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一個是兄弟,一個是妹妹!

  「當年那麼著急和我離婚是不是就是因為那個孩子?」

  夜白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們明明說好的婚姻是一年。但她突然就結束了。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那麼討厭自己。更是不清楚什麼時候和她有過一個孩子?但,這個女人當初那麼著急離婚,一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麼。只是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她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他曾經,睡了她?

  可為什麼一點記憶也沒有?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夜白的話,讓白琳琳一頓面色難堪。她們居然曾經是夫妻?

  「告訴我,是不是?」

  現在,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她那麼討厭自己,是因為他們五年前那個孩子?

  「是。」這一句,花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看著他,這個男人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許也是今生最後一個。那晚雖然不美好。可他卻給了自己最好的禮物。所以,她從來沒有恨過他那晚強暴了自己。她笑的淒涼哀傷,「我懷了你的孩子。所以我要和你離婚。我……我沒能保護好他。孩子,三個月的時候被打掉了。」

  「白琳琳,你恨我搶走你的東西?那些東西,不管是男人還是什麼。從來都不是你的。你不過和我一樣,都是私生女罷了。你姓白,白家的東西,我從來不屑一顧。可我的孩子,白琳琳你對我所做的,我黎晚清斷不敢忘。你就等著吧!我所經歷過什麼,我也會讓你經歷一次。嘗嘗我當年的痛。」

  「黎晚清,你敢。爸爸不會放過你的。」若說白琳琳怕不怕黎晚清,她怕。小時候就怕。

  「你應該說,我會不會放過你們一家才是。白家是吧?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白的眼神太冷了?嚇的白琳琳早已經沒有剛剛的火焰氣勢灰溜溜的趕緊走了。

  白琳琳走了。方涵熙自然也是要走的。現在她們人多她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去招惹她們。

  但,蘇以沫也沒有打算輕易讓她離開。只見蘇以沫似笑非笑的看著,「方小姐整形回來了?嗯!整的還不錯,男人看了想必會有性趣的。」

  方涵熙雖然不懂她這話是何意思?但現在她們人多她待在這裡只會吃虧。只能悻悻的離開。

  ……

  VIP包廂。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安慰她。

  夜白幾度想張嘴,可在看到她眸子裡的眼淚時,那些心裡的疑惑怎麼也問不出來了。

  她一杯一杯的喝著。手裡拿著酒,又是哭又是笑。

  這永遠都是她心裡最痛的傷口。

  曾經她背負了十多年的私生女之痛。後來,她背負著失子之痛。

  「清清,別喝了。」夜白伸手去奪過她手中的酒。

  她以前從來不輕易沾酒的。此刻,已經醉了。醉的趴在桌子上。可眼裡的淚,卻是真實的流著。也許那不是眼淚,而是她的心在滴血。醉意中,她喃喃道:「陸寒琛……對不起。對不起。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自己從來沒有生在那個人家。」

  她自嘲,「我是白家的私生女。呵呵!也許,像我這樣的私生女不計其數。但我媽終究是他小三中的一位。我媽說,如果她早知道他早有妻室,她絕不會愛上那個男人。她說,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媽媽。她為此,也付出代價了。她終究是死在了那個男人的手裡。」

  她想,如果不是借著醉意。這些話,她一定不敢說出口。她要怎麼面對一件事,她是白家的私生女。她的媽媽曾經受了白擎天的欺騙成為了他的情人。也許,沒有人會相信。她的媽媽是受了欺騙。可如果不是白擎天欺騙了她媽媽,她不用做白家的私生女。她的媽媽也不會死。她恨白擎天。恨他。

  她一直沒有想到陸寒琛會是白擎天的……兒子!如果不是那天白擎天回了蘇城當著媒體的面宣布。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和陸寒琛居然會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關係。

  這些日子,他們見面次數很多。可她始終不敢開口。因為愧疚。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白家人。你也不是。沒有誰對不起誰。」從他媽死那一刻開始,他就不是白家人了。

  黎晚清已經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了。夜白眸子裡閃過一抹心疼。

  「清清……」

  「如今新仇舊恨是時候該報了。」陸寒琛看了眼夜白然後目光停在蘇以沫身上淡淡道。

  「聽你的。」蘇以沫也看了一眼夜白,想到剛剛晚清說的孩子,「學長有什麼想法麼?」

  「嗯。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送他第二份大禮。」

  「沫沫,你要送什麼大禮?」喬薇好奇。

  「女人。」她勾唇一笑,「那麼多女人因他而死。就讓他也死在女人的手裡好了。」

  「以沫姐,需要我遞刀不?我最喜歡遞刀看你欺負人的場景了。」能把這麼血腥的事情說成是欺負人這幅雲淡風輕的模樣也就只有果果大小姐了。

  眾人:「……」

  「好好坐著,吃你的飯。」唐時風蹙了蹙眉。

  「這不是在吃嘛。管的真多。」果果不高興的撇撇嘴。剛剛在外面的那畫面她也看到了。不過安慰人這種活她是真的干不來。

  「你們吃吧!我先送清清回去。」她已經醉了。夜白自然是不會任由她就這樣趴在這裡。至於其他,等她醒過來在說。

  「一起回吧。」蘇以沫也沒有什麼胃口。剛剛也吃了一些了她覺得很飽。「薇薇,本來是要好好陪你吃飯的。今晚先這樣,下次找時間我們在約。」

  「嗯。沒事,先送清清回去吧。」

  蘇以沫又看著沒心沒肺的果果,然後看著唐時風,「學長,果果這段時間給添了不少麻煩。她小,有些地方做的不好的你儘管管教她,不用看我的面子。」

  「果然不是親姐啊!都不幫我。」果果哀嚎。

  蘇以沫也知道她性子,笑道:「不是你親姐,天天為你操著親姐的心。你啊!可還有幾天就滿十八歲了。可別在跟孩子似的到處惹禍了。我可不給你擦屁股。」

  說到自己馬上生日了。果果眼睛一亮,伸出手,「以沫姐,我今年的生日意義非凡,你打算送我什麼生日禮物啊?你可不能像過去幾年一樣,不是給我送娃娃就是送娃娃了。我屋裡可是堆滿一屋子娃娃了。」

  「小氣。」果果哼了一聲。

  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一件事,十八歲生日以後,她的人生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她自己送自己的生日禮物則是……

  唐時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頓飯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厲承希帶著喬薇走了。唐時風把果果帶回家了。

  ……

  十九樓,1902房間。

  「那你晚清就交給你照顧了。」將人送回屋,蘇以沫想估計夜白是不希望他們待在這裡的。這兩人又曾經是夫妻還有過一個孩子,應該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你們回吧。」

  「走吧沫沫。」陸寒琛把媳婦拉走了。

  夜白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是什麼時候,他把她給睡了?她曾懷了他的孩子?

  孩子?

  他看著她的肚子,那裡曾孕育了他們的孩子。

  「清清……」他看著她輕輕呢喃,「也許是命中注定了。註定我在也不能放過你了。」

  1901房間。

  「沫沫,餓不餓?」剛剛在茉莉餐廳的時候她沒吃多少。

  「不餓。」

  她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她知道他今晚一直沉默不語是因為又提到了他的母親陸明姿了。

  誰也不曾想到黎晚清居然會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他說自己不是白家人。但蘇以沫心裡明白,他的心裡一直很在意母親的死。雖可能說,晚清的母親也死在了白擎天的手上。就是因為這個,引起了陸寒琛心底里最深的痛與恨。

  那個男人手裡有著幾條人命。甚至不止幾條人命。

  「寒琛,你怪晚清麼?」如果可以的話,她不希望他把仇恨轉移到晚清的身上。說起來,晚清也是最令人心疼的一位。

  「我認識黎阿姨。媽死後,只有她曾經在那個男人手裡護著我。若不是有她護著,也許當年的陸寒琛早就被打死了。她和林雪不一樣。我只是沒有想到,她後來也會死在那個男人手裡。我也沒有想到,她的女兒會是黎晚清。」

  一句話表明了他的態度。如果說,在白家之中他唯一還要認的親人話。那也只剩下黎晚清一個了。

  「寒琛……」

  「嗯。」他輕輕的應。

  「我問你一個問題哦!」

  「嗯。」

  「現在夜白想和晚清復婚。晚清不愛夜白。夜白死纏爛打。你剛剛在回來的路上說,不管夜白愛與不愛。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或人都不會放手的。但晚清的性子是絕不會向夜白妥協的。這兩人將來還指不定要怎樣?到時候你是站夜白那邊?還是站晚清那邊?」

  一個是兄弟!一個是妹妹!蘇以沫表示也挺好奇的。

  「沫沫站哪,我站哪。」

  蘇以沫:「……」

  這算什麼回答嘛?分明就是什麼也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