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昊國未來,姜越的舉薦

  短暫的平靜後,彈幕驟然爆發。

  【嘶,感覺好不可思議,昊國短短一年就掌握了這樣的技術。】

  【這才一年呀,真是不敢想像,昊國以後會誕生多少巫。】

  【不好說,真不好說,這要看良有多少時間和精力去施展巫術,還得看實驗的成功率有多高。不過現在安全性有了保障,就算成功率的問題沒有多少提高,在多次試錯的情況下,也相當於極大地提高了成功率。】

  【就目前來看,昊國九成九要走上神話國度之路了。】

  【你們想,昊國現在相當於什麼,相當於掌握了基礎科技的王國。】

  【隨著基礎科技的發展,科技成果隨之不斷湧現,對應的就是昊國的巫數量不斷增加。】

  【而巫就相當於科學家,隨著巫的數量越來越多,昊國對巫的理解,以及了解,必然會高速發展。】

  【這就形成了良性循環,巫數量越多,對巫的理解越高。對巫的理解越高,巫的數量越多。】

  【我們現在決不能拿以前看待原始部落的眼光看待昊國,他們的發展速度恐怕要以我們從未想像的速度前進。】

  【這話我不贊同,理論上是這樣不錯,但實際操作還是得看人。畢竟歷史已經告訴我們答案,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科技發展,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看到科技發展,看到人們真正認識世界。】

  【那些阻礙科技發展的統治者數量不要太多,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能找出來很多。】

  【他們為了自身利益,可不在乎什麼種族發展,什麼人類未來。任何鼓吹制度優勢,卻忽略個人決策重要性的人,都是愚蠢的。】

  【這世上從來沒有完美的制度,因為任何制度都是為人服務,掌握核心權力的人才是一切的關鍵。拋開人的因素去討論制度的好壞,這是最愚蠢的事情。】

  【你是懷疑良是個蠢貨嗎?】

  【我並不認為歷史上阻礙科技發展的帝王是蠢貨,恰恰相反,他們就是太聰明了,至少很多人是聰明的。】

  【他們看出了科技發展對他們權力的危害性,所以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阻礙科技的發展,甚至殘害科學家。】

  【我懷疑你在詆毀我大清。】

  【你認為是,那就是。】

  【你這說法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沒有外部威脅。當外部威脅遠遠大於內部威脅的時候,皇帝不會蠢到自毀城牆。】

  【良知道外面有多危險,更知道那些所謂的高級種族有多強大,怎麼可能阻礙巫的發展。】

  【所以我看好昊國,估計很快就會騰飛。】

  【認可,掌權者的一切肯定要從自身利益出發,限制也好,促進也好,都是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昊國現在需要巫,良肯定明白這點,否則不會研究如何快速且安全地增加巫的數量。】

  【臥槽,這麼說的話,昊國要是吸收了周邊上千萬的人口,豈不是要起飛了。】

  【必然地,一個擁有一千多萬人口的國家,別說在那個時代,就算是在咱們這個時代,都不算小國了。】

  【考慮到良現在又掌握了創造巫的辦法,哪怕不是那麼高效。但只要潛心發展幾十年,昊國會有多少巫,你們誰敢想。】

  【真要走上神話王國之路了.......】

  【艹,我現在突然很害怕。】

  【你害怕個屁,還怕良從屏幕里鑽出來不成。】

  【不是啊,你想呀,之前昊國只是普通的遠古時代國家,最多也就和咱們一兩千年前的古代王國差不多。現在昊國已經有了往神話王國發展的趨勢,如果他們真的發展起來,但依舊沒有躲過永夜,這難道還不可怕。】

  【嘶,要這麼說,永夜會是什麼景象,真是不敢想像。】

  【贊同。】

  徐薩激動之餘,並未喪失理智。

  他思索著,斟酌道:「大王有如此神通,我昊國理當儘快發展,擴大版圖,增加國民數量。」

  「只是臣有些擔心。」

  「我昊國眼下錢糧不足,百姓居所未定,並不適合遠征。」

  「若是強行抽調民兵遠征,則農耕不足,生產下降,以昊國如今的局勢,恐有亂象。」

  張良笑了笑,道:「愛卿言之有理。」

  徐薩聞言,鬆了口氣。

  他雖然回來的時間不長,但一路上看到了昊國如今的景象。

  百姓尚未安定,農耕面積遠不足夢域時期,糧食產量更是僅有往年的三分之一。

  此時的昊國雖說有餘糧支撐,但若是不能儘快開墾農田,安定百姓,必然要有災殃出現。

  張良回過徐薩的問題,轉而看向姜越,笑盈盈問道:「愛卿怎麼看。」

  姜越跟隨張良六十多年,怎麼會不熟悉張良的性格。

  若是張良真的認可徐薩的話,完全沒有必要繼續詢問自己。

  既然是詢問了自己,那就是並不認可徐薩的話。

  只是姜越想了想,卻也想不出好辦法。

  他承認,徐薩說得很有道理,以昊國目前的情況確實不適合遠征。

  畢竟昊國剛剛遷徙到此地不過一年,根基未定,糧草不豐,貿然行動,只怕反倒是會影響國內的安定。

  但這個回答有意義嗎?

  有個屁啊。

  這和徐薩的想法有什麼區別。

  能滿足大王的要求嗎?

  不能!

  既然不能,豈不是顯得自己很蠢?

  姜越思量著,平靜說道:「臣雖有些想法。」

  嗯,才怪。

  有個屁的想法,根本搞不明白啊。

  「只是臣才學有限,怕是無法給出讓大王滿意的答案。」

  「但臣府上有一位門客,才學過人,定能給大王一個滿意的答案。」

  聽到姜越這話,張良來了興趣,好奇問道:「哦,何人能被相國如此看重?」

  姜越介紹道:「那人名胥,出自許瑤部落,是一個野人。」

  「雖不通文墨,但才華過人,博聞強記,若是稍加培養,定是昊國之棟樑。」

  張良笑了笑,隨意道:「既然是相國推薦,便帶來吧。」

  得到張良的命令,姜越起身離去,親自去領胥前來。

  這點小事本不需要他親自去辦,但眼下張良詢問的可是國家大事。需得讓胥在面見張良前了解情況,總不能讓他來到這裡再耗費大量的時間解釋事情緣由,豈不是壞了王的興致。

  而能為胥講解情況的人,唯有姜越。

  姜越走了。

  走得很急。

  半個時辰後,姜越才帶著胥來到此地。

  胥,今年三十有三,面容普通,身材矮小,高一米五左右,皮膚如古銅一般滿是風霜痕跡,雙手粗糙遍布裂痕,一副農家漢子的模樣,渾然不像是有智慧的人。

  他一身粗糙的褐衣,與周遭宮女宦官的錦衣形成鮮明對比。

  看到胥的第一眼,徐薩就皺起了眉頭。

  這人能回答王的問題?

  有這個疑問不止徐薩,周圍的宮女與宦官也滿臉好奇,又有些許蔑視。

  野人。

  什麼東西呀。

  面對周圍異樣的目光,胥始終表現得風輕雲淡,面帶笑容。

  「臣拜見大王,胥已帶來。」,姜越領著胥來到張良面前,躬身拜倒。

  胥則乾脆得五體投地,以極其誇張的語調,唱歌般喊道。

  「草民胥,拜見我王。」

  「恭祝我王青春永駐,壽比日月。我王榮光,永照大昊。我王威名,威振八方。」

  說完,他重重叩首,額頭撞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好聽,是個好頭。

  這番表現,看得徐薩眉頭緊鎖,越發煩躁不滿。

  虛偽小人,只會溜須拍馬。

  姜越倒是早有預料。

  他養胥多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人說話好聽,會來事,懂得哄人開心。

  以胥現在的表現,倒是有些收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