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你在說一遍?你要我做什麼?

  果果懷孕了!

  這個消息真的讓蘇以沫還有陸寒琛都驚訝了一下。

  陸寒琛聽到這個消息後先是一愣,隨後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媳婦的身上,孩子是沫沫心裡的痛。哪怕沫沫如今忘記了一切。可聽到果果懷孕的消息,沫沫會不會因為孩子把曾經那些痛苦的事情突然就記起來了呢?

  陸寒琛有些擔心。

  蘇以沫的確聽到孩子的時候也楞了一下。不由的想到自己的孩子。也想到了今天把陸寒琛約來酒店的目的。不過聽到果果說懷孕了她也真的為她高興。「真的,果果恭喜你要做媽媽了。」

  看到媳婦臉上的笑容,陸寒琛這顆心才放了下來。他也那麼的想和沫沫可以在有一個孩子。但,他和沫沫之間還能在有一個孩子麼?

  他與沫沫能夠在留住一個孩子麼?

  陸寒琛有些怕!

  「可我一點也不高興。」果果沒心沒肺的,「大叔就是一禽獸。我那么小就生孩子,虧得他也下的去這個手。」

  唐時風:「……」

  蘇以沫:「……」

  陸寒琛:「……」

  吃過了晚飯後,時間也差不多了。外面又冷,果果如今又懷著孩子。唐時風也不想讓她在外面太晚了。吃過飯就把她帶回家了。

  蘇以沫本來還打算著約上陸寒琛去酒店開房的。結果被果果過來這麼一鬧,約去酒店這件事擱淺泡湯了。總而言之就是,她算計的事情失敗了。

  明天就是除夕了。一年就那麼的過去了。

  她的辰辰小月已經離開一年了。

  一年對於她來說是那麼的漫長。

  蘇以沫一點也不想回家。她不想回那個沒有辰辰小月的家。

  「老公,我現在還不想那麼快回家。」

  「沫沫想去哪裡逛麼?」

  走回去?

  從這裡走回家至少要走好幾個小時,走回家都估計凌晨了。

  他肯定是不捨得讓她走這麼長一段路的。更不要說現在外面在下雪,他怎麼能讓她在外面凍那麼長的時間呢?

  「沫沫,現在外面在下雪很冷。這樣走下去會感冒的。沫沫要是想走回家,我們先開車回去,等快到家的時候我陪你走好不好?」

  蘇以沫搖搖頭,她就是不想那麼快回到那個沒有辰辰小月的家。「我不要。」

  「沫沫,乖一點好不好?」

  蘇以沫突然眼淚就來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站在門口被風吹的迷了眼?還是想到了誰心開始疼了?「我為什麼要乖一點?乖一點就好麼?我就是想走路回家。我就是想走路回家也不可以麼?」

  「沫沫。」

  蘇以沫倔強的將眼淚又給逼了回去。看著他,「我就是想走路回去。你要是不想走,你自己開車回去好了。」

  說完了,蘇以沫一把將他狠狠的推開人跑了。

  「沫沫。」陸寒琛在後面喊。

  也許,是因為知道果果懷孕了。蘇以沫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想著孩子她就控制不住心裡的疼痛。

  想到孩子她與陸寒琛那些血淋淋的傷口又一次的撕扯開了。

  哪怕,她努力的想真的把那些傷口忘記。哪怕,她努力的告訴自己,她已經忘記一切了。

  「沫沫,別跑。」陸寒琛擔心急了。路上到處是人是車,他擔心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蘇以沫現在一點也不想回去,她甚至是那麼一刻一點也不想見到陸寒琛。陸寒琛越在後面喊她,越追著她,她就越跑越快。原本她跑出去陸寒琛追上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應該是碰上了明天正好是除夕的原因,今晚外面很冷但還是很熱鬧。而她又跑進了人群里去了。

  蘇以沫刻意的避開他,陸寒琛追上來也沒有看到她人到哪裡去了。

  而蘇以沫也沒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她跑著跑著的時候突然會被男人拉著往另外一個地方跑去。

  找不到她人,又想到她剛剛哭了。陸寒琛擔心極了。連忙的給她打電話。

  蘇以沫手裡拿著手機,手機一直在響,一直在響。她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

  男人輕笑,「你要不要先接電話?」

  「你怎麼來了?你跟蹤我?」蘇以沫瞪著他,將手機關機了。

  「我一直在你身邊。只是…」男人笑,「只是你從來都不曾看到我的身影。沫沫,你知道麼?我真想就剛剛那樣拉著你一直跑,跑到天涯海角都可以。我想,我真的瘋了。」

  蘇以沫避開男人那熾烈的眼神,隨後冷漠的看著他,「我早就說過,不要在我身上打任何的主意。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男人卻伸出手,溫柔的,輕輕的去摸她的眼睛。他溫柔的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是在透過這雙眼睛在看某一個人。蘇以沫知道,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過她的這雙眼睛在看納蘭清。因為他曾說過,自己的這雙眼和納蘭清像極了。

  蘭斯是把她當做了納蘭清的替身了。

  她是想避開他的手的,但蘭斯卻霸道的不容她拒絕。他甚至是帶著一絲的祈求,「沫沫,別動。讓我親一下好麼?一下就好。」

  「蘭斯,我不是納蘭清。你看清楚了,我是蘇以沫。」

  今天?

  蘇以沫突然想起,蘭斯曾說過,納蘭清就是在除夕的前一天出事的。那個時候也是這樣一個下雪天。納蘭清懷著夜七,一身是血的倒在雪地里。最後生下了夜七,納蘭清卻死了。

  那一刻,蘇以沫突然不忍拒絕這個深情的男人。她望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蘭斯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低下頭輕輕的,溫柔的去吻她的眸子。他吻的很輕,很溫柔。蘇以沫不避,她閉上眼,任由他親吻。

  「清清,你還會回來麼?」男人低喃。不知道是在說給蘇以沫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又或者是在說給那個永遠也不會回來的女子聽。

  蘭斯只是親吻她的眸子,很溫柔的。他沒有往下去親她的唇。蘇以沫知道,這個男人想親的只是她的眸子而已。他其實更想親的是納蘭清吧?

  他在尋找納蘭清的影子。

  許久後,他離開她的眸子,神情是那麼的哀傷。他只是望著她的眸子,是那麼的溫柔。男人沒有看到,他的淚滴在她的臉上。

  蘇以沫有些一怔,他剛剛流淚了?

  這個男人剛剛流淚了?

  這個據說涼薄無情狠厲的男人流淚了?

  為了一個叫做納蘭清的女人?

  蘭斯,愛慘了那個叫做納蘭清的女人吧?

  「蘭斯。」蘇以沫喊。

  剛剛還溫柔深情的男人下一刻換上了冷漠涼薄的眼神。他鬆開她,語氣淡漠,「沫沫,一切都該結束了。」

  「什麼?」

  蘇以沫不懂。她不太明白這個男人。說他對納蘭清深情,但他對自己又糾纏不放手。這個男人的感情很複雜。她真的不懂他。也許,這個世上最懂他的也就只有納蘭清了。

  「我接到了一任務。這次我想讓你親手執行。」

  他提起任務,蘇以沫想到了薇薇。前幾天他帶著薇薇去了哪裡?今天又怎麼突然出現了?「蘭斯,薇薇呢?」

  「她正在學著怎麼樣活下去。」男人看著她,「沫沫,你呢?你還要待在陸寒琛的身邊麼?」

  蘇以沫不想回答蘭斯的話。

  蘭斯卻突然靠近了過來,附在她的耳邊輕語,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有人出十億,要陸寒琛的命。我接了。你親手執行。」

  「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你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