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不要在想了。只要那個人出現過。我就一定能找出那個人的。」他也不想她在想起過去的事情痛苦了。
現在,至少有那麼一點點的線索了。只要往方氏集團的方向查過去。一定能查出那個人是誰的。
……
『扣扣扣』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蘇以沫以為是她那弟弟和兒子回來了。
卻沒有想到,露出的是一個小姑娘的頭。
陸寒琛和蘇以沫都有些一怔。蘇以沫也是半響後才反應過來來的小姑娘是誰。
這不就是撞她的那位小姑娘麼?「夏小姐,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夏珊珊一臉的不好意思與自責。連連的低頭道歉,「我聽說你暈倒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我昨天那一撞會把你撞的那麼嚴重。昨天我就應該陪你看完大夫在走的。真的很抱歉。」
看著小姑娘一臉的自責,蘇以沫也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倒是覺得這小姑娘人是真的不錯。有責任心。在說了,她現在躺在病床上也不是因為她的那一撞。
如果真的要說的話,應該是她該謝謝她。她那一撞,她那一發病暈倒了。五年前她不敢開口的事情就這樣被知道了。她與寒琛之間在也沒有任何的誤會。當年的事情,都因為這一撞而因禍得福了。
「夏小姐。這件事不關你的事。你不要自責。說起來,我還應該謝謝你。」
謝謝她?
夏珊珊有些懵!
「你真的不怪我麼?」
要是人家小姐要責怪自己。要她賠醫藥費,那她肯定是要賠的。只是她現在的情況…
「小姐你放心,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你暈倒這件事,總歸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醫藥費。只是,能不能先欠著。給我一點時間。」說到這裡的時候,夏珊珊有些囧,語氣中又有些難過。
「不用了。真的。我沒有多大的事。」看這小姑娘昨天那麼著急的樣子,一定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剛剛她提到醫藥費的時候的停頓。想來,家裡條件並不好。她不會為難這麼一個小姑娘的。
「我一定會負責的。」小姑娘也認為是她的錯。既然錯了就要勇敢的承擔錯誤。她不能因為別人原諒她了。她就可以認為這件事她不用承擔了。「你也有我的號碼。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蘇以沫看著小姑娘出去。想喊住她。和她說這件事真的不關她的事。可人家小姑娘跑的極快,一下子就沒影了。
整個檢查的過程中,陸寒琛很是緊張的站在旁邊等著。一刻也不敢離開。他要看著沫沫。
很快的給蘇以沫做個一個全面的檢查。
「黎醫生,我太太怎麼樣了?」
蘇以沫也期待的眼神看著黎晚清,等待著她的話。
黎晚清冷清的小臉帶著公式化。沒有什麼多餘的笑容。「陸太太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可以出院,她就只是擦破了點皮。至於她調理身體這一塊。」黎晚清皺了皺眉,「五年前她早產的時候大出血,傷到了身。想要現在生小孩還是非常危險的。我不建議她現在懷孕。」
「我們不要小孩。」說著,他拉著她的手。他可以不要小孩。他只要她可以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在他的身邊。
「不。我…」她當然是希望可以在替他生一個的。至少,辰辰將來也可以有一個伴。
「沫沫,乖。聽我的。我們不要生了。我們已經有辰辰了。」
「可是…」
「五年前的大出血還會對她有什麼影響麼?」
黎晚清看了陸寒琛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多少男人可以做到不要小孩?「當然。她的身體就算是不生小孩也是需要好好的調養的。」頓了頓,黎晚清又接著開口,「你們也別著急。陸太太的身體也不是不能懷孕了。只要把身體調理好了以後,一年之後她還是可以懷孕的。我現在去給她開藥。以後,只要每個月按時來檢查就可以了。」
說完了,黎晚清出了病房。
病房外,卻遇到了夜白。
「黎晚清…」夜白看著她,嘴角噙著笑。
靠!
裝作不認識他了?昨天要是場地不對,他就想問問這女人了。忘性這麼大。這才多久,就不認識他了?
「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我應該要認識你麼?」她的神情冷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讓開了麼?」
說完了,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夜白看著那神情冷漠卻又囂張又無情的女人噙著笑。「黎晚清…有趣!」
夜白剛剛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了站在了門口的陸寒琛。
「老陸,別這麼嚇人好麼?」
「你和她很熟?」
「不熟。」夜白挑了挑眉,哼了一聲,「我怎麼會認識這麼冷冰冰的一女人。」
陸寒琛也不過多的問他。
夜白走了進來朝著蘇以沫打了一聲招呼。「學妹,好點了麼?」
「嗯。我沒事了。黎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學妹,先不著急出院。我有話和你說。」作為一名醫生,夜白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看到了,他就不可能不管的。「學妹你自己應該很早發現自己對於心理方面有些小小的問題了吧?」
她說她害怕醫院。陸寒琛和夜白就明白了還是五年前的那場車禍造成的。
陸寒琛更是想起了她剛剛回來的那晚不小心在浴室里摔了一跤,他要帶她去醫院看看。當時她死活不肯去醫院的樣子。
「學妹。你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麼?」
蘇以沫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夜白…」陸寒琛喊了一聲。他自然是不想讓她在記起昨天不開心的回憶了。
「老陸。學妹心理上的病因還需儘快的解決為好。我昨天和這方面的專家聊過了。學妹的情況已經屬於很嚴重的了。若是在放任下去不管,她有一天不是傷害別而是會自殘。到了最後,誰也不認識。」
「我昨天傷害誰了?」
陸寒琛不說話,夜白也不說話。
但看著他們的表情,蘇以沫就明白了。她昨天肯定是傷害他了。
「我昨天傷你哪裡了?讓我看看。」
「沒事。」和沫沫受的比起來,這一點點傷算什麼。
「先不要管他的傷了。你們先聽我說完。可以麼?」夜白受不了某個男人這個時候還要撒狗糧。
「你說。」蘇以沫有些緊張的。她從前也只是恐懼醫院而已,也不至於到傷人的地步。
「學妹。你昨天是第一次發病。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會有接下來的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第一次已經這樣恐怖了。第二次誰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但,你在法國的時候一次也沒有發病過。證明你心裡這道心病其實有好了一點點。我想,這好的一點點應該是和你那五年來每天進出醫院有關。只是昨天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導致你突然發病了。我問了這方面的專家,你這情況看似很嚴重,但又簡單。你只要不在抗拒就可以了。所以,你連藥也不需要吃。」為了氣氛輕鬆一點,夜白笑了笑。「其實你算是幸運的。有些人,心理有疾病需要吃大量的藥來鎮定。甚至看心理醫生。而你,這些都不需要。你現在需要的就是解開這個心病。放下五年前那段痛苦的執念。」
「其實說的在簡單一點就是。勇敢的去面對五年前的事情。只要你把五年前的事情放下了,你這心病,自然也就好了。」
「我明白了。謝謝你。」其實當初在法國的時候,她看的心理醫生也是這樣說的。但那個時候她不敢去面對。
「不用謝。」夜白笑了笑,「行了,就讓你家老公留在這裡陪你。我替你們跑一趟,替你把出院手續辦了。別動不動就住院,還住VIP病房。都是要錢的啊!」
蘇以沫:「……」
陸寒琛倒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將他送了出去。
出了病房。夜白收起了那笑容,有些嚴肅。「說吧?你想問什麼?」
「就那麼簡單?不會在傷害到她?」
「當然不會那麼簡單。但老陸,你老婆這心病要是不解了。像昨天那種情況還會發生。也許還會更嚴重。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突然發病了。甚至不知道她下一次發病是傷別人還是傷自己。」
陸寒琛皺了皺眉,深幽的眸子看著夜白,「解開病因,她需要承擔什麼樣的風險?」
「也許會承受不了那個打擊,瘋了。傻了,死了都是有可能的。」夜白難得的嚴肅了起來。「老陸,昨天知道之後,你不是讓時風去查了麼?想必你也查到了消息,她的父母現在還躺在花城醫院的冷櫃裡沒有火化。這些年,她為什麼不回來火化掉父母,讓他們入土為安。還不是因為她不敢面對。她這個結不解,她遲早要出事。」
陸寒琛面色難看,冷冽。只要想到了當初那個害她的人,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容我想想…」
他不能拿她的命去冒險。
「時間留給你的不多了。她昨天第一次發病,第二次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這個心病要儘快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