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風的臉一寸一寸的陰沉沉的黑的厲害。
果果才不怕他呢。繼續道:「薇薇姐,你說以沫姐會和陸大叔離婚麼?」
那邊喬薇拿著電話。聽著果果的問話。誰知道沫沫會不會和陸寒琛離婚呢?這種事情誰也無法預料的。頓了頓,道:「一切都會好的。我們都會好的。」
「薇薇姐,我覺得也許不用等以沫姐和陸大叔離婚了。我會先和我家大叔離婚。以沫姐要是想離開蘇城了,我想和以沫姐一起走。」
碰!
一聲脆響,果果抬起頭看了看男人一眼,就看到男人將碗狠狠的砸碎了。
「大叔。」
「果果,你那邊怎麼了?你沒事吧?」喬薇也聽到了聲音詢問。
「沒事。薇薇姐,那就先不說了。等過幾天我們把以沫姐約出來,在叫上清清姐一起。」
「好。拜拜。你等我電話。」
喬薇掛了電話。正準備要進門卻發現厲承希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那模樣,似乎是她在偷情似的。
「誰的電話?」
厲承希最後還是忍不住的跟了出來。但他也只聽到了最後這一句。
「誰的電話你管的著麼?」
喬薇不想和他解釋。也沒有義務和他解釋。
「哪個野男人的電話?」
厲承希最近也一直憋著一股火久久不能消散下去。
從他們之間出事起,真的已經是一年多的時間了。如今,在到她把孩子生了。這不長也不短的一年時間裡。她對自己各種冷落。前面幾個月她生孩子做月子什麼他都可以理解。他也為了她忍了。
他也承認,她爸爸媽媽的死和他有一定的責任。他也自責。可為什麼就一定要抓著這件事不放了?
他們就不能好好的過日子了麼?
有時候真的是氣的很想打她一頓。對她用下流的手段也好。可想想,自己愛她愛了十年。對她又下不去這個手了。
想想,自己這個身份,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卻偏偏也吊死在她這顆樹上了。
喬薇真的不想理會這個男人。對他這一句更是痛心。他天天和自己在一起。她去哪裡找野男人?「關你什麼事?」
果然,厲承希一聽火氣也蹭蹭的冒出來了。「孩子都給我生了你還找去找野男人。你就不能安分一點?」
這句話,可想而知是多麼的傷人。
「我以前就是太安分了。所以才會傻到只有你一個男人。厲承希,你自己和那麼多女人亂搞,你憑什麼來說我?比起你,我至少比你乾淨。」
厲承希發現自己真的很想掐死她。如果掐死她她能安分一點,聽話一點,那真的把她掐死算了。
可看著她那張冷漠的眼神,厲承希心裡煩悶。想著好不容易她現在還能踏進厲家,她也允許自己靠進她一點點,要是因為爭吵把她氣走了。自己真的是要找個地方哭了。「寶貝,剛剛是我不好。天氣乾燥,人容易上火。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兩個寶寶該洗澡了。我們回去給寶寶洗澡。」
喬薇不說話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不想在這裡就和他吵架。轉身進了屋。
……
而此刻唐家。
果果掛斷了電話之後看著男人一臉陰沉沉的臉也不怎麼高興。大叔這是又要發脾氣了?好像,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沒有看到大叔這麼生氣的發脾氣了?這幾個月,他們相處的還算不錯。大叔也處處的依著她。
「寶寶。你不是非得要惹我生氣?」
離婚!
離婚!
他討厭從她嘴裡聽到離婚這個字眼。也討厭她在提起當初不好的事情。他們明明說好的,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他們重新開始。
現在,可突然因為一個蘇以沫的歸來。蘇以沫才回來兩天而已。她們今天才見了一面,結果她又想到要離婚了。
蘇以沫真的是一個災星。她就不該回來。如果會是這樣,他寧願蘇以沫就死在濱海在也不要回來了。或者,他現在可以讓蘇以沫在死上一回。他真的不介意讓蘇以沫在死一回。她死了,老陸就不會折磨自己了。她死了,他的寶寶也不會和他提離婚的事情了。
「誰惹你生氣了。大叔,難道我說話也不可以說了麼?」果果委屈著小眼神。
果果不喜歡他現在的這個眼神。看著他現在這個眼神,她就會想起當初他那麼凶的對自己。想起在京州的時候他差點殺了自己的事情。想起那些,她就會想起當初是那麼的難堪。想起自己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被他威脅著嫁了。
那些不好的事情真的不能想,一想起來。他們之間這短短几個月的美好都會被那些不好的事情給代替了。
唐時風看著她委屈的小模樣,心又軟了下來。輕聲哄道:「好了。是我錯了。不提離婚了好不好?你想幫蘇以沫你去幫。現在,坐下來吃飯。」
果果心情本來就挺煩躁的。天氣又有點悶熱。她不想吃飯。
看了他一眼,耍著孩子脾氣就要上去二樓,「我不吃了。我洗澡睡覺了。」
「寶寶,現在睡覺還早。」他就覺得他的小媳婦還跟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似的。但想想,的確也是。她現在還不到二十,就算二十了。可在他面前不就是一孩子麼?想著,過幾天就是他小媳婦的生日了。他走了過去抱著她吻了吻她的臉,輕輕的說,「寶寶,在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這是我們結婚來,你第一次以唐太太的身份過生日,意義重大。到時候你想去哪裡玩?有什麼想要的特殊禮物麼?」
說到唐太太,果果真想給大叔一個白眼。結婚這麼久了。也快一年了吧?居然連個結婚戒指也沒有。她怎麼就嫁了這麼一情商低下的老男人呢?
「不用了。我受不起你的禮物。」果果有些賭氣。
唐時風:「……」
「你放開我了。我要去洗澡睡覺了。」
「寶寶,你還在生氣麼?」
生氣?
生你妹的氣啊!
果果絕不會承認此刻她是因為想到了結婚這麼久連結婚戒指也沒有而在生氣。「誰說我生氣了。我要洗澡睡覺了。你放開我。」
「嗯。那好吧。我們一起洗。洗完睡覺。」最後一句,男人說的曖昧。
「滾。你一個老男人天天想那檔子事真的好麼?也不怕壞了?」果果撇了他某處一眼。
唐時風突然就笑了,「寶寶,你的小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顏色。上半年在A大不好好讀書,盡看一些帶顏色的書去了。」
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