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姜晚傾的以牙還牙

  白慕珍驚恐不已,在頭套落下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護衛在房間角落點火。

  姜晚傾是想讓她嘗嘗被火燒的滋味,這就是她說的以牙還牙。

  白慕珍後悔又憎恨,她就算化成厲鬼,也不會放了姜晚傾地。

  後來,她聽到有腳步聲越來越遠,緊接著便是關門聲,外頭甚至還有上鎖的聲音。 ✱✳✷

  不久,白慕珍只覺得空氣的溫度越來越高,她嗅見了燒焦的味道、還聽到了木頭被火燒崩裂的聲音,那火勢似乎越來越大,四周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幾乎將她身上的汗毛盡數燒毀。

  白慕珍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有燃著火苗的灰燼飄到她的手上,燙得她齜牙咧嘴,可嘴巴被堵住,她連抽冷氣的聲音都發不出。

  她不想死,她是真的不想死。

  白慕珍咬著牙,耳邊燃燒的聲音依舊在,但火勢似乎還沒這麼大,至少只燃燒,還未蔓延開來,她開始蠕動朝四周滾去,卻不一小心碰到了燃燒的火,燙得她滿地打滾。

  完了完了,她這下真的要死了。

  姜晚傾真的太狠了,居然這樣對她,一點親情都不講,甚至不給她一個痛快,讓這種被燒死的恐懼占據她的全身,讓她害怕,但又無法反抗,只能等死。

  明知會死,但卻又不知何時死,這種恐懼感就好比踏空懸在懸崖上的人,落落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踏進鬼門關,太折磨人,倒不如一道抹了脖子來得乾脆。

  白慕珍是真的害怕了,她嚎啕大哭起來,嘴裡還嚷著『我不想死』之類的話,跟方才擲地有聲,一臉我有理不怕死的模樣截然相反。

  姜晚傾在旁睨著她,其實她並沒有走,更沒有放火燒屋,只是將她扔在火圈內,在白慕珍半米外的地方都點燃火堆罷了。

  她若真想殺一個人,是絕不會這般大動干戈,又是頭套又是問話,而是直接讓她一刀斃命。

  忽然,嚎啕大哭的白慕珍身下忽然蔓延出一灘淡黃色的液體,窄小的茅屋頓時充斥著一股尿騷味。

  姜晚傾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她捂著嘴,奪門而出,在外,她終於能哈哈大笑。

  「還以為她多有骨氣,沒想到最後也只是個慫貨,膽子比螞蟻的眼睛還小。」姜晚傾笑得前凸後仰,拍著大腿,極其沒形象。

  她知道白慕珍慫,但沒想到她居然能慫到嚇尿。

  講真,這事兒她能笑三年。

  「咳咳。」

  忽而傳來輕咳聲,姜晚傾轉身一瞧,是鳳南靖「你怎麼來了?」

  姜晚傾很艱難才忍住笑聲「你還不知道吧,白慕珍居然被嚇尿了,是真的嚇尿。」說著,她忍不住再次的捧腹大笑。

  鳳南靖倒不覺有什麼好笑,只是略有不解地望著她「她想殺你,你為何不以牙還牙,趁機解決了她。你應該知道,一把火將人燒成灰燼,挫骨揚灰,就再也找不著了。」

  所以,也不會有人找她的麻煩。

  姜晚傾搖搖頭「她的手段的確狠毒,我也討厭她,可我到底沒傷著,這也不是心軟,畢竟她也是我的表妹,若真殺了她,白府那邊很難交代,我不能給小姨添麻煩。」

  鳳南靖聽著她的解釋,可聽來聽去,到頭來還是覺得她心慈手軟「你知道怎麼能夠真正杜絕傷害嗎?那就是死,只有人死了,才不會作惡。」

  姜晚傾搖頭,並不認同他的說法。

  她是個大夫,不懼怕也不厭惡血腥,但生命誠可貴,動不動就要人性命,那她跟白慕珍有什麼區別,她既然厭惡白慕珍這種人,也一定不要成為像她一樣草芥人命的敗類。

  鳳南靖嗤笑一聲,也沒說什麼。

  姜晚傾吩咐人折磨白慕珍一時辰後,在把她扒光扔菜市場算了。

  白慕珍不是看不起她跟花芽,一口一個賤人畜生的叫著嗎,那就讓她嘗嘗看,什麼叫真正的身敗名裂。

  後來,鳳南靖回宮了,姜晚傾也帶著花芽回了萬戶侯府,回去前,她還去喜聞樓見了白穗。

  鳳南靖雖將她丟在客棧,但也找太醫來醫治過,因為白穗是昏迷狀態,吸入的毒煙並不是很多,病情也沒有很大的波動。

  姜晚傾根據她的身體狀況再開了副藥。

  白穗精神不太好,也是,白慕珍到底也算她侄女,被自己的至親傷害,心裡能好過到哪去,不過她還是拽著姜晚傾問「是誰把我們從白家救出來的?聽說陣仗很大,還是個男的,能請得動宮裡的太醫令,來頭不小啊。」

  來替白穗看診的就是顧太醫,白家著火,又有那麼多士兵沖入,街坊鄰居又不是瞎,才不過短短兩天功夫,就傳遍大街小巷,紛紛猜測白家是得罪什麼人了。

  姜晚傾猜到白穗會問,也知道藏不過去,先讓小二帶花芽去洗手,便與她說「是花芽的父親。」

  「花芽的父親?」白穗震驚不已,「花芽的父親是誰啊?怎能出動這麼大的陣仗。」

  「這個我不能說。」姜晚傾搖頭,對於鳳南靖的身份選擇了保密。

  不是她不相信白穗,而是這件事不能有萬一,這關係著花芽的安全,而且白穗知道了,也不見得有好處,說不定還會給她帶來危險。

  白穗是個聰明人,知道她是有苦衷,也不在強求,現在想來,花芽進入上書房讀書,估計也是因為『他』的緣故,能將手伸進皇宮,自然不是小人物。

  白穗換了個話題,說「那之後你跟花芽的父親有什麼打算,何時成婚,總不能讓花芽一直當個沒爹的孩子吧。」

  「以後花芽會跟他吧,我鬥不過他,而且花芽跟著他更有前途,他也答應我了,要給花芽尋一嫡母,給花芽嫡長子的身份。」

  姜晚傾說,即便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但心裡依舊難過,但她沒得選。

  花芽是鳳南靖唯一的孩子,他不會放手,整個壹朝都是鳳南靖的勢力,她根本逃不掉,若惹惱了他,別說見花芽,就算她性命也難以保住。

  「那個男人怎能這樣,他從未養育過花芽,甚至連你生產時都不曾出現,現在孩子大了就要把孩子搶走,太喪心病狂了吧。」白穗憤憤不平,很是生氣。

  這會兒剛回皇宮的某人打了個噴嚏,他心想,難不成是感冒了?

  在這一點上姜晚傾十分認同,點著頭時候「他的確很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