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黑夜中閃爍著銀色的寒光,慢慢地靠近沈長歌。
沈長歌側身避開黑衣男子手中的匕首,她問:「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
「等你死了就知道了。」黑衣男子眼神里是兇狠的殺意,很顯然,他要對沈長歌下殺手。
沈長歌的武功底子還是在的,很容易便能避開黑衣男子的殺招,與此同時,她在腦海里急速思考。
能夠出現在這裡的殺手可不是一般的殺手,就連楚玦都還沒找到她,可他們是如何能夠找到她的下落的呢?
難不成......是楚皇?
這些日子以來,沈長歌與楚皇的每次針鋒相對,看似都是沈長歌占了上風,實則不然,因為楚皇還沒有展露自己真正的實力。
就好比這幾個殺手,如果他們真是楚皇派來的人,可想而知,背後的楚皇有多麼恐怖,他的手可以伸向三公子的地盤。
......
這時候,四周突然亮起了燈光。
三公子的人正舉著蠟燭往沈長歌這邊出現。
「早就覺得你們四個不正常了,果然不對勁。」三公子一腳踢落黑衣男子手中的刀,再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隨後,幾個人將黑衣男子押了起來。
三公子隨意吩咐道:「把他們四個丟進海里餵魚。」
於是,手底下的人將這四個來歷不明的殺手,全部丟進了海里。
眼下正是驚濤駭浪,一旦落入海里,只會是死路一條。
三公子這才看向一旁的沈長歌,眼神冷漠,「過來。」
沈長歌又不是三公子的寵物,憑什麼他要她過去,她就要過去呢?她才不要乖乖過去。
三公子的忍耐是有極限的,現在的他顯然在氣頭上,因為沈長歌時時刻刻都在想著逃跑,寧願是跟著一個會對她下殺手的人,也要離開這裡。
沈長歌靠著欄杆,風浪再一次拍過來,巨大的風力將沈長歌卷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身子漂浮在半空中。
三公子皺了皺眉頭,他飛身過去,摟住了沈長歌的腰,她還是那麼輕,像一片羽毛一樣。
沈長歌的腳剛落地,便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她......扭到腳了。
三公子直接攔腰抱著沈長歌,往屋子裡面走去。他的動作並不溫柔,將沈長歌摔在了床榻之上。
沈長歌揉了揉摔疼的後背,不由怒道:「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說我要幹什麼?」三公子欺身上來,他鉗住沈長歌的雙手,將她壓在身下,反問道:「你是不是時時刻刻都要逃離我?我偏不讓你如願。」
三公子人雖然看起來瘦弱,但身體還是挺壯實的,沈長歌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你......冷靜點......」
「我就是太過冷靜了,才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離開我。」此時,三公子的藍瞳變得愈發明亮,臉上滿是戾氣,他的情緒已經失控了。
沈長歌極艱難地發出聲音,「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談一談。」
三公子根本就聽不進去了,身後的隨從自覺把門關上,房間裡只剩他和沈長歌二人。
他一隻手掌扣住她的雙手,舉在她的頭頂之上,然後另一隻手扯開她的衣襟,他的雙腿壓在她的膝蓋之處,迫使她動彈不得,只能保持這個屈辱的姿勢。
這個女人是他朝思夜想的女人,是令他輾轉反側的女人。
他對她的迷戀,當然不僅僅存在於情感,他同樣想要她的身子。
沈長歌知道,面對三公子可不能硬碰硬,只能好言相勸,不然她的清白就毀在這裡了。
於是,沈長歌頓時眼眶含淚,極委屈無助的模樣,從喉腔里哽咽一聲,」疼......「
果然扮可憐還是有效的,三公子停下了他的舉動,神情也恢復了一絲絲平靜,他突然才意識到,她也不過只是個小女孩而已。
「我錯了,可不可以放開我......」沈長歌見這招成效不錯,便又擠出了幾行眼淚,斷斷續續地哭著。
眼淚向來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該用的時候就得用。
三公子鬆開了手,他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不由覺得後悔萬分。目光落在她紅腫的手腕,以及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他慢慢地爬起來坐在一旁,拿起被子蓋在沈長歌的身上。
沈長歌瑟瑟縮縮地躲在後面,像極了一隻可憐的小白兔。她默默地將頭埋在膝蓋上,看著像是在哭泣。
三公子想到了什麼,他抓住沈長歌的腳腕,「忍著,有點痛。」
然後手一動,只聽見骨頭一聲脆響,他在將她錯位的骨頭接回去。
三公子輕輕地按摩著沈長歌的腳腕,「這些日子就不要亂走了,省得日後落下病根。」
若不是親眼所見,沈長歌怎麼也無法想像,剛才還是雷霆暴躁般的三公子,此時變得春風化雨。
她弱弱地點了點頭。
「答應我,別想著逃走了好嗎?」三公子停下手中動作,溫柔地看向沈長歌,道:「以後,我會待你好的,比任何人對你都要好。」
沈長歌默不作聲,並不回答。三公子以為她是嚇壞了,心裡油然而生幾分內疚。
三公子還是第一次和別人道歉,「對不起,再也不會了。」
外面的風浪還未停歇,反而還打起了閃電。
三公子以為沈長歌在生他的氣,他臉上既是愧疚又是委屈,道:「你好好睡吧,我就在這裡陪著你,保證再也不會動你。」
沈長歌裝模作樣地閉著眼睛,說實話,她剛才是真的慌了。畢竟誰也無法預測到三公子的心思,她也看不透。
三公子果真就只是守在沈長歌的床邊,道:「等天亮了,估計就能上岸了。」
沈長歌並不期待上岸,一旦上岸,就到了西周境內。
時隔三年,再次踏上西周的國土,她並沒有近鄉情怯,有的只是心不甘情不願。
若是楚皇能找到她在這裡,那麼楚玦的人應該也快了。
再在三公子身邊待下去,沈長歌怕自己會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