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嗯,我愛他!不管現在,將來也是!

  蘇以沫就遠遠的站在一旁的地方,沒有去打擾他們父子兩個。但站著的地方卻能聽到那父子兩個的對話的。看著他們,她的臉上只是露出了淺淺的一笑。

  河邊。

  陸寒琛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挖坑!

  還是給幾條魚挖坑!

  沒有挖坑的工具,只能撿了一塊石頭一點一點的挖坑。

  小傢伙就在一旁看著。「臭臭的粑粑,魚寶寶會不會疼?」

  陸寒琛在想著要如何回答兒子的這個問題。

  小傢伙又開口,「寶寶疼。」

  陸寒琛聽的雨里霧裡的,「哪裡疼?」

  小傢伙是想說他心裡很難過的。因為這是他粑粑買給他的。「魚寶寶疼,寶寶疼,臭臭粑粑疼。」

  陸寒琛聽到雲裡霧裡的沒有聽懂小傢伙的意思。但站在不遠處的蘇以沫卻是聽懂了。她走了過來,安慰,「魚寶寶要是知道寶寶為它們難過,它們會欣慰的。粑粑知道寶寶不是故意的打碎魚缸的。寶寶做的很好。」

  「麻麻。」

  「乖。不哭了啊。」

  「嗯。」小傢伙點點頭。

  陸寒琛心底的某根弦似乎狠狠的被觸動了。

  孩子,是這個世上上最可愛的天使。

  他是自己和沫沫的小天使。

  挖好了坑,用紙巾包著將魚埋了。小傢伙也不知道喃喃自語的說了一些什麼。只是突然的,小傢伙抱著他臭臭的粑粑親了一口,然後又親了他麻麻一口。親完了,小傢伙總算是咧嘴笑了。

  「好了。回酒店吧。明天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玩,現在回去休息了。」

  「好。」小傢伙起身,卻是看著他臭臭的粑粑,「我要臭臭粑粑抱抱。」

  蘇以沫只是微微的一笑看著,真的如小月所說的那樣,辰辰現在很黏著他粑粑。這樣的一幕,真的很好。

  ……

  京州,酒店。

  自從離上次大叔打了她一巴掌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緊接著她就跟著感冒了。感冒她其實已經好了。但因為大叔的原因,她故意裝著自己沒好。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大叔打了她的那一巴掌。

  她是想擺脫大叔的。可奈何現在自己身上身無分文哪也去不了。自己要是跑大叔一樣會抓自己回來。而且估計被抓回來後下場會慘。但她現在又不想和大叔這個混蛋有什麼牽扯,只能想著一直裝病沒好。這樣,大叔不會碰她。

  她覺得自己遇到了唐時風之後就很慘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坑,而且唐時風這個坑還是她自己傻兮兮的跳進去的。

  可裝病也太慘了!

  她得喝藥!而且大叔還會親眼看著她把藥喝了才作罷。

  她的感冒已經好了。她昨天喝了一天,今天又喝了兩次了,這一次,說什麼她也不要喝了。

  「我不喝。太苦了。」

  「誰讓你感冒還不好。乖一點,別鬧。把藥喝了。」唐時風耐著性子哄她。

  這若是換了其她人,他哪裡有這個性子。他現在所有的稜角都已經被這個丫頭給磨平了。他知道她還在慪氣。她在生氣自己那晚打了她的事情。過去了幾天,她和自己一點話也沒有。要不是吃藥喝藥還有一點點的交流,他幾乎在她的面前就是一道空氣了。

  「不喝。」

  「果果,別鬧了好麼?」他真的的是極力的忍著心裡的怒。若是平時她這麼不乖,他一定會狠狠的打她屁股一頓。

  誰和他鬧了?

  她是不想喝。她病好了,她為什麼還要喝這種苦的要命的藥去受罪?

  「你把藥拿走。我不喝。我要睡覺了。明天,回蘇城吧。我不想待在這裡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是一點也不想看到他。但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她現在窮的一分錢都沒有。說完了,她整個人也滑到被子底下去了。

  她很委屈,哪怕是過去了那麼多天。她依然很委屈,很想哭。這個時候,還從來沒有人那樣打過自己。那不僅僅是打的她痛,更是把她的自尊心也給打沒了。

  從來沒有那麼一刻,她現在寧願待在法國。待在哥哥的身邊。就算哥哥拿鞭子抽她,她也覺得比現在好。至少,那是她哥。他從來都捨不得那樣打自己。

  「果果。」

  他喊了一聲。被窩裡的人沒有回應,但他聽到了被窩裡她隱忍帶著的哭腔聲。

  她在哭?

  他一向不知道怎麼安慰人,特別還是那種哭鬧的。對於她,更是如此,他從來還沒有見過像現在這般隱忍的哭。一般的時候她也會哭哭鬧鬧,但只要他一凶她一聲,她也會被嚇的跟個小兔子似的不敢吭聲了。有時候要是哭鬧的不停的了,需要他哄哄也就好了。可現在這般,她躲在被子底下,哭的這般傷心。他似乎感覺自己有一種要抓不住她的感覺。

  他自認自己已經對她更夠好了。容忍了她所有一切的小性子,縱容她,疼愛她,待她就跟帶自己的小女兒似的。她要什麼自己給她什麼。他甚至都已經容忍到不介意她心裡喜歡那麼多男人。他要的,只是要她待在自己的身邊而已。為什麼她就是不肯?

  難道就是因為那一巴掌麼?

  她還要和自己鬧下去?

  她可知,那晚,要不是她說那一番話氣他。他怎麼會失控捨得下手打她?

  想他唐時風何時又曾挨過一個女人的打?還是打臉?

  他都不怪她打了自己了。她還要鬧。還要一直慪氣下去。她究竟要自己怎麼樣?

  可似乎,喊完了她之後,被子底下的人哭聲更是大了。

  他不悅的皺著眉,實在是無法容忍也無法看著她就那麼的哭下去。掀開被子,就看到她滿臉的淚痕。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麼可憐。要多讓人心疼就有多麼的讓人心疼。

  他的心也跟著刺痛了一下。終究,他是敗給她了。他敗給她的眼淚了。

  他將她抱起來,似乎是想揉進他的心裡去,果果不動也不反抗,只是任由他抱著自己。聽得他又說,只是語氣頗為有些無奈,「不喝藥就不喝藥吧。我不逼你喝藥了。你想回蘇城,我們明天就回去。別哭了好麼?」

  「可我想回法國。」

  他聽著,眉心有些隱隱蓄勢待發的怒火又要冒出來了。可,終究也因為她隱忍了下去。「好。我陪你回法國。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你去好不好?等玩夠了,我們在回來。」

  「大叔,你還不明白麼?是我一個人回法國。」

  她太驕傲了。性子也太倔強。

  那一巴掌,不管是誰先錯了。但大叔把她的自尊心給打掉了。他打掉了她對他所有的好感。

  剛剛熄滅下去的怒火又因為她的這一句話給燃燒了起來。他鬆開她,讓她正面看著自己,他也不管她此刻是不是可憐的讓人心疼。充滿了怒意的眸子盯著她,「你要回法國?回到蘭斯的身邊?蘭斯與我,你就真的那麼的愛蘭斯麼?啊?」

  都說吵架的時候理智什麼的統統都不復存在的。

  果果不想和他解釋什麼。她一點也不想和他解釋自己和蘭斯的關係。但他有一點是沒有說錯,她是愛蘭斯。他是自己的親哥哥,她從小到大都愛自己的哥哥。她也曾發誓,這輩子,她也會如哥哥保護她那樣保護哥哥,愛護哥哥。

  她不想和他吵,也不想和他鬧。如果他想聽自己回答,那就給他一個回答好了。「嗯。我愛他。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都會愛著他。」

  那一刻,心底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那一刻,他有一種恨不得想要掐死她的心。是不是掐死她了?她就會永遠的待在自己的身邊在也不會走了?

  心底里,似乎也有那麼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掐死她。掐死她。掐死她一切就好了。

  看著這張傾城傾國的小臉,他嫉妒發狂的失了自己的心。

  男人的狠,又豈能是能用一個狠字來表達。那是真正的涼薄無情。這個男人一向是涼薄無情狠厲的。如今,聽到她這般的話,他更是狠到什麼也不要了。如果活著不能待在他身邊,那麼死人他也要。

  他掐著她的脖子,只要輕輕的一用力,她那脖子就會被掐斷。她就會死在自己的手上。只是,他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果果,告訴我,有沒有那麼一點點的愛過我?哪怕,一點點的喜歡?」

  「沒有。」她發出一絲輕微的聲音,回答卻是那麼的絕情。

  可如果曾經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那麼現在也被消磨了。她不會喜歡這樣一個打過她一巴掌的男人,更不會喜歡一個現在要掐死她的男人。更不會去愛這樣一個男人。哪怕,她曾也動心過想要和他談一場戀愛的。但現在,她不會了。

  她其實可以反抗的。以她的身手她要是反抗的話至少自己不會像狼狽。可不知道為何,被他這樣掐著自己她覺得有那麼一絲的悲涼。她覺得自己居然想哭。而且還是為一個男人所哭泣。

  她終究只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眼底滑落的是那一滴不知是絕望,是悲涼,還是苦澀的眼淚。

  但她終究,為一個男人流眼淚了!

  許是那一滴眼淚,終於刺痛的了他的眼,也讓他驚醒了過來。他震驚自己的動手,他動手要殺死她?

  他將她鬆開,她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她如破敗的娃娃一樣,失去了生氣,甚至是沒有了呼吸。

  那一刻,他心慌了。

  ……

  ……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