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有些微微地發愣,她望著葉澹踩下的一串串腳印,心裡突然有一股異樣的感覺。
葉澹回頭望了沈長歌一眼,招了招手,道:「二姐,你快跟上。」
沈長歌無奈笑了笑,只好踩著那一個個的腳印,跟上葉澹。
秋月在一旁緊跟著。
沈長歌對秋月道:「不必撐傘了,雪似乎小了許多。」
湖心亭就在不遠處,沈長歌感覺懷中的小狐狸有些重了,就把小白放下來了,小白則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後。
沈長歌望著葉澹的背影,心想著:這個孩子身邊確實很少出現過玩伴,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
她彎下腰,抓了一把積雪,揉成一團,往葉澹後背砸了過去。
葉澹頓了頓,反過頭來,「二姐,你為何打我?」
沈長歌挑了挑眉,道:「三弟,來打雪仗啊。」
葉澹癟了癟嘴,他也學著沈長歌的樣子,在地上抓了一把雪,然後朝她扔過去。
沈長歌很巧妙地躲開了葉澹的雪球。
秋月一個勁地在後面勸道:「小姐,你身子虛弱,不要玩雪啦!三少爺,你怎麼也不勸勸,還跟著小姐一起胡鬧......」
顯然,沈長歌和葉澹都沒把秋月的話聽進去。
沈長歌還往秋月身上丟了一個雪球,笑道:「一起來玩啊!年紀輕輕的,怎麼和老婆婆似的?」
春花、秋月雖是姐妹,但性情卻大為不同。
春花脾性急躁、粗枝大葉的,但為人豪爽義氣;秋月則比較文靜內斂,沉穩細心。
秋月拂了拂身上的雪花,無奈嘆氣,道:「小姐又欺負奴婢了。」
沈長歌早就顧不得自己的風寒了,她隨意拋了一把雪花,道:「這打雪仗,就是要人多才好玩。」
葉澹暗暗溜到沈長歌的身後,偷偷往她脖子裡扔了一把雪,然後大笑道:「哈哈哈,二姐,我終於偷襲成功了!」
沈長歌當然不服氣,立馬選擇回擊了。
秋月看著這兩個長不大的孩子,真是哭笑不得......
......
貪玩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沈長歌玩了一天雪,風寒又加重了,當夜就發了一場高燒。
葉夫人因為這事,還把葉澹給數落了一遍。
葉澹心裡也十分後悔,他明明知道沈長歌身體不好,還要陪著她一起打雪仗。
這不,葉家人都守在沈長歌床邊,除了還在宮裡的葉錚。
春花把藥碗端了過來,沈長歌就聞到了一股極其苦澀的氣味。
沈長歌從來不喜歡喝藥,總覺得氣味像極了前世南宮奕給她遞的墮胎藥。
「娘,我已經喝了好多藥了,可不可以不喝了?」
葉夫人接過藥,勸道:「小玖,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喝藥,只是不喝藥,怎麼會好呢?」
沈長歌撒嬌道:「可......實在是太苦了。」
葉溟掏出一包糖果,「吶,你最喜歡的百草糖,可甜了。」
沈長歌露出一個笑臉,接過葉溟手裡的糖果,「謝謝大哥,還是大哥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