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面現在已經完全沉醉在為人師的狀態，見天狐神色大變，更得意了。
知道咱老馬的厲害了吧。
他怎麼可能放過天狐，生怕他們跑了一樣，趕忙說道：「知道天庭什麼時候出現的吧。」
「永夜前四百年左右。」
「這是什麼時間點，諸神已經統計好凡間的情況，確定好永夜的章程。」
「你們一般不都是在永夜前三百年左右，接到諸神的神諭。要庇護哪些種族，庇護多少數量。」
「嗯，好像每隔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左右，會有一次不同。」
「不過總體情況差不多。」
「無外乎是這一次更加慘烈，一些神眷者也會被淘汰掉。」
天狐微微頷首，表情很糾結。
想聽，又害怕。
身為樂子狐，實在是無法拒絕這樣的大消息。
但身為聰明的樂子狐，也明白這種勁爆消息的後果。
嗯~~~~
除非知道的人很多，已經成為不公開的秘密！
要是這樣的話，多狐狐一個也不多呀。
反正大家都知道，這不能怪狐狐！
天狐想到這裡，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果斷問道：「這些事，你們告訴過別人嗎？」
馬面得意洋洋道：「當然了。」
「咱禍亂神系，都知道咱老馬的聰明才智。」
「其他神系，咱也和他們商討過。」
「可惜有些傢伙太笨了，很多人不相信老馬的分析。」
「呵忒，一群笨蛋。」
聽到這話，天狐鬆了口氣，安靜了下來。
既然大家都知道，嗯哼，多狐狐一個也不多！
搞明白情況，天狐終於放下心，又趴了下來，回應道：「我們確實是在永夜前三百年左右接到神諭。」
「對啊，天庭是不是在這個時間段才開始發展？」
「差不多吧，應該是在永夜前兩三百年左右。」
「嗯，你的意思是，天庭帝君這是為了故意避開諸神耳目，刻意挑選了這個時間點？」
天狐瞬間明白了馬面說這些話的意思。
她雙眉微蹙，不自覺瞥了眼張良。
這傢伙是能幹出來這事的人！
而且昊國，哦，現在是天庭了。
天庭的發展正如馬面所說，前期一直在克制，直到永夜降臨，天門封閉，諸神無法干涉凡間！
以前大家雖然知道，但只當他是想要借永夜剷除四方，得到一片廣袤疆域。
現在看來，嘶。
以前的一切只是表象啊。
他還隱藏了更深層次，更多的秘密！
馬面得意笑道：「不錯，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
「你再想想，天庭以前明明有實力，為什麼憋屈在東荒東部邊緣，僅僅占據了那麼點地盤。」
「他們沒有能力嗎，當然有能力了。」
「永夜後，天庭擴張的有多快！」
天狐微微頷首，是這個道理。
馬面繼續道：「你再想想，他為什麼永夜前不擴張，永夜後反而瘋狂擴張。」
「永夜後，眾生遭劫，就連很多長生種都到了瀕臨滅族的邊緣。但天庭吶，庇護了多少人族？」
「新紀元至今五百年了吧。」
「五百年，其他各族哪個不是發展緩慢，唯獨人族成長快速，尤其是東荒東部的人族。」
「五百年時間，東荒人族，不，天庭人族，得有幾百億了吧？」
「這才新紀元五百年，按照往年的情況，新紀元前一兩千年左右凡間爭鬥極少，因為到處都是無主之地，無主的資源。」
「兩千年後，爭鬥會比較頻繁，五千年後，爭鬥會惡化。」
「五百年，天庭的人族就從當初的二十億到現在翻了幾十倍。」
「正常來說，人族數量再多，畢竟是低等種族，也不過是其他種族的餌食，寵物。」
「但有了天庭帝君的庇佑吶，這天下還有多少強者敢說能對抗天庭帝君。就算按照目前各族比較認可的說法，天庭帝君應該有八重天左右的實力。八重天的強者多嗎，這天下還有多少八重天？」
「更別說天庭帝君可不是一個人，身後還有龐大的天庭。」
「天庭里有多少五重天，六重天的強者？」
「這麼龐大的勢力，已經是凡間頂尖了。」
「得到這樣頂尖的勢力庇佑，三千年，五千年後，人族的數量會有多少？」
「與之相比，其他各族的數量會是多少？」
「五千年後，人族得出多少強者？」
「不說七重天。」
「就說五重天，六重天的強者。」
「按照人族現在的發展速度，五重天的強者數量肯定破千，六重天強者的數量也得有幾十個。」
「放眼天下，哪個長生種族有這樣的實力？」
「放眼天下，哪個勢力有這樣的實力？」
「這不是人族大興是什麼！」
馬面語速很快，語氣越來越激動，說到後面更是手舞足蹈，恨不得用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聰明智慧。
而這次，天狐和夸父沒有嘲笑，而是神情極其肅穆。
他們雖然沒有想過天庭帝君來歷的問題，但對於人族的發展速度卻討論過很多次。
甚至，他們認為馬面的看法太保守了！
以人族的繁衍速度，即便誕生強者的難度遠超其他種族，可龐大的人口基數必然湧現無數強者。
天狐和夸父曾討論過。
若是給天庭一萬年時間，肯定會成為凡間最強！
五重天強者的數量，必然以萬計算。
六重天強者的數量，也可能突破四位數！
這是極其可怕的成長速度。
一般長生種的成長期都幾千年。
而幾千年時間，足夠讓人族成長到五重天，甚至六重天！
天狐思量著，謹慎說道：「以我們的觀察來看，人族的成長速度應該比你預測的更快。」
馬面撓了撓腦袋，嘿嘿笑道：「咱畢竟來凡間時間不長，對人族了解有限。」
「不過你認可咱老馬的推測就好。」
「咱們繼續剛剛的話題。」
「等等。」
天狐阻止了馬面，道：「你說得有些道理，但哪怕人族在這個萬年發展的再快，終究逃不過下一個永夜。」
「九天諸神會大意一次，絕對不會大意第二次。」
「下次永夜，他們一定會做出完全的準備。人族成長的再快，也絕對不可能成長到在萬年之內反攻九天的程度。」
「你之前說的那些，很難成立。」
天狐微微搖頭，打了個哈欠。
這也是她並不擔心人族發展的原因。
你發展的再好，再快，還不是得看九天諸神的意思。
一次永夜，便能讓你萬年努力化作飛灰。
這也是天下強者眾多，為何從未有過超級龐大勢力的原因。費心費力發展出來，結果一次永夜全部化作虛無，有什麼意義？
不如強大自身，早點脫離苦海。
馬面得意笑道：「你們啊，就是沒耐心。」
「咱老馬剛剛怎麼說來著。」
「還有更勁爆的消息吶。」
「你看，這都還沒開始說，你就急了。」
天狐錯愕道：「還沒開始說嗎？」
她還以為剛剛對天庭帝君的分析，以及天庭的發展，人族的未來，已經是很勁爆的消息了。
畢竟這個消息，認真分析一番，真的很可怕。
一個紀元的時間，締造出凡間第一大族，這還不夠勁爆，還不夠恐怖嗎？
更勁爆！
天狐咽了口唾沫，有些期待，還有些緊張。
正主在這身邊，聽更勁爆的消息，好刺激啊！
狐狐有點激動。
馬面得意洋洋，驕傲得快要飛上天，笑道：「嘿，這才到哪裡，真正勁爆的消息還沒開始吶。」
「不過看你這麼著急，咱老馬問你一個問題。」
「你想過沒有，諸神為什麼要編造一個謊言，說天庭帝君是借用規則坑了暗夜天主？」
天狐雙眼迷離，有些跟不上馬面的節奏。
這是諸神編造的謊言嗎？
是的嗎？
可能吧。
不是，諸神編造這種謊言幹什麼。
完全沒有必要啊。
天狐思緒混亂，一時間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