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澹見狀,道:「讓你白日當心不要著涼,你偏要玩雪,這下子病了吧,真是讓人不省心。」
沈長歌瞪了葉澹一眼,「你這小子,真是沒大沒小的,我可是你二姐。」
葉澹反駁道:「你還好意思說,那我也沒有天天生病,倒是你,動不動就生病的,這麼大人了,一點也不知道照顧自己。」
然而這一屋子的人都是寵著沈長歌的,葉夫人是、葉溟也是,葉澹在這裡是「人微言輕」,沒有地位可言的......唉......
沈長歌忍著苦味,將藥給喝完了,她抹了抹嘴,吃了一大塊糖,對眾人道:「這天都這麼晚了,你們都回去吧。」
葉夫人摸了摸沈長歌的頭,眼神慈愛,「那娘就先回去了,若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們。」
沈長歌乖巧地點了點頭,「嗯嗯,好的。」
葉澹扶著葉夫人,對沈長歌道:「那我們就走了。」
葉溟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溫暖無比。
「晚安,妹妹。」
......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房間裡靜悄悄的,沈長歌才躺下,她摸了摸自己還在發燙的額頭,闔上了沉重的眼皮。
睡意迷糊之中,有個人闖了進來,他鑽進她的被窩裡,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楚玦低聲道:「怎麼又病了?」
沈長歌感覺這個懷抱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便下意識往懷裡湊過去。
她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一下子便知道了他就是楚玦。
沈長歌縮著頭,喃喃問道:「你去哪了,怎麼今日才回來?」
不知為何,沈長歌總覺得再次相遇,如同在夢中,在那一年昏迷的時光里,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境。
楚玦道:「去辦了些事情,順便給你帶回來了一個人。」
沈長歌還是半夢半醒的狀態,意識不太清醒,「人?什麼人?」
楚玦捋了捋沈長歌的碎發,道:「等明日,我再讓她來見你,先睡吧,好好睡一覺。」
他不過是離開幾日,她便病了,這讓他心裡異常難受。
誰都不會明白,沈長歌於楚玦而言,不僅僅是失而復得的珍寶,更是他的命!
沈長歌稍微蜷縮著身體,像是一隻乖巧可憐的小貓,躲在了楚玦的懷中。
此時,門外風雪交加,積雪皚皚。
門外一盞夜燈,燭火搖曳。他摟著心愛的姑娘,緊緊相擁的,是兩顆傷痕累累的心。
楚玦低頭,吻了吻懷中人的額頭,輕聲說道:「沈長歌,那些失去你的日子,我都無比後悔,以後再也不會了。」
沈長歌夢囈著:「楚玦......別走......」
從前,楚玦無數次在沈長歌的嘴裡聽到「南宮奕」三個字,他承認自己是嫉妒的,並且嫉妒得將要發狂卻只能忍下。
而現在,他清楚知道,她的心裡只有他一個人。
他們都只屬於彼此,任何人都擠不進去。
楚玦的唇邊漾開絲絲笑意,「我在,並且永遠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