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姜歷城發怒

  姜晚傾氣得牙痒痒,但花芽卻是一臉明白,拍著手說「小寶懂了,原來大寶跟爹爹是先相愛,然後不成親,之後就睡在一起了。」

  「……」

  姜晚傾無言以對,她能說是直接睡在一起就有他了嗎?

  當然是不行。

  接下來花芽再問生孩子的事,姜晚傾就不說話了,她瞪著鳳南靖也不許他說,後後蘇嬤嬤過來帶著花芽去洗澡才逃過一劫。

  姜晚傾如釋負重。

  外面天色已晚,姜晚傾也不想連夜勞累趕回萬戶侯府,回去也肯定會被姜歷城逮住一通詢問,所以她乾脆在王府住下想想如何回答,一切明日再說。

  「白慕珍被關在水牢。」

  姜晚傾剛想離開,便聽見鳳南靖說。

  「你也將她一起帶來了?」她忽然有點興奮。

  鳳南靖望著眼圈那少女眸底泛起的邪惡,薄唇微揚,『嗯』了聲。

  「能交給我處理嗎?」

  「隨你。」

  姜晚傾十分激動。

  白慕珍可惡,差點害死她跟小姨,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居然還想在她身上補一刀,簡直惡毒,她必須報復回來。

  「誒呀,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啊,你救了我一命,還把我仇人擄來了,放心,這個人情我一定會記得的。」

  姜晚傾樂不可支,拍著鳳南靖豪邁說。

  鳳南靖瞅著眼前笑得張狂乖戾的少女,活潑又帶著幾分與她水靈不符的邪惡,薄唇微揚「哦?那你想如何還本王恩情。」

  「我還沒想到,想到了再告訴你。」她俏皮地眨眨眼睛,離開。

  鳳南靖失聲一笑,向來冷酷的臉居然帶著幾分無奈。

  另一邊,白慕珍跟姜晚傾幾人被神秘人帶走後,白家已經亂作一團,不僅是白慕珍生死未卜,就連萬戶侯那邊都難以交代。

  白雅在聽到消息後便趕緊趕來,她著急不已,在聽聞事情始末後,更是氣急敗壞「你們怎麼搞的,就算要幹掉姜晚傾,也不應該在白家,買兇殺人都比這個要高明。」

  「現在姜晚傾應該還活著,但就是珍兒生死不明,你仔細想想,姜晚傾究竟認識哪個厲害的朋友,得趕緊把珍兒救出來。」王氏也是著急。

  姜晚傾到底沒死,萬戶侯就算要算帳也不會傷及白家人的性命,王氏現在最擔心的是白慕珍的性命。

  白雅又氣又急,就算姜晚傾沒事,姜歷城知道事情後,多多少少會遷怒於她,她真的是被娘家人害死了

  她想了又想,除了辛家跟盛家,姜晚傾也不認識這什麼有排場的人,盛准雖是小王爺,但並無實權,根本無法調動這麼多人,而且盛家若要救姜晚傾,大可不必這麼費功夫;

  而辛家辛衡陽雖掌握點權利,但除了辛老將軍,他也無法調動這麼多人,她現在擔心的是,能出動這麼大排場且又神秘的男人,身份怕是比盛准跟辛衡陽還要厲害。

  白雅很擔心被報復。

  正當白家人一籌莫展時,姜歷城卻忽然來了,他氣勢洶洶,帶著滿身煞氣,直接闖入,門口的護衛根本攔不了他、也不敢攔。

  「侯爺,您怎麼來了?」白雅背脊發涼。

  「若不是本侯得到消息,還不知白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姜歷城怒不可遏,「晚傾呢?你們把晚傾藏哪兒去了?」

  王氏訕笑著解釋「那場火災只是一場意外,現在晚傾已經離開了,她毫髮無損。」

  「毫髮無損?可本侯聽聞你白家昨日熱鬧得很,不僅走水,甚至還有士兵出沒。」

  姜歷城冷笑,「那白穗呢?讓白穗來見本侯,只要她親口告訴本侯晚傾安然無恙,本侯就相信你們。」

  白家人面面相覷,別說白穗,他們現在連白穗身邊的桂蘭都交不出來。

  姜歷城是何許人,當下就看出了他們的心思,憤怒地一腳踹爛了旁邊的桌子,嚇得眾人猛地一震。

  白老爺子說「女婿,你放心吧,不管是白穗還是晚傾,他們都安然無恙。他們一個是我的親女兒,一個是我的親孫女,難不成我還會害他們嗎?」

  「那倒未必。」姜歷城冷笑,「你們之前也並不是沒有傷害過晚傾。」

  白老爺子是他深愛妻子的父親,更是她女兒的外公,平時他還是很敬重白老爺子的,就連上次姜晚傾的手被傷這他也只是叮囑他們照顧姜晚傾罷了,從未有過這般冷嘲熱諷的時候。

  白老夫人不滿,插著腰站出來道「姜歷城,我跟老爺子可是你的岳父岳母,你都娶了我們白家兩個女人,現在在這裡對你的岳父岳母咄咄逼人,這合適嗎?

  我們倒還沒找上你呢,你到來找我們麻煩了。你還不知道吧,姜晚傾在外面不知結識了什麼凶神惡煞的人,帶著一幫人闖進白府不說,甚至還擄走了珍兒,這筆帳你怎麼算。」

  「你們的兒女與本侯有什麼相干,本侯的女兒在你們白家失蹤,她所住的地方被火燒成灰燼,這應該是你們給本侯交代。」

  姜歷城疾言厲色,放下狠話,「三日後本侯若見不到晚傾,咱們就大理寺見,本侯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怒哼著甩袖而去,甚至都不正眼看一下旁邊的白雅。

  白雅神色鐵青,渾身發涼,而白老夫人氣得連連捶胸「瞧瞧,你們瞧瞧,姜歷城眼裡還有我們這岳父岳母嗎?

  在他看來,怕是姜晚傾那賤蹄子比我們這幾個甚至季春季秋都還要重要。」

  「夠了。」白雅怒聲道,「你們明明知道他對白應珠不能忘情,居然還敢在家裡對姜晚傾動手,你們這是要害死我跟我的女兒們啊。」

  王氏憂心忡忡「那眼下應當如何是好?」

  「現在最好是姜晚傾能平安歸來,否則莫說你們,就連我都會被牽連。」白雅氣急,將桌上茶杯全數甩在地上。

  另一邊,在攝政王府的水牢里,白慕珍已經被關在這很久了。

  水牢不見天日,她也不知自己被關了多久,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她害怕地縮在角落,手臂依舊插著短箭,哭哭唧唧。

  她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