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琛……」
「滾!」
「我只是來看……」
「你有什麼資格來看她?滾!別逼我動手親手宰了你。」陸寒琛冷冷的眼神盯著言澤。
他只是來看看明姿,不曾想到會碰到寒琛。以前每次來,他也是偷偷的來。
這裡除了不知情的黎晚清,在場的人都明白陸寒琛為什麼會失控。
「陸寒琛。你以為你叫陸寒琛你就真的忘記自己是誰了?」一旁的言絕看不過去了。好不容易的來一趟蘇城,本想著避開他。誰知道還是碰到了。碰到了也就算了。這傢伙還一副跩上天的態度。一看他就來火了。
「你要是不想替他收屍,最好趕緊帶著他滾!」
「陸寒琛,你小心你遭報應。現在你對自己爹不敬。小心將來你兒子也這樣對你。」言絕完全就是一副爺不走,你能奈爺如何的態度。
言絕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完全就是在找抽了。偏偏還是,他還要扯上辰辰。
陸寒琛眸子一沉,抬手就是一拳砸了過去。「言絕,我看你是找死。」
「靠!當著咱媽的面你也下的去手?」言絕又不傻,自然不會站在挨打了。
一旁完全不知情的黎晚清已經聽懵了。而夜白為了避免陸寒琛傷及無辜,連忙的將自己的媳婦帶到安全距離以外了。
不是陸寒琛非要抽言絕,而是,他實在是欠抽。更重要的是,對於言澤,他從心底里怨恨他。
「寒琛。」蘇以沫見狀,拉住了他,對著他搖搖頭,意示他別在這裡動手。
但言絕是什麼人?
他就是那種挑事不怕事大的。甚至喜歡把事情挑的越大越好。
「小沫沫,我就知道你心疼我。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陸寒琛的臉更冷了。
蘇以沫白了言絕一眼,這貨就活該被打死。
言絕似乎是沒有看到陸寒琛那張黑著的冷臉,又欠抽的開口,「小沫沫,陸寒琛這種暴力又不孝順的男人還是趕緊遠離了才是。你看看他,連自己親爹也不認。連自己的親大哥也打。小心他哪天就對你也暴力了。對了,還有辰辰小傢伙。說不定哪天都要遭到他的毒手。」
蘇以沫:「……」
一旁聽著的夜白嘴角也是猛的一抽,這言絕還是一副很欠抽的模樣啊!似乎是還沒有被虐夠?
黎晚清更是都聽懵了。
什麼親爹不認?親大哥也打?
是在指……
他們幾個麼?
「言絕。閉嘴。」言澤也是怕二兒子真的會打死這個大兒子連忙呵斥道。在說了,今天來這裡不是來吵架打架的。他是來看明姿的。言澤又看著陸寒琛,語氣裡帶著一絲的懇請。「寒琛,我就看看你媽而已。看完我就走。你放心,我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就只是想看你媽一眼。」
這樣的懇請,陸寒琛一絲不動容。他是不會讓這個男人見他母親的。
絕不!
「寒琛,我們走吧。」蘇以沫突然開口。
她不管言澤和陸明姿當年的事情如何?她只是不想自己最愛的男人因為當年上一輩所留下的痛苦由他來承擔。
這些年,寒琛已經承受太多了。
她不要他心裡有那麼多的怨恨。她不要他每次一見到言澤就皺著眉。那樣,她會心疼的。
蘇以沫也不是說假的冷,她是有些感覺冷冷的涼意。山上的氣溫本就低。何況,她們爬山的時候出了不少的汗,衣服是濕了又風乾了。如今太陽已經下山,她是真的感覺有點冷了。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誰可以讓陸寒琛妥協?
那麼,便也只有蘇以沫了。
這個世上,他唯一所在乎的人也就只有蘇以沫了。
「我們回家。」
陸寒琛拉著她的手,走過言絕言澤身邊時只是留下了一道冷漠的眼神。
言澤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永遠都不會。
看著墓碑上的人,縱橫黑道多年的男人老淚縱橫。這是他最愛的女人。如今,卻躺在這冰冷冷的地底下。
「明姿,我知道他永遠不會原諒我的。」
「……」
「……」
鳳凰山公墓,是車子離去的聲音。還有,心壓抑著的聲音。
……
……
有些人,也許一輩子就是這樣相處了。
也許,就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