:「瞧你說的,沒這些錢,我也會好好陪你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的,這是一個做妻子的責任。」
李千帆甩開了林婉碗的手,淡淡道:「不必了。這婚,我離定了。」
說完,李千帆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林婉碗氣的跺了下腳。
林德才則看著林婉碗,淡淡道:「是葉朝陽讓你這麼做的?」
林婉碗眼神閃爍,沒有說話。
「看來是了。」林德才深呼吸,然後突然稍稍提高聲調道:「林婉碗,你腦子是門擠了嗎?葉朝陽是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你還沒看透?他就是想當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你要是有錢,你隨便。可你明明自己沒錢,卻為了他去騙其他男人,包括跟你結婚五年的老公。你,你怎麼那麼賤呢!」
林婉碗愣住了。
雖然以往,她做的糊塗事也不少。
父親也訓斥過自己。
但他從來沒有用這麼嚴重的詞來責罵自己。
片刻後,林婉碗深呼吸,然後淡淡道:「李千帆根本不愛我,他雖然和我結婚五年,但他心裡一直愛著他那個前妻葉心夏。我騙他錢怎麼了?這是他對我的補償!」
「那你愛李千帆嗎?」林德才反問道。
林婉碗語噎。
「所以,你憑什麼要求李千帆愛你?」
「爸,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啊?」林婉碗鬱悶道。
林德才搖了搖頭:「可能是我的錯吧,是我的不作為和縱容才讓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隨後,他搖著頭,離開了。
另外一邊。
今天是周六。
街上本應該非常熱鬧。
但毒蚊子致人死亡的消息傳開後,大家都不敢出門了。
沿街的商戶也紛紛關了門。
李千帆也收到了不少提醒信息和電話,包括乾爹乾娘的。
也有謝佳、顧詩曼的,但唯獨沒有林沫沫的。
他這兩天給林沫沫發的信息,她一條也沒回。
「唉,這女人無情起來還真是絕情。」
呼~
李千帆深呼吸,情緒平靜下來。
「也罷。本來我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適合與人談情說愛。敬而遠之,也好。」
不過,走著走著,就看到前面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熟悉的人。
正是林沫沫。
李千帆轉身就走。
林沫沫也不說話,就一直跟在後面。
「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李千帆目光閃爍。
見附近一家賓館還在營業,李千帆直接拐了進去。
但沒想到,林沫沫竟然也跟了進來。
李千帆在前台開房的時候,她就站在李千帆身後不遠處。
本來李千帆只是做個樣子,沒打算真的開房。
「我看你準備跟到哪裡。」
李千帆頓了頓,然後看著前台服務員道:「給我開間房。」
開好房,李千帆拿著鑰匙進了電梯。
但林沫沫竟然也跟了進來。
她還是沒說一句話。
李千帆腦殼疼。
他完全不知道林沫沫想幹什麼。
片刻後,李千帆拿著房卡刷開房門,走了進去。
林沫沫也跟了進去。
李千帆率先扛不住了。
「我說,沫沫,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不理我?」林沫沫道。
「大姐,是你不想理我好嗎?」李千帆頓了頓,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又道:「你看我這兩天給你發多少條信息,你一個沒回。」
林沫沫把頭扭到一邊。
「我沒看到。」
李千帆:...
少許後。
他吐出一口氣,然後又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答應過你,要幫你完成你的100條心愿,現在還差93個。」林沫沫平靜道。
「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
「但很多心愿需要幫手。」
「我,找了其他人。」李千帆又道。
林沫沫沉默了下來。
良久後,林沫沫才又道:「對不起,我不該故意冷落你。你懲罰我吧。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李千帆表情狐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
「是。」
「那,若是讓你脫光衣服呢?」李千帆試探性道。
林沫沫沒有說話,直接就開始當著李千帆的面脫衣服。
李千帆起初並沒有太在意。
他多少還是有點了解他這個小姨子的。
高冷腹黑。
自尊心極強。
她才不會當著自己的面脫光衣服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