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姜晚傾的後手

  第58章

  「原來,這世界死鴨子嘴硬的人真的很多,就算證據確鑿,也抵不過人家臉皮厚,死不認帳。」

  姜晚傾呢喃,若有所思的模樣,笑得諷刺。

  林壽臉一下子就黑了,怒瞪姜晚傾「你什麼意思。」 ✵

  「沒什麼意思,我這是在跟九皇子說話呢。」說著,姜晚傾還回頭朝尉遲桑壹笑,「對吧,九皇子。」

  尉遲桑壹點點頭,但仍舊冷硬著一張臉「但相爺不要把人當傻子的好,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人,你若是能拿得出證據好說,若沒有,就別在這嗶嗶了。」

  他說話十分不客氣,甚至還有些踩林壽臉的意思,但誰讓他是羌國的九皇子,就是有這個底氣。

  林壽臉色挺難看的,但也還是繼續說「誰說我沒有證據的,你們覺得這一切是尹鶴公主做的,無非就是因為彩衣手上檢測出了鶴頂紅,但若我能證實這是彩衣自己弄的,與尹鶴無關呢。」

  姜晚傾眉目一挑,笑道「你先別說話,接下來你該不會是想用彩衣的家人來要挾彩衣一人擔下這些吧。」

  林壽那張臉頓時就黑了,嚷嚷「本相怎會是如此齷齪的人。」

  而雖然他嚷得很大聲,但此時他是心虛的。

  因為他的確想這麼做。

  「最好不是。」姜晚傾冷冷地勾唇,「不過我有句話得先告訴你,彩衣的家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你們的鍋。」

  話音一落,她看著皇帝,「陛下,彩衣就算是一個婢女,但也是南燕的子民,她的家人也是,您應該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有人隻手遮天,枉顧王法吧。」

  此時的南燕皇帝,是左右為難。

  尹鶴是他的女兒,他自然不先發落,但姜晚傾這邊卻又咄咄逼人,如今林壽又摻和了進來,若是他不公正,那他這個皇帝是真的不要當了。

  這個姜晚,總是知道人的死穴是哪個,知曉他重視面子、重視皇家的威嚴,就一直用這個來威脅他。

  皇帝的眸底有殺意一閃而過,但他還是得說「孤會讓人保護彩衣的家人,不管他說什麼,她的家人都不會受牽連。」

  姜晚傾這才滿意地笑了,而原本要拿彩衣開刀的林壽這會兒卻有些沒辦法,不知如何替她撇清了。

  他凶神惡煞地盯著姜晚傾,殺氣騰騰。

  她把自己給尹鶴找的路都給堵死了。

  這個姜晚,絕對不能再留。

  姜晚傾說這些,做這些,心裡自然是清清楚楚的計算清後果。

  她要把尹鶴掰下來,不僅會得罪玉貴妃,徐家,還有皇帝,而現在雖多出一個丞相讓她始料未及,但皇帝她都不放在眼裡,一個小小的丞相又算得了什麼。

  後路,她早就為自己想好了。

  姜晚傾見在場的人都不說話,而也知曉林壽現在一定在絞盡腦汁地為尹鶴開脫,但……

  她也是非要尹鶴不能作妖不可。

  「既然你們不說,那接下來就由我說。」姜晚傾開口,原本極為俏皮且充滿靈氣的臉此刻卻是寒如剔骨,

  她冷冷地開口,「九皇子中毒這件事,雖然已經證據確鑿是尹鶴所為,但丞相這邊卻一力證明說尹鶴是無辜的,雖然沒什麼證據。」

  她勾唇,眸底的暗芒是他們所看不懂的諷刺,「既然如此,有些話我也不能不說,你們也別怪我下手太狠。」

  話音一落,她聲音高揚「翠花,去將人帶過來。」

  翠花點頭,立即走了出去。

  皇帝一乾等人一臉疑惑,不知姜晚傾玩的什麼把戲。

  翠花出去,很快就回來了,而與此同時進來的,還有一個男人。

  不錯,這個男人就是之前來投奔姜晚傾的刺客,劉漢。

  劉漢一進來,林壽臉色完全就變了,眼睛猛地瞪得老大,無比震驚。

  怎麼回事,他不是讓人將劉漢那一隊人都給滅了嗎,怎麼還活著。

  尹鶴並沒有見過劉漢,她只是用人,下命令而已。

  看著眼前的陌生人,她嘲弄說「這人誰啊,姜晚傾,你可別像隨隨便便就找一個人來污衊本公主。」

  「還自稱本公主呢,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是一個庶人了嗎。」姜晚傾諷刺地看著她。

  尹鶴臉色一變,像極了被踩中尾巴的狗,還有些惱羞成怒。

  尹鶴已經是一隻喪家犬了,姜晚傾自然也不屑於跟一隻狗計較,她笑著,扭頭看著林壽「丞相,這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林壽說,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姜晚,你帶這個人來是什麼意思啊。」

  劉漢家破人亡,父母妻子兒子都被林壽殺了,往日朝夕相處的兄弟也都一個個的命喪黃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此時此刻,他再見到林壽,心裡的憎恨不斷翻湧,但他必須忍耐。

  如今,他一切就只能聽從姜晚傾的。

  不為他自己,只為女兒。

  姜晚傾低笑,輕嘲,她目光落在劉漢身上。

  劉漢立即會意,打開了手上的袖子,而當那手腕的標記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眾人猛地僵住。

  這個印記是相府的標記,相府的暗衛身上都有這樣的一個標記,而在手腕上的標記,那就證明這個人是一支分隊的暗衛之首。

  皇帝神色難看,猛地瞪向林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壽大喊冤枉「微臣沒有,這個人微臣根本就不認識。」

  「丞相,這人可是您一手培養的,您張口閉口的不認識,莫不是腦子被狗啃了。」

  姜晚傾反唇相譏,「你是把我們都當成傻子嗎丞相。」

  「一個印記而已,又不是不能偽造,就憑一個印記就說這個是我的人,你也未滿太強詞奪理了。」

  「印記是可以偽造,但你兒子親手研製出來的毒液可就偽造不出來了吧,這毒液,除了你林家,整個南燕都沒有。」

  姜晚傾道,步步緊逼,叫得人無從遁形,只能顯形,「流汗手上的毒液是林重炎的作品蟒液,這種毒藥一接觸皮膚就會立即形成紅青色的痕跡,遇水不褪,除非將這塊肉割下來,否則是絕對消除不了的,

  若是你不承認這是你兒子製作的蟒液,大可以叫來太醫一一對比。」

  這一刻,林壽是再也說不出話了。

  這件事並非是簡單的南燕內部問題,還牽扯到了尉遲桑壹,若是不好好解決,別說搶皇位,還會被羌國攻打。

  林壽是想要皇位,但前提是得有個國家讓他坐上那個位置。

  羌國國力非同小可,若是與其開戰,想必一直跟南燕交惡的寅朝也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攻打南燕的機會,還有一隻窺覬南燕的北燕……

  林壽心驚膽戰,頭上有冷汗迅速地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