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討好葛沛凝,一葉舫為花魁贖身。

  「採薇會遵守與公子的約定,不會廢掉這一身修為,更不會違背自己的心意。」

  陸蒹葭看著李牧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眼眶隱約有些發紅,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強撐起一抹笑容,

  「但採薇不能陷公子於不義,這幾日,便全當是那黃粱的一夢。」

  話音落下的同時,陸蒹葭的身影,也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

  李牧幾個騰轉,便回到了客棧。

  推開客房的門,見到桌上空無一物,心道果然。

  這幾日,每日李牧回來時,桌上都會有葛沛凝送來的毒藥。

  然而李牧去找她,卻是見不到人。

  大咧咧的坐在桌案前。

  沒一會,果然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抬手扯下眼上的黑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隨後便見屋門咯吱一聲,被推開。

  見到李牧的葛沛凝,神色也是一愣,美眸微微彎曲,口中悠悠道:

  「青衣弟弟,今日回來的倒是早。」

  「自是專程在等凝兒姐。」李牧口中含笑,對葛沛凝做了個請的手勢。

  葛沛凝大步走到桌案前,坐在了李牧的正對面。

  將手中的瓷瓶往桌上一拍,嫵媚性感的嗓音,似乎透著魔力:

  「青衣弟弟,吃藥了。」

  李牧聽到這句話,卻感到背脊有些生寒,

  「要不要這麼應景。」

  心裡吐槽歸吐槽,手上動作卻是不停,抓起桌上的瓷瓶,打開瓶塞一飲而盡。

  隨後還吧唧了一下嘴巴,毒藥顯然是葛沛凝處理過的。

  「這味道,竟然比採薇做的糕點味道還好些。」

  旋即看向葛沛凝,試探道:

  「凝兒姐這整晚都不在客棧,是去哪了?」

  「一葉舫。」

  葛沛凝神色正常,像是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

  然而李牧心中卻是一突,雖然他早有猜測。

  但看到葛沛凝這個反應,還是生起了些許怪異之感,

  「她該不會是…」

  想到之前葛沛凝還住在自家內宅,就感覺自己頭頂綠油油。

  「她不是和皇帝?我去,雙性戀?」

  李牧心中一驚,感覺自己發現了了不得的大事,當即下定決心,以後要讓小昭她們,離這個女人遠一點。

  心中想著,便見葛沛凝掀了掀眼皮道:

  「青衣弟弟,終於知道關心姐姐了?怎麼,今夜想和姐姐一起?」

  「去找那位葉花魁?」

  李牧問道。

  只見葛沛凝嫵媚的眸子,白了一眼李牧,說話的語氣有些酸:

  「難得青衣弟弟還記得人家妙妙姑娘。」

  說著,站起了身,向外走去,頭也不回道:

  「要去就快點。」

  李牧目光偷偷上下打量了一眼,葛沛凝那豐腴的身段,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也不知道,她說的一起,和我想的,是不是一個意思。」

  旋即心中一驚,用力的捶了自己腦殼一下,趕忙起身追上了葛沛凝道:

  「凝兒姐,我找你有正事!」

  「有事去一葉舫說。」

  誰知,葛沛凝根本不理李牧,逕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將李牧關在了門外。

  聽著屋內,淅淅索索換衣服的聲音,李牧微微皺眉,轉過身背靠在門上,仰頭喊道:

  「凝兒姐,我有個朋友,生了一種怪病,看見男人就煩…」

  話音方落,身後的門卻是突然打開,靠在門上的李牧,晃悠了兩下,跌跌撞撞的摔進了屋。

  「凝兒姐…我…我這就出去。」

  李牧剛一進屋,便有一陣幽香鑽入了鼻間。

  之前的驚鴻一瞥,雖見葛沛凝是穿好衣服的,但頭髮明顯散亂。

  李牧很是守禮的低下了頭。

  卻見,一對如白玉雕刻而成的精緻小腳,出現在眼前。

  李牧一愣,目光頓時有些難以移開,便聽到葛沛凝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仔細說說,是什麼樣的怪病?」

  李牧的目光,順著那雙玉足緩緩上移,發現葛沛凝竟然換上了一身男裝。

  心中暗笑。

  月白色的君子儒袍,根本掩蓋不住葛沛凝那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

  傲人的資本呼之欲出。

  粉嫩的唇瓣間,叼著一根白玉素釵。

  雙手舉在腦後,正在整理著髮髻。

  然而,李牧的目光,打量的一圈,卻又回到了原點。

  見狀,葛沛凝柳眉蹙起,腳趾微微動了動,旋即面色一僵,快速的退後了兩步。

  隨後發現這樣無用,又是趕忙蹲下,一隻手死死按著衣服的下擺,一隻手接住從口中滑落的玉釵,語氣羞怒道:

  「還不轉過去!」

  李牧看著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心中好笑,聽話的轉過身去,口中笑道:

  「原來凝兒姐不是故意的。」

  「臭小子,姐姐的便宜你也敢占。」

  葛沛凝臉上閃過一抹紅霞,卻又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不敢,不敢...不是凝兒姐開門讓我進來的,我還以為…」

  「不許再提!」

  「...」

  片刻後。

  葛沛凝走到李牧面前。

  李牧下意識的低頭,向下看去,卻見葛沛凝微微向後退了兩步。

  趕忙抬頭,正對上葛沛凝那雙,滿含殺意的水亮眸子。

  「凝兒姐,我錯了…」

  李牧當即認錯,毫不拖泥帶水。

  葛沛凝狠狠挽了眼李牧,直接轉身向屋外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

  「等會,你出銀子,給妙妙姑娘贖身!」

  「你這是釣魚執法,明明是你自己光著腳,開門讓我進屋的。」

  李牧心中腹誹,但眼下有求於人,趕忙追上葛沛凝的腳步道:

  「只要凝兒姐喜歡,將那一葉舫全買下來,也沒問題。」

  「那倒不必。」

  「...」

  「凝兒姐,我方才說,我那朋友的怪病…」

  …

  …

  …

  一葉舫,雅間。

  李牧仔細側耳,關注著葛沛凝的一舉一動。

  「你方才說的情況,讓我想起了爺爺曾經提起過的一位姑娘。」

  聽到這話,李牧心中一動,趕忙追問道:

  「那位姑娘如何了,這種情況,可能治癒?」

  葛沛凝微微皺眉,想了想說道:

  「我記得爺爺當初說,他只是遠遠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就離開了,並未替他診斷。」

  「為什麼?」

  李牧剛一開口,便聽葛沛凝笑道:「我當初也是這麼問的。」

  「葛老怎麼說?」

  李牧的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葛沛凝卻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爺爺去時,那姑娘的雙手雙腳,都被麻繩捆著。」

  「她與你的描述很相似,被男子靠近,就會變的狂躁不安,顯然之前已經傷過,前去為她診斷的醫師。」

  聽到這話,李牧的心裡一突,他不確定,『採薇姑娘』是否也受過這樣的待遇。

  抬手取下黑綢,緩緩睜眼,看向葛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