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沫多想告訴自己的肚子,你爭氣一點好不好?
可結果還是十分的不爭氣。
陸寒琛自然也是聽到了那聲音。沉著臉,不說話。也沒有打算要去給她買吃的。
自然了,蘇以沫現在也不會厚著臉皮讓陸寒琛去給自己買吃的。
幾分鐘過去。
病房裡安靜的有些可怕。
陸寒琛好像也似乎是閉著眼睛睡著了。
而蘇以沫,現在很餓。如果她睡著了還好。睡著了就算餓也不會餓成這個樣子了。但醒來著,那種很餓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見男人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蘇以沫又餓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強忍著傷口的疼痛起來。
低下頭看了自己的傷口一眼,已經被處理好了。夜白的醫術還真的不是蓋的。只是還是很疼。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力氣走到醫院外面去買吃的?或者說,等一下會不會沒有力氣倒在醫院門口?
蘇以沫動了動,唉!
不止身上傷口疼。手也很疼啊。這幾天她都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針?輸了多少液了。不過好在現在沒有輸液。不然讓她自己拔針的話她真的是怕疼的要死。
明明是那麼怕疼的一個人。卻偏偏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
蘇以沫在心裡苦澀的笑了一聲。
下了床,她腳步輕盈的朝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很疼很疼。
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在床上躺著。只要好好的躺著養傷她的傷很快就會好的。可,現在真的是太餓了。
她擔心自己等一下不是被疼死。而是被餓死的。真要是被餓死了,想想都覺得悲慘了。
「你做什麼去?」男人猛的睜開了眼。
明明知道她是因為餓了可能是出去找吃的。但看到她不要命了下床陸寒琛很惱怒。
明明他心疼她的。這要是平時哪裡捨得她餓著。可現在明明聽到她肚子餓了的聲音卻裝作冷漠。他想,自己被她傷到了。他恨她。是那麼的恨她。
「去死啊。」蘇以沫挑眉。
明明不是要這樣說的。但蘇以沫聽著他那冰冷冷的聲音心裡也不高興。
「一起。」男人涼涼的開口。
蘇以沫:「……」
他什麼意思?
而緊接著,兩人就那麼的一起去『死』了。
蘇以沫走在前面,陸寒琛走在後面跟著。兩個驕傲的人,誰也不說話。兩人那一前一後的樣子,看起來很詭異。
……
強忍著傷口的疼痛,蘇以沫也不管身後跟著的男人來到了醫院外不遠處的一家賣面的店。
此時,晚上八點多左右的樣子。店裡除了老闆兩個沒有其他人人,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進來店裡就他們兩個客人。
「老闆,一碗西紅柿雞蛋面。」蘇以沫開口,看著點菜單一眼又道:「老闆,在多放些豬肝。」
她最近失血太多,需要好好的補補血。
陸寒琛在她對面的位置也跟著坐了下來,說,「一碗西紅柿雞蛋面加豬肝。」
他也需要補血。
陸寒琛抽風了?
接著,兩人誰也不說話了。
蘇以沫也不在意他和自己坐在一起。她現在就只想吃東西。肚子是真的好餓好餓。
沒過多久,兩人的麵條就上來了。
蘇以沫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拿筷子,可這一動扯到了傷口疼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著急趕著去投胎。」男人的聲音很冷卻將筷子給她遞了過去。
蘇以沫本來就疼的要命,聽他一說心裡更是疼了。倔強的不接他遞過來筷子,自己伸手去拿。接著冷漠的回了一句,「是啊。早死早超生。免得看到某些人心煩。」
陸寒琛的臉黑的厲害,如果不是隱忍著估計他此刻要掀桌子了。
蘇以沫不理他,她現在可是真的餓死了。
好在手臂上中的那一槍是在左手,要是中在右手估計她現在連筷子也拿不了。她此刻也慶幸胸口前的那一槍不是中在心臟處,要不然她估計現在該躺在病房上依舊昏迷不醒了。此刻慶幸,這一槍當時打在肩膀下處,說是肩膀下處,但還是離心臟處不遠。當時她要是沒有避開的話估計就真的打在心臟處了。
但她也算是幸運了。這一槍並沒有在致命的位子上。
一碗麵,很快就被蘇以沫消滅掉了。
她面前的男人也把一碗麵消滅掉了。說實話,蘇以沫真的不知道陸寒琛現在究竟要做什麼?
但此刻兩人這樣詭異的坐在一起吃東西她心裡很不好受。
他們之間的愛情傷痕累累。而且還全部都是她給的。
蘇以沫自己也沒有料想到,原來她還可以這樣的心狠手辣。
接著,她起身問老闆,「老闆,有酒麼?」
男人聽著臉陰沉的厲害。
酒?
她這個鬼樣子還想喝酒?
「有。」老闆拿著一瓶二鍋頭給蘇以沫。
「謝謝,麻煩你在給我拿兩個杯子。」
蘇以沫拿著酒和兩個杯子又坐了下來。也不管男人那黑乎乎的臉,將酒開了倒上。「陸寒琛,我敬你一杯。祝我們都還沒有死翹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