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楚玦來之前,將這一片的人都打發走了。
不然,沈長歌這醉醺醺的模樣若是被旁人看見了。
待她醒來,她自己都會不好意思。
楚玦托著沈長歌的腰,避免她滑下去。
他看著醉眼惺忪的沈長歌,問:「你可還知道自己是誰?」
沈長歌重重點頭,她掐住楚玦臉蛋的手還未放開,想了一會兒,道:「我是譽王妃。」
楚玦眼神不滿,反問:「你還知道自己是王妃啊?」
「嗯嗯。」沈長歌嘟囔著嘴,面龐因酒色緋紅。
越是不經意的誘惑越是能撩人的心弦,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大口。
楚玦板著臉,他敲了敲沈長歌的額頭,以教訓的口吻道:「那好,既然你知道自己已為人婦,為何深夜與別的男子喝酒?」
實在是太氣人了,楚玦在家裡備了好大一桌子菜,就等著沈長歌回來。
今日,可是他們在楚國相遇的紀念日。
可她倒好,忘得一乾二淨,跑到這裡和別的男人喝酒作樂,真是氣死人了!
楚玦心裡的醋罈子早就打翻了。
沈長歌對著楚玦的臉一陣傻笑,她的眼睛都笑成桃花了,冷不丁脫口而出,花痴道:「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郎君?小郎君?」
都說酒後吐真言,她這下是暴露了。
貪財好色,為人之本性也。
沈長歌不僅是說,只見她伸手捏著他的臉,他的皮膚,真是觸手細膩,比姑娘家的皮膚還要滑。
楚玦心頭一陣燥熱,他看著沈長歌這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臉上亂捏,問道:「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嘻嘻......你說我在幹什麼?」沈長歌壞笑一聲,接著道:「當然是調戲你這個小郎君了?」
楚玦悶哼一聲,聲音低沉,「調戲?」
沈長歌歪著頭,嘴角彎成月牙兒,道:「對,你看不出來嗎?我在調戲你。」
楚玦反問:「那你想如何調戲呢?」
沈長歌眼眸中的笑意愈發濃郁,她那不安分的手,順著楚玦的臉頰,慢慢移動。
她的指尖帶著灼熱的溫度。
楚玦的呼吸加重,沈長歌平日裡可不會如此撩人,喝醉了倒是不得了,活脫脫就是一隻狐狸精。
不,她一直都是狐狸精,專門來取他的性命。
所以他心甘情願把命都給她。
不過,現在周圍還有幾個礙事的,得先清理乾淨再說。
......
楚玦看到後面桌子上趴著的子泠,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吩咐道:「秋月,你叫個人,一起把他給拖出去。」
秋月問:「王爺,那奴婢......該把他放到哪去?」
楚玦沒好氣道:「你把他丟到大皇子府里去,順便讓大皇子看好,否則本王就不客氣了。」
若再有下次,楚玦怕是要對子泠動手了,也不會在意楚慶了,他可是會來真的。
秋月道:「奴婢知道了。」
可憐的子泠已經喝得醉醺醺了,不省人事,他哪裡知道,自己是被拖著丟出去的,唉......
秋月對著沈長歌和楚玦,暗笑一聲,她識趣地將門窗給關上。
......
沈長歌不知在嘰里咕嚕說些什麼。
她眼中含笑,嫵媚溫柔,問:「小郎君,你搶了我的酒,該怎麼辦呢?」
楚玦抱著沈長歌往後面一走,他大手一揮,將桌子上的酒罈子全部推到地上。
隨著一陣瓷器碎地的聲音,他把她放在桌子上。
他問:「那你想怎麼辦?」
沈長歌嘴角徐徐牽了起來,她道:「不如,小郎君將你自己賠給我?你說好不好?」
楚玦故意往沈長歌湊近,道:「好啊,如你所願。」
......
風從四面八方的縫隙里溢進來,將閣樓里的紗簾吹亂。
婉轉的歌聲絲絲入耳,聲聲撩人: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良辰美景怎那堪虛度,難得是今朝有酒,且醉今朝,莫問身後......
重重疊疊的紗簾之下,他與她相擁相吻,恨不能將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血。
楚玦摟著沈長歌,她的髮絲已經盡數散落。
青絲白雪,勾魂攝魄。
然而,沈長歌說出的話卻是差點讓楚玦吐血。
她品味一番,笑道:「小郎君,身材不錯啊。」
沈長歌還在撩著楚玦,她絲毫不知自己即將面臨的「危險」。
他咬著唇,道:「我看你,膽子是越發大了。」
沈長歌順手一扯,她拉下一層青紗,蒙住他的眼睛,然後一個翻身,自己占據主導地位。
她不服氣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誰的膽子越發大了。」
......
這一夜,風流至極。
二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沈長歌揉揉自己昏沉沉的腦袋,她這人酒品一向不好,尤其是容易忘記自己喝醉了所幹的事情。
這不,沈長歌一臉驚訝地看著楚玦,道:「我們......你怎麼......沒穿衣服......你是不是趁我喝醉了,欺負我了?」
楚玦支起身子,道:「這衣服可都是你脫的,你還問我?」
沈長歌記得,昨日她為了套出來子泠的話,才將他灌醉的。
可楚玦又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一言難盡......
天啊,這昨夜是有多慘烈?可是她全部不記得了。
難怪沈長歌一覺睡醒,骨頭都散架了似的,都怪楚玦欺負她。
沈長歌探過頭,瞅了瞅楚玦,他身上也差不多,還多了不少抓痕,心裡總算平復了些。
她道:「這事......我們就不談了。」
沈長歌可是個聰明人,自知理虧的事情,她會選擇趕緊避開不談。
「你看看本王這傷勢,不想說些什麼嗎?」楚玦指了指身上的抓痕。
昨天夜裡,沈長歌的指甲可是給他撓了不少傷。
「我還沒讓你賠我的指甲呢?」沈長歌委屈巴巴道,她伸出自己的兩隻手,「你看,我精心做的指甲都壞了。」
楚玦嘆了一聲,無奈搖頭,「唉,反正都是你有理,我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