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提前結束了。因為,一大清早的時候蘇以沫接到了來自果果的電話。電話里果果只說了一句,她在醫院。
不管誰,她也不能不管果果這丫頭。接到電話,她一家三口是大清早的就從小鎮上開車回了京州市醫院。
……
但,幾個小時之前的景象卻是:果果倒在潔白的大床上失去了一切生命的跡象。唐時風那一刻心慌了,當場抱著她就趕往醫院搶救。
經歷了幾個小時的等待,那種等待,對於唐時風來說是煎熬的。
他怕她就那樣睡著了在也醒不過來了。
他怕她就那樣死了。真的就那樣死了。在不會和他吵,和他鬧了。
經過了漫長的幾個小時的等待,搶救室的燈熄滅,她被送進了病房。只是,她依舊沒有醒。但總算是,她還活著。
活著!
他看著她躺在病床上的模樣,他知道,自己剛剛差點殺死她了。就差一點點他就把他掐死了。他知道,已經殺了她一次,自己對她在也沒有辦法下第二次的手了。更或許說,他這一生都輸給她了。他在也沒有辦法對她動手了。
這一夜,他守在病房裡一夜看著她。她睡著沒醒。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似乎是一切還和從前一樣。只是,病房裡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他感到了窒息。直到,她翻到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只是,那聲音都是輕淡淡的。聽著讓他覺得她在也不是她了。她對著電話那邊只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隨後,還是一片安靜。
他看到她活著就好。只要還活著就好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她心裡有氣,任由誰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會生氣。更何況她那性子又倔強又驕傲的。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買粥。」
她不哭不鬧,甚至是一點表情也沒有。
他也不問她了,而是轉身出了病房。在回來的時候,他的手裡拿著一份熱騰騰的粥。
「我餵你。」
她依舊還是一句話也沒有。甚至連一個表情也沒有給他。
沉默,安靜,窒息的氣息瀰漫了整間病房。
他還能清晰的看到她脖子上有著淺淺的掐痕。昨晚,他是真的下了死手差點就把她掐死了。如今這條掐痕更是無比刺眼的在提醒著他。
看了眼外面如今陽光很好,病房裡太讓人感到窒息了。他輕輕的開口,「果果,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朝著窗外看去。似乎是看的什麼入神了。
唐時風自然是不會知道,她在看外面飛在天空的鳥兒。那些鳥兒很自由,那是她一直嚮往的自由。
「果果。」
他伸手想去觸摸她的臉,她輕輕的帶著疏離還有厭惡躲開了。只是,她還是沒有看自己。
唐時風的心裡不由的自嘲的笑了自己一聲。記得她剛剛闖進自己的生活里時,她會十分任性又霸道的要自己給她吹頭髮,要自己給她穿鞋,擦指甲油,甚至有時候任性霸道起來了明明知道男人最是不能撩撥,可她卻偏偏要撩撥自己。而做那一切,她都認為的理所當然。
如今,自己觸碰他一下,她儘是這般的厭惡了?
他知道,自己在也無法和她回到從前那樣的種種了!
在也回不去了!
因為,他已經把她殺死了。
他親手結束了所有的一切。
……
蘇以沫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這期間,她一直是躺在病床上,不哭不鬧,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要是看的累的,她就躺著閉著眼。全然把也在病房裡的他給當空氣忽視掉了。
「果果。」
「以沫姐。你來了。」她終於張開了嘴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她的眼中還是帶著沒心沒肺的樣子,可她的眼中在也沒有一個叫做唐時風男人的存在了。「以沫姐,我差點就死在醫院了。你差點就見不到我了。不過現在見到你真好。」
「果果,你們?」蘇以沫看到了果果脖子上那掐痕。那樣的掐痕可想昨晚發生了什麼不可想像的事情。蘇以沫看了唐時風一眼。
「我沒事啊。」她笑的沒心沒肺的打斷了她的話,「差點是死了。不過命大。活過來了。」
「果果姑姑。」
「辰辰也來了。」果果笑,對誰都笑的沒心沒肺。但就是在也沒有看唐時風一眼,她的眼裡在也沒有他的存在。
唐時風一直沒有說話,進來的陸寒琛只是看著他這位兄弟表示同情。
這樣的果果,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很好,活的很好。其實蘇以沫很清楚,這個丫頭看似沒心沒肺的,但她要是狠心絕情了下來。她就真的會十分的狠心絕情,把一切都絕的乾乾淨淨的。
唐時風是真的傷害到果果了吧?
不然,果果不會像現在這樣笑。
「以沫姐,真的是抱歉打斷了你們一家的度假了。」她朝著她吐舌頭,似乎這還是原來的那個果果。真的是原來那個果果。只是沒有人知道,她的心底其實也藏了一道傷痕罷了。「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我一起帶上。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們的。我就當一透明瓦數不高的電燈泡。」
「你就在醫院好好的躺著。哪也不許去。我留在這裡陪著你一起。」
「以沫姐,躺醫院都糟心啊。要不我們回蘇城唄?我想薇薇姐清清姐她們了。這次我是大難不死,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我以前簡直就是太不務正業的。自己明明身價不低,卻偏偏窮的比一乞丐還不如。我決定改過自新了。」
蘇以沫嘴角微抽的看著她,自覺告訴她果果這丫頭接下來不會有什麼好話的。
果然,只見果果又說,「作為M集團的搖錢樹,我怎麼也不能荒廢了啊。以沫姐,你現在可還是M集團分公司的美女總裁大人,你這樣把我這樣一顆搖錢樹就放著荒廢了。小心某人找你賠錢。」
果果話落之後,某兩個男人臉色都挺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