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推了推楚玦,道:「把我衣裳給拿過來。」
楚玦把衣裳撿起來,給沈長歌遞過去。
沈長歌將衣裳堆在胸前,她白了楚玦一眼,「你背過身去。」
楚玦眼中盈盈笑意,他盯著她,道:「昨日裡可沒見你這麼害羞?反而熱情得很。」
他腦海里浮想翩翩,回味著昨天夜裡的場景。
沈長歌很快就穿上了衣裳,她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我們快些回去。」
楚玦問:「你急著回去幹什麼?」
沈長歌捋了捋自己的頭髮。
「我有要事。」
「什麼要事?」
「一時半會還說不清楚,我得去查一查,才能告訴你。」
「和子泠有關?」
「聰明。」
「所以你又要去找他喝酒?」
「這......」沈長歌瞧見了楚玦眼睛裡的醋意,她的這個相公啊,現在是越發喜歡吃醋了。
她只好先安撫道:「放心,我不是要去見他。」
楚玦掐了掐沈長歌的臉,命令道:「日後,不許單獨見別的男子,更不許和他們喝酒。」
沈長歌:「疼.......」
楚玦:「你還知道疼?聽不聽話了?」
沈長歌:「好好好!我聽話了,我再也不和別的男子單獨見面,也不和他們喝酒。」
楚玦問:「若有下次怎麼辦?」
沈長歌一臉委屈,「你想怎麼辦?」
楚玦貼到沈長歌耳畔,意味深長說了句:「你會知道的。」
......
沒多久,沈長歌和楚玦,雙雙回了譽王府。
剛一踏進府門,如雲就在門口等著了。
如雲瞧見楚玦進來了,她便立馬迎上去,道:「王爺,你昨夜去了何處,妾身可擔心死您的安危了。」
沈長歌瞟了如雲一眼,看得出來,如雲今日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她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看見楚玦的機會。
儘管如雲打扮得花枝招展,楚玦看都懶得看如雲一眼,就如雲這點招數,哪裡比得了沈長歌一丁半點?
單憑撩撥人這方面來說,沈長歌不過一個眼神,就可以讓楚玦神魂顛倒,她就是只小狐狸精。
至於如雲這類女子,即使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也不會讓他動一點心思。
如雲的手即將搭在楚玦的手臂上了,他側身一避:「滾。」
僅僅是一個字,其中的殺意迸發,嚇得如雲後退幾步。
楚玦冷冷丟出一句:「本王不喜和生人接觸。」
如雲身子因害怕而哆嗦不已,「妾身知道了。」
然後,楚玦與沈長歌十指緊扣,他拉著她從如雲身側走過。
這便是赤裸裸的區別對待了,如雲氣得直咬牙,真是氣死她了!
至於沈長歌,她從來都沒把如雲放在眼裡,根本就不在意,她只想快點把周賢一案調查清楚。
......
楚玦問:「你說楚華可能沒死?」
沈長歌:「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楚玦:「你覺得他服用了假死藥,從而逃離了天牢?」
沈長歌一一道來:「我去調查過當日的幾個仵作,他們都說楚華是沒了心跳脈搏的,如果楚華不是服用了假死藥,又是如何瞞過他們的眼睛呢?而且我特意讓阿音去查了楚華的棺槨,裡面沒有屍首。」
楚玦:「棺槨裡面沒有屍首?此事千真萬確?」
沈長歌:「我騙你作甚?」
楚玦:「你懷疑此事是誰所為?」
沈長歌沉默了一會,吐出兩個字:「皇后。」
「皇后?」楚玦略微有些吃驚。「你怎麼會懷疑皇后?我記得你與皇后關係不錯。」
沈長歌這幾天一直在細思冥想,她想來想去,只想到了皇后。
她道:「能夠將楚華救走、瞞天過海之人,定是有一番本事的,再加上我和皇后的那次見面,我心裡,隱隱有幾分懷疑她。」
楚玦問:「那你接下來想幹什麼?」
沈長歌:「皇后的事情,如今還沒有眉目,不過有件事情,我們可以著手去查了。」
楚玦:「何事?」
沈長歌:「周賢,你可聽說過此人?」
楚玦的確沒聽說過周賢,「周賢是何人?」
沈長歌解釋道:「周賢是楚國之前的丞相,因通敵叛國之罪,被滿門抄斬。」
若非因為子泠,沈長歌也不會知道周賢,可想而知,楚皇是故意將有關於周賢的事情故意隱藏,甚至消聲滅跡。楚玦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楚玦:「既然你要查,那我就和你一起查吧。」
沒辦法,娘子交代的事情,再苦再累也得去辦。
沈長歌忽而想到了什麼,問:「對了,我聽說楚皇有意派你領兵對抗西周?」
楚玦:「他的確有此意思,不過我拒絕了。」
沈長歌:「為何?」
楚玦:「西周這次派來的主帥是秦成,我不想讓你為難。」
「秦成?我還以為南宮淳會派蘇家人呢。」沈長歌心想,蘇照是南宮淳的老丈人,南宮淳卻派了秦成過來。
難不成是和蘇家有了間隙?或者說,南宮淳已經在刻意打壓蘇家了。
楚玦加了一句:「還有你父親沈易。」
沈長歌好久沒打聽過關於沈易的消息了,畢竟她幾年前就和他斷絕父女關係了,「沈易?他來幹什麼?」
楚玦道:「沈易是這次的監軍。」
沈長歌聽到後便笑出聲了,「沈易當監軍?戰場上的事情,他知道什麼?他怕是來誤事的吧。我的這個父親,平日裡巴結權貴倒是在行,尤其最是會左右逢源,想必是得了南宮淳的信任。」
楚玦:「這可都是故人,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見見?」
沈長歌並不想見沈易,不過,她倒是挺想見秦成的,「有緣自會再見。」
楚玦問:「這西周和楚國開戰,你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我啊......」沈長歌故意賣了個關子,「我先不告訴你。」
楚玦:「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幫你呢?」
沈長歌:「放心吧,現在還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不用擔心。」
楚玦猜測:「你不就是想要老皇帝的性命嗎?」
沈長歌搖搖頭,卻道:「不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