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遊樂園玩的時候,沈妄當時死活不肯帶時桑這個大燈泡,非要跟林時兮單獨走。
結果,繞了這麼一大圈,這不是最終還沒逃過被時桑當作救命稻草的命運?
「別笑了。」沈妄的心情極差,像個火藥桶一樣,處在一點就炸的邊緣,「趕緊的,把那玩意兒給扔了。」
他朝桌上的那隻瞪著時桑猛放電的綠色大螳螂抬了抬下巴。
謝衍還在笑:「行啊。」
但就是身子沒動。
沈妄見不得他磨磨蹭蹭的模樣,忍著脾氣催促道:「兄弟,咱快點,行不行?」
再被時桑多抱一秒,他就要窒息身亡了。
謝衍直了直腰,說話慢腔慢調的:「那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救你。」
沈妄:「?」
趁火打劫?
謝衍的桃花眼尾輕輕一翹,支著下巴看過來:「考慮的怎麼樣了?是被十三一直抱著,還是求我一聲?」
「……」
沈妄差點兒一口氣沒提上來。
操,草率了。
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謝衍本質上也是只狗啊。
趁火打劫的狗。
「你他媽……」沈妄磨了磨牙,一邊扯著時桑,一邊憋著一口氣,「你他媽這不是趁火打劫?」
「是啊。」謝衍承認得很痛快,也很坦然,懶懶地又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兒,你就不用再說一遍了吧?」
沈妄:「?」
沈妄:「……」
有一句「我操」他是一定要講的。
最後還是林爾看在林時兮的面子上,戳了戳謝衍,忍著笑說:「行了,你也別折騰他了,趕緊幫個忙,我覺得兮兮也不想自己男朋友被別的男人抱著不撒手吧?」
謝衍這才輕「嘖」了一聲,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伸手捉了那隻還在朝著時桑猛放電的螳螂,隨手丟到了窗戶外面。
時桑這才驚魂未定地鬆開了摟著沈妄腰的手。
沈妄已經忍到了炸毛的臨界點,等時桑的手一鬆開,沈妄就毫不猶豫地踹著他的椅子,往過道里踢,恨不得自己離他有三丈遠。
他一臉嫌棄地脫了自己的校服外套,往桌子上一懟,然後涼颼颼地看向時桑,冷笑起來:「回過神來了?」
時桑像個受氣小媳婦一樣,委屈巴巴地「嚶」了一聲。
沈妄:「你不覺得你應該跟我說點什麼?」
時桑:「……啊?」
「啊什麼啊?」沈妄不耐地皺起眉來,表情很糟心,「你剛才往哪兒鑽呢?手放哪兒了?」
時桑:「……」
沈妄冷臉睨著他,謝衍也靠著窗台,一邊拿濕巾擦著手,一邊饒有興致地往這邊瞧。
時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憋了大半天,訥訥地憋出了一句:「別說,你的腰還挺細。」
沈妄:「?」
都讓開,今天他非得打得時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誰也攔不住。
謝衍就靠著窗台笑,笑完了,他把擦手的濕巾往垃圾桶里一丟:「三兒,前幾年,我一個嬸嬸生孩子的時候,我和我爺爺陪我叔叔在產房外面等。」
時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