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王上病了

  沈長歌一看這行事作風,就知是那兩個苗疆丫頭所為,她拉緊了韁繩,掉轉過頭,果真看到了那兩人。

  還是那身妖嬈的紫衣,蒙著白色面紗,眉心一點紅痣灼目逼人,隨著步子蹁躚,她身上的鈴鐺發出細碎清脆的碰撞聲。

  沈長歌看了看地上兩個無辜枉死的西周士兵,心裡默默哀悼一聲,誰讓你們遇上這蛇蠍美人了呢?

  許許多多的毒蛇盤繞在沈長歌周圍,卻僅僅只是圍繞而已,沒有多餘的動作。

  漫夭趾高氣昂,站在沈長歌面前,她指著沈長歌,道:「臭小子,這回看你往哪裡躲?」

  沈長歌牽唇淡笑,道:「躲?我並沒有躲啊。」

  自從漫夭確定了沈長歌的蹤跡之後,就一直在跟蹤沈長歌,好不容易等來了這個機會,她斷斷不會輕易放過沈長歌的。

  漫夭道:「今日你的那幫手沒在,你不怕嗎?」

  沈長歌含笑掃了漫夭幾眼,這丫頭雖說手段狠毒了些,但這智商卻是不咋樣,若真是恨毒了她,為何要與她說這麼多廢話呢?

  「我有什麼好怕的?」

  漫夭氣洶洶,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沈長歌一手搖著馬鞭,翹著二郎腿,痞笑一聲,眉宇之間,自有幾分風流倜儻,她道:「公主千里迢迢追過來,如何捨得殺我呢?」

  漫夭惱羞成怒,」你這個臭男人!「

  沈長歌:「生氣了?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中原地區的一句話,叫做打是親罵是愛。」

  麗莎對漫夭道:「主子,我們趕緊用毒蛇殺了他,省得他胡說八道!「

  漫夭嘴唇緊抿,她橫笛而吹。

  緊接著,沈長歌周圍的蛇往她身上鑽來,她之前便吸取過教訓了,對付這些蛇,就得用雄黃粉。

  沈長歌從腰間掏出一包雄黃粉,不慌不忙地灑在那些蛇的身上。

  顯然,蛇是害怕雄黃粉的,行動變得遲緩了許多。

  沈長歌揮劍,將這些蛇劈成兩半,血液四濺。

  她看著劍刃上滴落的血滴,抬眸問漫夭:「公主還有其他的招數嗎?」

  然而這一次,漫夭看著那些被沈長歌砍死的蛇,臉上卻沒了惋惜之情,反而隱隱有幾分笑意。

  漫夭道:「上次我便與你說過,我們苗疆人善蠱,蠱有很多種,蠱術、蠱醫、蠱毒......等等,蠱蛇也是其中一種。這些東西,都是你們楚國人不曾見過、而被你們稱之為妖術的東西。」

  沈長歌對苗疆的了解不多,但當漫夭說到蠱醫的時候,沈長歌眼中有了細微的亮光。

  曾有人和她提起過,苗疆的蠱醫或許能對楚玦的寒毒有所幫助......

  這麼久了,沈長歌遍尋名醫,就是為了治好楚玦體內的寒毒,令他可以免去鑽心裂骨之痛。

  此刻,漫夭倒是無形中提醒了沈長歌,她一直都在中原地區尋找,似乎忘了苗疆地區......

  她心中頓時有了幾分打算。

  沈長歌將劍一收,從馬上跳下來,這匹馬已經沾染了蛇毒,活不久了。

  她盯著漫夭,收起臉上玩世不恭的笑意,道:「其實,我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何不如交個朋友呢?」

  麗莎沖沈長歌喝道:「你對主子無禮,還想和主子交朋友,做夢吧!」

  沈長歌道:「麗莎姑娘何必動怒呢?我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不是嗎?」

  「誰要和你做朋友?」漫夭將笛子收起來,雙手叉腰,眼中笑意盈盈,對沈長歌道:「你沒發現,你身邊死去的蛇,與上次有些不一樣嗎?」

  「什麼?」沈長歌倒是沒注意。

  等沈長歌注意到的時候,她突覺頭腦一陣眩暈,眼前的人竟然有了重影,她身子虛浮無力,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漫夭得意一笑,「麗莎,把他帶走。」

  麗莎將沈長歌拖了起來,「主子,還是你聰明。」

  漫夭洋洋得意,「那可不?他若是不砍了那些蛇,就不會沾上蛇血液上的毒,自然不會昏迷,偏他這人太過自信,終於落在我手裡了吧。」

  麗莎將沈長歌綁起來,放在馬車裡面去,然後對漫夭道:「主子,苗疆那邊來消息了,說是發生了大事,讓你趕緊回去。」

  漫夭不信,「苗疆能有什麼大事?」

  麗莎道:「王上病了。」

  漫夭:「什麼?母親病了?這不可能,她身子骨那麼好。」

  麗莎掏出一封信,交到漫夭手裡,道:「主子,這是大祭司傳來的消息,她不會誆騙你的。」

  漫夭接過信,細細一看,這的確是大祭司的字跡,她和大祭司的關係甚好,大祭司是不會騙她的。

  她眉頭緊皺,不免擔憂:「大祭司不會騙我,母親真的病了......」

  麗莎道:「主子,王上這病來得太蹊蹺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

  漫夭點頭,她這次從苗疆逃出來,是因為和母親發生了爭執,可那終究是把她養大的母親。

  如今母親病了,她是肯定要回去的。

  漫夭只是想不明白,母親那麼強大的人,怎麼會突染惡疾呢?苗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漫夭更是歸心似箭。

  ......

  沈長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被捆,躺在馬車上。

  她慢慢蜷縮著腿,靠著馬車坐了起來。

  馬車持續在顛簸,看來地面並不平坦。

  沈長歌深呼了一口氣,她覺得渾身無力,也不知漫夭給她下了什麼毒。

  有一隻白皙柔嫩的手掀開帘子,隨即探出一張明艷的臉來,真是漫夭了。

  漫夭沒好氣地嘲諷道:「唷,終於醒了,睡了一天一夜,你這身子還真是虛弱。」

  沈長歌徐徐一笑,「看來,我是落在你手裡了。」

  漫夭問:「現在知道怕了吧?」

  沈長歌的語氣並不真誠,道:「怕......我怕極了。」

  漫夭神態傲嬌,「你最好向我求饒,不然的話,我就折磨死你。」

  沈長歌反而笑意更深了,反問道:「可否告知一下,漫夭公主要如何折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