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我們回去。」他的態度也堅決,「我是絕不會讓你離開的。」
蘇以沫是來接人的。結果,讓陸寒琛這個瘋子給攪了。
他撕了她的衣服,強了她。如果不是她一直在掙扎,她也許今天就會被他在車上折騰死去。哪怕最後他沒有繼續下去了。可最後的最後,他還是強了她。這已經是事實。
這個樣子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接人。更沒有辦法出了這道車門。
她眼神空洞的坐在后座上,她覺得很累。她什麼也不想說。
陸寒琛知道自己剛剛傷到她了。剛剛他是真的失控了。
他不想的。可看到她要離開他忍不住。他真的被逼瘋了。他忍不住。
車上,誰也沒有說話。
沒多久,蘇以沫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不想理會這個電話。可電話一直在響。一直在響。終於,還是看了電話一眼。是剛剛蘭斯給她的那個電話。是她要去機場接的那人。
「餵。」她極力的忍著自己聲音里的哭腔。
「你到哪裡了?我現在在機場,怎麼沒有看到你。」
蘇以沫只是覺得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沒有想起是誰。她的腦子現在是一片亂。心裡也想不進去任何的事情。「你自己回來吧。我不能去接你。晚點我和你聯繫。」
「喂,蘇以沫你…」
只是,男人還沒有說完,蘇以沫就把電話給掛了。
陸寒琛聽著,心也跟著抽痛了一下。她剛剛去機場不是要走?而是去接人的?
此刻,他想和她說一聲對不起。可,看到她空洞的眼神望著外面,他的心跟著疼。那一聲對不起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
沫色小區。停車場。
下車,他不等她行動,將她抱了出來。此刻的她也如一個破碎的娃娃一樣很讓人心疼憐惜。可讓她變成這麼一副破碎娃娃的男人卻是他。
無論心裡有多少的恨,她深愛這個男人啊。
都說,愛與恨就是兩個極端。當深愛變成恨的時候想必也是愛到了極致了。
多少孤獨的深夜裡,她獨自在異國他鄉的時候想念這個男人懷抱。
是他!
是因為他。那些孤獨的深夜裡才給了她堅強下去的理由。
他抱著她進了電梯,然後開門回家。
抱著她進了臥室,將她放到床上。
「你這兩天都沒有好好的吃東西,我去給你煮點面。你先休息一下。」
這兩天跟著她,他看著她一直都沒有怎麼吃東西。
陸寒琛這樣說她。蘇以沫又何嘗不知道他同樣沒有好好的吃東西呢?從出事起,這七個月來,他就沒有好好的吃過飯。七個月的時間,他瘦了很多,很多。
蘇以沫不說話,她的沉默也算是默認了。
陸寒琛出了臥室進了廚房準備煮麵條。這是他這七個月來,第一次進廚房
這幾個月,他那幾個兄弟怕他死了。不是到家裡來給他下廚就是直接買飯回來給他吃。還有那麼一段時間他住在厲家。他家的冰箱裡,現在所有的菜都是他那幾個兄弟買的。他們估計就是怕他把自己餓死了。
許久沒有下廚,心情又起起落落的,在切薑絲的時候第一次切到了手。只是,這麼一點點的痛算不得什麼。比起失去她,這一點點的傷真的算不得什麼。
進來的時候蘇以沫正在和誰聊電話。而且,她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祁深,你們都有病是不是」
蘇以沫剛剛罵完了這一句,陸寒琛正好端著煮好的麵條進來了。
祁深?
男的?
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男的。
若是不聽仔細的話還會聽成是祁盛。有那麼一刻,他真的以為她是和厲承希的舅舅祁盛在打電話了。但一想,她和祁盛不熟。
她剛剛喊的是祁深。
她和那個什麼叫祁深的很熟?不然不會這麼一副很熟的樣子罵人。
那麼,她剛剛去機場就是去接這個男人的麼?
蘇以沫也沒有想到自己接電話的時候陸寒琛會進來了。而且還聽到了。但她也沒有要避諱他的意思。對著電話那邊道:「你先在皇朝酒店等著。我等一下過來找你。」
「行,你快過來。」
蘇以沫掛了電話。看了陸寒琛一眼。自然也看到了他手裡端著的麵條。只是,她並沒有看到他手指上的傷口。
「沫沫,麵條好了。我餵你吃。」
她不說話,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掀開薄被下床去衣櫃裡拿衣服換。她現在要去一趟皇朝酒店。
「沫沫。」
她明顯是要走。
蘇以沫隨意的在衣櫃裡拿了一條裙子,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直接當著他的面前換上。換好了,她拿著手機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越過他,想要離開。
「沫沫,吃麵。」他拉住她。
她的聲音很冷很冷,推開他的手,「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你真要走?」
蘇以沫的心也撕扯著,可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她淡漠的開口,「看在曾經愛過的份上,放手吧。我不想和你變成仇人。不想把心裡那僅存的一點美好都消磨掉了。」
「曾經愛過?呵呵!曾經愛過?」陸寒琛的心也跟著劇烈的撕扯,他看著她,問,「沫沫,所以你的意思是,只是曾經愛過?如今不愛了?」
她想,如果回答一句是。你是不是就會放手?
如果是的話那麼便是吧!
只是,這一句不愛了。狠狠的在劇烈的扯痛著她的心,她艱難的吐出那麼一句話,說這句話的時候,比當年和他說分手還要痛苦萬分。「是。我不愛你了。所以,離婚吧。我以後,也不想在看到你了。請你以後不要在出現我面前。」
終究,她和他走到了陌路了。
終究是陌路了。
陸寒琛呵呵的笑了。
笑的淒涼而悲傷。
笑聲裡帶著無比的絕望與痛苦。
原來,最終他真的在也無法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了。
可他,卻想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不放啊!如果她不要自己了。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沫沫,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會難過心痛了?是不是真的不愛了?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會在留念半分?」
威脅!
這個男人拿死來威脅她!
「陸寒琛,如果死了,心可以不痛了。能得到解脫,那你就去死吧。」
要多麼的狠心絕情才可以說出這麼狠的話來。
陸寒琛明白,他的沫沫真的不要他了。
他明白,自己死了。她也不會回頭了。
她是鐵了心要和自己離婚。鐵了心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