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別墅。
吃晚飯的時候果果一點胃口也沒有。
「寶寶。怎麼不吃飯。」
「大叔,我在想以沫姐。」
是的!
果果就是在想蘇以沫。蘇以沫就像是她的親姐姐一樣。從認識開始到至今,她一直對自己很好。這些年在法國更是好的沒有話說。每次她要是闖禍了惹的哥哥不高興了。哥哥打她。打完之後是以沫姐幫她上藥。有那麼好幾次,明明是她闖了禍,但以沫姐不忍心她在受哥哥的打。以沫姐幫她頂了罪名。
那一次,她記得哥哥也很生氣。不但打了她。還罰了以沫姐。可以沫姐卻不喊疼。她愛護自己就像是愛護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疼愛他,保護她,救哥哥的命,也救她的命。
那幾年,她們在法國真的很快樂。因為以沫姐的到來,她真的很快樂。
蘇以沫能活著回來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唐時風知道只要蘇以沫回來了,他那個兄弟就不會死了。只是,沒有想到這兩天聽到最多卻是,蘇以沫回來了卻要和他那兄弟離婚。
「寶寶。別想那麼多了。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的。」
「可我不想看到以沫姐傷心。」果果嘟著小嘴,「明明以沫姐就心裡愛陸大叔。她明明捨不得陸大叔的。陸大叔也那麼可憐。他們為什麼要離婚?」
果果畢竟也是一個還不到十九歲的女孩子。對於感情並沒有特別深刻的認識。她不懂蘇以沫和陸寒琛的愛情。但他們之間所經歷的一切她也看在眼裡的。
他們為什麼要離婚?
鬼知道呢?
鬼知道蘇以沫那個女人心裡在想什麼?
說實話,唐時風並不喜歡蘇以沫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給唐時風的感覺就是心太狠了。當年展開猛烈的架勢追求陸寒琛,結果兩人在一起了後來又狠心的說分手。雖然說當年分手是有原因的。但她完全可以和陸寒琛說。完全可以。可她卻沒有。她待在了國外幾年。那幾年,他看著他的兄弟為了蘇以沫那個女人不死不活的。
如今,他又為了那個女人又是不死不活著折磨自己。還幾度尋死。現在倒好,她回來了還要和他那兄弟鬧離婚。如果不是他那個兄弟跟瘋魔了一樣深愛著蘇以沫。非蘇以沫不可。他有時候真的忍不住想殺了蘇以沫。
唐時風自然是不會明白當年的蘇以沫的。
當年蘇以沫也和果果這個年紀一樣,也只是比果果大了一歲而已。那個時候她才二十歲。突然就經歷了巨變。爸媽慘死。自己最親愛的弟弟躺在醫院隨時會死。當時的她哪裡有選擇的餘地呢?那個時候那個男人那樣的逼她。拿小月的命逼她。她哪裡有選擇?
那個時候陸寒琛不在她的身邊。她一下子就發生了巨變哪裡能想到那麼多。當時她的心裡除了恐懼就是無助了。
可救小月唯一的要求就是和陸寒琛說分手。當初,她是下了多麼大的勇氣才和陸寒琛說分手的。那個時候不止是在傷陸寒琛的心,也在割她的心啊!
可她有什麼辦法?
她必須要救小月啊!
她也必須要走啊!
她那麼狠心的傷害了那個男人。和他在一起那兩年,她怎麼不知道陸寒琛是多麼一個驕傲的男人。可那個驕傲的男人卻被她傷了。
當年的她哪裡有勇氣回去面對他?
又哪裡有勇氣回去求他原諒自己呢?
只能說,她與陸寒琛之間這是註定的。他們之間註定了不會在一起的。
「大叔,我想幫幫以沫姐。」
「寶寶。這件事我們幫不了他們。」
如果可以的話,唐時風倒是希望這次他那個兄弟可以看清楚蘇以沫這個狠心的女人。可以徹底的對蘇以沫這個女人放手。
「大叔,你怎麼這樣子?陸大叔難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麼?你就不想幫幫陸大叔?」
「寶寶。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幫的了的。」
「就算是幫不了那我們也應該試一試啊。以沫姐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就像是我的親姐姐一樣。我不想看到她傷心。」果果小臉拉了下來,不高興的看著男人,「大叔,我答應和你在一起。也是你答應我,你以後會聽我的。不會惹我生氣。大叔,我可還一直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你要是違反了,我就不理你了。到時候離婚什麼的,就是我們了。還有,我告訴你,如果以沫姐離開蘇城了,我跟以沫姐走。」
「寶寶。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提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了麼?也不提離婚這件事了。你不是自己也說過,你不會和我離婚的。」
「那個時候我又沒有想明白。」
的確,那個時候哥哥來了。是真的沒有想明白。她哪裡知道自己對大叔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當時就是不想和大叔離婚而已。當時就是覺得,才答應大叔不久說過要和大叔好好的。可就提離婚了她覺得自己食言了。但也許更可能是,當時哥哥打了她。當時大叔是唯一對她好的人,哄她。所以當時她就被大叔給迷惑了也不一定的。
但現在她回過神來了啊。
大叔這麼一副不想幫忙的樣子簡直就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的人情味。她不喜歡這麼沒有人情味的大叔。
看著自己小媳婦不高興的小臉,他也不想因為蘇以沫這個女人惹的自己小媳婦不開心了。輕聲哄道:「寶寶,我們不提從前不好的事情了。也不提離婚的事情。我們好好的過。你想幫她那就去幫她好不好?」
果果不想理他。她是想幫幫以沫姐。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幫。
想著,果果給喬薇打電話。
薇薇姐和以沫姐關係好。說不定薇薇姐有辦法。
果果飯也不吃了。拿著手機就打電話了。她不吃飯,唐時風也沒有心情吃飯了。跟著一起放下筷子不吃了。
「薇薇姐。」
「果果。有事麼?」
此時此刻,喬薇現在在厲家。白天的時候厲承希帶著兩個孩子去商場逛了。而厲家上下又想見兩個孫子。厲承希帶著孩子回去了。孩子現在又小,她這個當媽媽又不能離開他們身邊。只能跟著一起回來。
所以說,只要有兩個孩子在。她和厲承希之間真的就是牽扯是永遠也斷不了的。甚至會這樣一直糾纏不下。
這邊他們也剛剛好吃完飯坐在客廳里幾個大人在逗兩個小寶寶。喬薇看了眾人一眼,起身,來到了院子裡,這才對著電話那邊開口,「方便。你說吧。」
喬薇的動作,讓厲承希有些不高興。一個電話而已,她居然要避著自己。誰給她打電話了?
「薇薇姐,我想幫幫以沫姐。以沫姐她…」
電話那邊,果果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蘇以沫是自己的好朋友,喬薇自然是希望她可以幸福的。但,她也不會做一些讓沫沫不高興的事情。感情的事情是最難說清楚的。沫沫那麼聰明的一個女子。如果不是她和陸寒琛過不下去了。沫沫不會提出離婚的。沫沫有多麼的深愛陸寒琛她最能體會。
可沫沫現在卻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作為朋友,她自然不想她離婚。但作為朋友,她尊重沫沫的選擇。
「果果,這件事我們也許幫不了太多的忙。這樣吧。這兩天沫沫的心情也還沒有恢復過來。等過兩天我們把她約出來在好好的勸勸她。其他的,我們在一起想想辦法。」
「好吧。」
果果不是特別懂那些什麼深刻的感情,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懂的。畢竟,她家裡就有一個深情的男人。愛了一個女人很多年。也等了一個女人很多年。哪怕他知道自己也許等不到,卻還是在等。當年哥哥和納蘭清之間的愛情也是轟轟烈烈的。她作為一旁跟著的經歷者,她對愛情有點恐懼。她一點也不喜歡自己將來也和哥哥和納蘭清那樣子。所以,她寧願不愛一個人。寧願自己無情一點。
所以她對大叔也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也許害怕會愛上。這種感情什麼的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太麻煩了。她一點也不想扯上這種摸不著,抓不住的東西。
「薇薇姐,我突然也想離婚了。」果果對著電話那邊說了一聲,也不在意人家唐時風是不是還在自己的面前她就直接說了。
果然,唐時風一聽臉頓時就沉了下來。眸子處是晦暗不明的情緒。
「果果,你又怎麼了?」喬薇問。
「薇薇姐,我看到以沫姐在愛情里痛苦的掙扎,我怕了。我根本就不是自願去結婚的。我是被大叔威脅結婚的。看到以沫姐的今天,我一點也不喜歡結婚這種束縛。薇薇姐,你沒有和美人大叔結婚真的是一個明確的選擇。婚姻真的是愛情的墳墓。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