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姜晚傾給阮拓宇機會

  鳳南靖是真的挺疼的,畢竟那跟足足有十厘米高,又厚又重,可瞅著笑得前途後仰的女人時,他忽然又不覺得疼了,也跟著一起哈哈哈。

  姜晚傾瞬間笑不出來了,斜眼盯著他「你笑什麼笑,不許笑。」

  人家笑他,他自己笑個什麼勁兒。

  鳳南靖看著她,嘴角上揚「心情好點沒,要不要再給你踩一腳?」

  「……」

  還別說,這一腳下去,心情是真的豁然開朗,一點都不鬱悶了。

  完了完了。

  姜晚傾憂愁了。

  這不鬱悶了,豈不是要跟鳳南靖和好?可他又是納妾又是把她當空氣跟別的女人親密,還把她的父母關起來,這怎麼能就這麼過去。

  仔細算算,姜晚傾覺得自己太虧,打算扭頭就走。

  鳳南靖想追過去,但姜晚傾卻伸手往後一別,攔住他「別跟過來,不然我一定發飆。」

  她哼哼說,有點像是小豬哼鼻子。

  鳳南靖挑眉,竟也真的沒跟過去。

  其實他知道,就算自己真的跟了過去,晚傾也是一定不會發飆生氣的,但也正是因為太了解她的性子,也知曉自己此時死纏爛打,不會真的讓她消了心中的那埋怨。

  慢慢來讓此事翻篇。

  鳳南靖嘆氣,這就是傳說中的自己挖的坑,自己埋,早知如此,他當日就不這麼作死了。

  嘆了口氣,他轉身回了宮殿。

  他們不能一起回去,現在還是不時候公開身份,因此他不能跟她有關係。

  ……

  姜晚傾方便過後就回去了,只是這心情卻不似同出來時這麼陰鬱,說來也真是奇怪,就仿佛一直被烏雲密布的天,瞬間就撥開見了光。

  姜晚傾嘆氣,是真的不太喜歡這樣的感覺,情緒都被另一個人牽絆,就算能保持理智,可一旦面對鳳南靖時,她多少是不理智。

  就比如今天這件事。

  那天晚上她找尹鶴,是真的只想跟她說清楚,井水不犯河水,而後尹鶴的態度也是她預料之內的結果之一,也不算意外,而給阮拓宇下藥,也是為了給他好看。

  不管是暗著來的還是明著來的,給他顏色看就對了,否則他也太得意了,只是她從未想過揍阮拓宇的,會是鳳南靖。

  姜晚傾下意識按了按自己的左肩,又想到在殿中鳳南靖的殺戮果斷。

  他也在阮拓宇的身上捅了一刀,是左肩。

  看來也是猜出了害她的是阮拓宇。

  姜晚傾嘴角不由得揚起,心頭髮暖,而就在她往宮殿趕,經過花園時,卻被花園內的奇異花給吸引了。

  姜晚傾瞬間就像是被吸了魂一般,不由自主的朝那花走去。

  在這片並不算大的花園內,只是寥寥種了幾種花,薔薇花、虎刺梅,還有就是眼前的這種花。

  這花瓣的生長模樣,跟月季花很相似,但十分難得的就是這一層層的花瓣竟然顏色都不同,一共有三層,從外層開始是淺藍色,往裡逐次花瓣的顏色加深,十分稀罕。

  姜晚傾對草藥敏感,但卻一直對花花草草不感冒,可不知何時,這生長在花園裡的花朵,竟然也能吸引她的注意了。

  姜晚傾倏地笑了聲,不由自主的靠近,眸底的溫度忽然變得十分柔和。

  這花十分漂亮,像是人心頭的白月光,寡淡、但卻又能令人過目不忘,就……跟迎蕊那樣。

  姜晚傾深呼吸,眸底浮現出淡淡的哀傷。

  如果迎蕊在,她見到這麼稀罕的花朵,一定會很高興,而且以她對花草的鑽研程度,也一定能立即叫出這花的名字。

  姜晚傾的眼眸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心口空落落的,瀰漫著一股悲戚。

  「我記得你素來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怎麼今日就對著這幾朵花出神。」

  冷嘲的聲音忽然傳來,裡面的諷刺之意十分明顯。

  聽到這聲音,姜晚傾當即就是皺眉,眸底的溫度一下子就冷了下去,寒如冰雪,死氣沉沉。

  她轉身,冷冷的看著阮拓宇。

  阮拓宇身邊竟沒有帶一個人,他神色蒼白,看著就十分虛弱,那岣嶁身子的模樣,可見那傷口還疼。

  姜晚傾嗤笑,雙手環胸「還能下地行走不用人攙扶,那看來軍師也還是留情了。」

  「在我面前,還叫什麼軍師,我又不是不知道,直接叫夫君豈不是更好聽。」

  阮拓宇嘲弄著,卻又忽然岔開了話題,「你剛剛看的那個是素心墨蘭花,是蘭花中的一種,很稀罕,南燕的花匠培育了許多年才弄出來的,是精心培育。」

  姜晚傾面無表情,卻又聽見他說「而你呢?是不是也在精心謀劃什麼,就比如我這身傷。」

  「比起你做的那些事兒來,就你這身傷連利息都算不上。」姜晚傾微微抬眸,居高臨下,不屑又輕蔑。

  她一頓,忽然瞥了一眼這花園裡的花,冷笑道「給你一次機會,供出你幕後的主子,我暫時可以放你一馬。」

  「暫時?」阮拓宇抵笑,「就我現在這樣子,可沒覺得你有想放過我的意思,而且你又憑什麼覺得我背後另有主子?」

  姜晚傾眯了眯眼。

  阮拓宇是南燕派來的細作不錯,而南燕皇帝肯用寅朝的俘虜保他平安,那就說明他是皇室御用的細作,但就憑他機關算計謀害盛准性命這點就能證明,他的主子另有其人。

  古人最怕無後,南燕皇帝沒有兒子,就只有一個能繼承大統的孫子盛准,因此是絕對不可能害他性命的,可阮拓宇卻幾次三番要盛准性命,那原因只有一個。

  「我對你沒什麼耐性,你最好說,否則你今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姜晚傾聲音很冷,凌厲又尖銳,甚至是有些咄咄逼人。

  阮拓宇並不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嘲弄一笑。

  這裡可是南燕,而不是任由她做主的寅朝,就算是鳳南靖都不能為所欲為,她又算什麼。

  那道嘲笑讓姜晚傾耐心全無,冷冷地看著他,忽然往旁走了幾步,轉眸看著他,步步後退「時間到了,阮拓宇,你沒有機會了。」

  她笑著,緩緩後退,如同開在荊棘叢林的花兒,妖嬈、魅惑,又具有最致命的危險,可又令人慾罷不能,忍不住摘取。

  阮拓宇皺眉,不明白她想要幹什麼,只見她後退的動作沒有絲毫想要停下的意思,但她背後可是虎刺梅啊。

  他心頭一緊,下意識想要提醒什麼,但聲音剛到喉嚨,卻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過身體卻難以控制的動了動。

  姜晚傾閉眸,整個人竟就這麼倒進了那長滿銳利刺的虎刺梅叢中……

  「啊——」

  作者有話說

  今天更新完畢有錯別字小可耐們可以提醒七茶修改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