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大廳。
要不是因為等一下還有最重要的熱鬧,蘇以沫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的。
「寒琛,以沫。」
是白浩宇!
自從那天之後,這還是她第二次在蘇城見他。這個男人,對於他,沒有深刻的恨,但也沒有好感。那天,她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了。他們之間做不了朋友。
「爸爸要見你們。」白浩宇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想見,但,他們總歸是一家人。「寒琛,以沫,爸爸他……」
「那就見見吧。」蘇以沫輕笑了一聲。
白浩宇根本就沒有想到蘇以沫居然就這麼答應了。見陸寒琛一直沒有開口,看著他,「寒琛。」
「那就去見見這位白先生。」陸寒琛的語氣中是刺骨的冷意。
白浩宇將兩人帶到了休息室門口停下,「爸爸在裡面等你們。寒琛,我希望你們可以好好的聊聊。」
陸寒琛寒著臉,蘇以沫笑了一聲,「自然是要好好聊聊的。」
兩人進去,白浩宇從外面將門關上。他就希望,他們可以將從前的恩怨放下。一家人,不該一直怨恨下去的。
只是,白浩宇的想法終究是太天真了。
休息間中。白擎天在坐在沙發上。最最讓蘇以沫和陸寒琛沒有想到的是,伊藤居然也在。
蘇以沫立馬就想到了下午方涵熙的話。看來,要她命的人就是伊藤了。
他們還真是沒有想到伊藤會出現在蘇城。按理說,伊藤在法國受了她一槍,此刻應該在養傷才是。但想著伊藤就是傷到了手臂,以伊藤的個性,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也不足為奇了。只是,伊藤和白擎天勾搭上了?
看到伊藤,陸寒琛的眸子都閃著寒光,這個男人還敢出現。
兩人也不等他們開口,坐下。
「呵!真是沒有想到,伊藤先生會出現在蘇城。怎麼?」蘇以沫勾唇冷笑,盯著他的手,「伊藤先生的傷好的真是快。我還以為伊藤先生從伊墨菲酒店跳下去之後是不是死了呢?」
「蘇小姐和陸先生還好好在這裡,我又豈敢先死?」男人操著一口流利的法語。
蘇以沫:「……」
親愛的,你身上什麼時候帶槍了?咱別跟恐怖分子似的,先放下槍好好說。
「陸先生,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如何?」也不是第一次被陸寒琛拿槍抵著了。伊藤已經知道這個男人惹不得。可偏偏就是惹不得的人,他就是要惹。
「誰和你有話聊?要麼給勞資從這裡滾出去回你的法國。要麼,勞資親自送你一程。」此刻,陸寒琛可不是說笑的。這個男人,他一點也不想留著。
別問陸寒琛為什麼帶槍了。伊藤出現在皇朝酒店他不可能不接到消息。如果這點消息都接不到,蘇城他也不用混了。
「寒琛,把槍放下。」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白擎天漠聲道。
「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喊我的名字。」陸寒琛又看著伊藤,最後一次警告,「伊藤,是自己滾出去?還是想把命留在這裡?」
都說陸寒琛心狠手辣,深不可測。做事不需要任何理由。他想要誰的命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陸先生,這裡是蘇城。你不會開槍的。」
伊藤認為在這裡,陸寒琛不敢開槍。這裡不是法國,一旦他開槍,他也完了。他想,這個男人還不至於去冒這個險。
但,伊藤錯了。
還沒有什麼事情是陸寒琛不敢做的。
「哼,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話落,槍輕輕的扳動……
「快滾!」
伊藤也不在意,他自然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伊藤優雅的起身,走到陸寒琛和蘇以沫的面前時輕輕的開口,「我在法國等著你們。」
「那你最好期待我不要回法國了。因為下次,你可沒有那麼走運了。」蘇以沫回了過去。
伊藤也不在停留。他會出現在蘇城,還是因為在法國的那一槍。但他還是低估了陸寒琛這個人了。這個男人要瘋了起來比他瘋。比他狠。現在待在這裡,吃虧的還是自己。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休息間裡頓時就只剩下陸寒琛蘇以沫白擎天三人了。
「現在,該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了。」
「是啊!蘇以沫,是該好好算算了。」
蘇以沫美眸一動,輕輕笑道:「所以,我為你準備好了第二份大禮。請你好好享用。」
話落,剛剛還坐在白擎天對面的蘇以沫突然起身白擎天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蘇以沫要做什麼。只見蘇以沫突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菸灰缸就砸了過去。
白擎天的腿已經廢了。他哪裡能躲掉。也根本就沒有想到蘇以沫會突然就出手。
這一菸灰缸可是砸的狠,白擎天直接被砸暈了過去。
蘇以沫看著已經被她砸暈的男人,冷笑,然後拍了拍手,「告訴告訴你一件事了。我最喜歡敲悶棍。我想砸你很久了。誰他媽的有空和你廢話那麼多。」
陸寒琛:「……」
「親愛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蘇以沫說,然後又看著她老公那把剛剛掏出來的槍,皺了皺眉,問:「親愛的,剛剛在房間的時候你身上可沒有槍。這把槍什麼時候放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伊藤來蘇城了?」
「五分鐘之前知道的。」
那個時候正是他們從22樓下來的時間。那個時候果果把唐時風打了跑到了她們的房間敲門。所以,陸寒琛去給唐時風開門的時候。唐時風就把這個消息給陸寒琛了。當時他們兩個可是沒有開口啊!這兩人就這樣把消息傳遞了?估計槍也是那個時候唐時風給的。
「親愛的,若我沒有猜錯的話。槍里沒有子彈吧?」可憐被嚇唬住的伊藤估計那一刻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裡了。
的確,槍沒有子彈。如果有,陸寒琛早就開槍了。至於唐時風為什麼給了陸寒琛一把空槍。估計也是時間太緊急,拿了一把槍讓他去裝裝樣子。
「嗯。」陸寒琛點頭,忙著將夜白給的藥下了。
這邊剛剛做好,外面的人也推門進來了。來的人是方涵熙。方涵熙看到陸寒琛進了休息間。也知道今晚有人要對付蘇以沫,所以就跟了過來了。
「寒琛哥……」
要不是還需要一個人清醒,蘇以沫就打人了。當著她的面勾引她老公真當她不存在了。
「寒琛哥,我喜歡你好久了。我一直知道自己將來嫁的人是你。我一直在等你。寒琛哥,你可不可以也喜歡我?只要一點點就好。」
方涵熙喝了很多的酒,整個人媚眼如絲醉醺醺的。此刻,她眼裡能看到的就只有陸寒琛一個人的存在。以至於忽略了被打暈的白擎天以及一旁的蘇以沫。
陸寒琛漠著臉不說話。
方涵熙就這樣醉醺醺的望著他,心裡難過又欣喜若狂的。這個男人是她所無法觸碰的。她曾多少次想,可以這樣和他在一起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只要看著他就好。
許是酒喝的太多,醉了。身子也莫名的燥熱了起來。看到眼前的男人她恨不得貼上去。
「她被下藥了。」蘇以沫皺著眉,她好像還沒有來得及給她下藥吧?是誰給她下藥了?不過不管是誰,這算不算是幫了她一把了。
正如蘇以沫說的那樣,方涵熙真的是被下藥了。而且看這下的分量還挺多的。蘇以沫突然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被打暈的白擎天。也不知道白擎天會不會就這樣死了?
「寒琛哥,我好難受。」
藥效發揮的很快,方涵熙只想撲上來。她渾身難受,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就是希望他幫幫自己。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抓不住他。明明他就在眼前,可卻依然離她很遠。
當然,從方涵熙進來開始,陸寒琛就和蘇以沫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而方涵熙所看到的人影是被打暈的白擎天。
「親愛的,你是想留下在現場看這場熱鬧呢?還是留下來看這場熱鬧呢?」聽到方涵熙喊她老公,她就是十分不爽。
「沫沫。我們回家。」男人的聲音低沉。他根本連看都沒有看那個什麼方涵熙一眼。只是看到他家沫沫炸毛的模樣就覺得很可愛。
兩人剛剛離開休息間,裡面就傳來了很赤紅耳目的聲音。
砸白擎天那一下是很猛,但剛剛給他下的藥卻會刺激的他醒過來。而那藥,是夜白給的。那可不是普通的藥。更不用想也知道,夜白在藥中肯定還做了其他的手腳。白擎天還能不能有命活著,這還真的難說了。
「寒琛哥……」
「我愛你。」
「……」
裡面的聲音一陣一陣的傳了出來。外面就陸寒琛和蘇以沫兩個人。聽到裡面的女人喊著她老公的名字,蘇以沫臉都黑了。
「我想進去打死她。他媽的干那種事叫你的名字,我覺得噁心。」
別說蘇以沫臉都黑了。就是陸寒琛臉也是又黑又臭的。要不是媳婦非要說給白擎天送第二份大禮,他根本就不想見他。當然了,聽到另外一個女人喊自己的名字,陸寒琛可沒有那種愉快的心情。他感覺是比吞了蒼蠅還覺得要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