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交友廣泛,陸桑拓。「別的不敢說,就是朋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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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雨還未反應,便感覺身子一輕,再回神,已然是在幾條街道之外。

  想到方才餘光瞟到的身影,兩條小眉毛緩緩蹙起,那道身影也漸漸的和她腦海中的記憶融合。

  「是她?」

  李牧詫異的看向懷中的應雨,好奇道:

  「你認識?」

  應雨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不會認錯,便點了點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當初三小姐在都城求學時,只與陸家小姐走的近些,自是見過幾面。」

  「只是那時都還年幼…」

  「你沒記錯,這女人,化成灰我都認識。」李牧看著應雨那一臉萌態,小手撓頭的模樣,就有些捨不得撒手,抱著應雨便向府邸的方向走去。

  「公子為什麼要躲著陸小姐?」

  「不躲著,難不成上去和她們小兩口腮哈嘍?」

  李牧心中腹誹,口中卻沒有回答,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見狀,應雨微微抿嘴,不由扭了扭身子,說話的聲音,小到只有自己能聽到:

  「應雨可,可以自己走。」

  良久,依舊沒有得到李牧的回答。

  應雨的臉上露出一抹竊笑,輕輕的將頭,枕到李牧的肩膀上。

  卻發現,李牧也正一臉得意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間,周遭的空氣好似凝滯。

  應雨的臉,唰的一下便紅了。

  「公,公子…」

  「公子是真的喜歡小雨。」

  李牧的聲音溫和,語氣十分認真。

  …

  丞相府,內宅小院。

  剛剛洗漱完畢的陸蒹葭,一推窗,便是連打了三個噴嚏。

  身後的葉妙妙,忙從架上取來狐裘,替陸蒹葭披上:

  「小姐可是受了風寒,要不要奴婢差人去弱水堂請個術士來,替小姐瞧瞧。」

  陸蒹葭摸了摸雪白狐裘,搖頭笑道:

  「以我如今的修為,早已寒暑不侵,怎會受風寒?」

  說著,從肩上將狐裘取下,遞到葉妙妙的手裡:

  「天氣也該轉暖了,娘親送來的這些,都收起來吧。」

  葉妙妙哦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故作驚喜道:

  「那方才小姐打噴嚏,定是有人在念著小姐。」

  聞言,陸蒹葭的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挑,眼中露出些許迷離,低聲喃喃:

  「他也…」

  這時,院外傳來一陣男子的呼喊聲。

  「姐!姐!是我!」

  「桑拓?」陸蒹葭緩緩從屋裡走出,看到站在院外的陸桑拓,輕輕喚了一聲。

  「姐,今日休沐,娘讓我來陪你說說話。」

  陸桑拓一臉笑意,說著便去一旁的花壇中,尋他御用的小馬扎。

  陸蒹葭用餘光掃了陸桑拓一眼,隨即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抹驚異,忙開口道:

  「等等!」

  聽到這個聲音,屁股還沒沾上馬扎的陸桑拓身子一頓,抬頭向院內看去。

  便聽陸蒹葭說道:「坐到院子裡來。」

  陸桑拓飛快的眨了眨眼睛,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愣著作甚?」陸蒹葭並未再看院外,手中擺弄著桌上的茶盞,淡淡道,

  「近日城中可有什麼趣事?」

  聞言,陸桑拓深吸口氣,一把抄起他的小馬扎,眼睛死死盯著陸蒹葭的表情。

  見她神情淡然,嘴角帶著嫻靜的笑容,這才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試探。

  直到入院後走了兩步,明顯看到陸蒹葭的眉間微微抖動,趕忙向後又退了一大步,放下馬扎開口說道:

  「有,當然有,半個時辰前,柳明哲被安平府尹,打了二十杖刑,姐,你是不在場,那叫的叫一個慘。」

  「柳明哲?」陸蒹葭微微仰頭,似是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開口問道。

  「柳家長房的嫡子,稱自己是什麼景安第一公子,呸!他也配!」

  陸桑拓臉上露出一抹不屑,見陸蒹葭還是一臉疑惑,想了想又道,

  「他有個庶出妹妹,叫…柳明嵐,姐你應該見過。」

  「嗯,知道。」陸蒹葭微微頷首,指了指桌上的茶水道,

  「給他送去。」

  陸桑拓見陸蒹葭的表情,顯然不感興趣,接過葉妙妙送來的茶水一口飲下,趕忙又道:

  「安家…就是那個做妓館賭坊生意的安家,怕是要倒台了,聽說是因為…」

  話到一半,見陸蒹葭的表情明顯是不喜,話鋒一轉道:

  「姐你知道嗎,這兩件事,都和一個人有關。」

  「嗯?」

  聽到這聲疑惑,陸桑拓眼睛一亮,興奮道:

  「是姐夫…額…燕王世子,我聽說…」

  隨即,陸桑拓便將昨夜之事,添油加醋的講了出來,甚至連柳明哲是怎麼跪的,那老者的手臂又是如何斷掉的,等諸多細節,都講的繪聲繪色。

  就好像他當時在場一般。

  誰知,他正學著李牧拍柳明哲肩膀的動作,手剛伸到半空,卻聽到一聲冰寒刺骨的冷哼。

  手中的動作一僵,抬眼看向陸蒹葭,小聲的試探道:

  「姐?」

  陸蒹葭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已然露出不耐之色,淡淡道:

  「這些事,以後不用同我講。」

  聞言,陸桑拓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回到他的小馬紮上,偷瞄了陸蒹葭一眼,語氣試探的問道:

  「姐,那你明日…」

  「有沒有關於丘州城的事?」誰知,陸蒹葭卻與他同時開口道。

  「丘州?」陸桑拓皺了皺眉,疑惑道,「姐,你想知道什麼,我去給你打聽,別的不敢說,就是朋友多…」

  「算了,可有大儒穆真的消息。」不等陸桑拓說完,陸蒹葭直接打斷道。

  「有的姐,你上回問我,我便專程托人打聽了。」陸桑拓一副邀功的樣子,笑著說道,

  「穆真大儒之前從丘州城離開,先是有人在燕山附近的學舍見過他,之後應是去了墨城。」

  「墨城?」陸蒹葭輕輕點頭,口中默默重複道。

  「姐,你是不是對心學感興趣,我有幾個朋友…」

  「大儒身邊可有一名…算了,你回去溫書吧,我乏了。」不等陸桑拓繼續吹噓,陸蒹葭便直接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

  直到陸桑拓離開,葉妙妙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喚了聲:「小姐?」

  「不礙事。」陸蒹葭蹙了蹙眉,雖是這般說,但臉上卻滿是不喜,抬眼看向葉妙妙道,

  「這小子,也不知受了誰的蠱惑,每次來都要講那浪蕩子。」

  「浪蕩子?」葉妙妙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說的是誰。

  卻聽陸蒹葭很是不滿的說道:「每次提起他,就必然與女子有關,每次的女子還都不重樣,不是浪蕩子是什麼?」

  「這…世子殿下身份尊貴還能對身邊人這般照顧…」

  「行了,別提他了!」

  葉妙妙見陸蒹葭那一臉嫌棄的表情,似是只是和李牧扯上關係,便讓她十分不爽,眼珠子轉了轉問道:

  「那,那如果換成是十五公子,小姐還會不會…」

  聞言,陸蒹葭皺眉看向葉妙妙,似乎光是將兩人放在一起比較,便已然虧了她家的十五公子,很是不滿道:

  「公子何等謙遜,怎會苛待了身邊人,更惶論但凡是女子見到公子,又怎會不心生仰慕!」

  「兩者怎可混為一談!」陸蒹葭越說越氣,握在手中的茶盞微微顫抖,瞪眼看著葉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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