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那個,你們見過的。」慌了神的姜歷城著急地握著姜季秋的肩膀搖晃,「你是不是看見了?」
姜季秋猶豫一瞬,臉色難看地看了姜晚傾一眼「之前賣包子的時候,我好像看到長姐拿著,但我們分兩邊買的包子,看得也不是很仔細,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
她說話十分婉轉,可這意思分明就是指姜晚傾偷玉佩,為了藏匿,還故意支開她。
「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拿有過玉佩。」
姜晚傾清明的眸子不起波瀾,「我嚴重地懷疑你出門沒洗臉,否則也不至於被眼屎糊了眼,以至於都出現幻覺了。」
此事非同小可,姜歷城皺著眉質問她「你是不是拿了玉佩?」
「沒有。」姜晚傾否定。
「晚傾啊,你父親很看重這枚玉佩,你偷了就趕緊拿出來,侯爺是不會怪你的。」白雅說,頗有一番苦口婆心的意思,仿佛這玉佩真在她身上。
「你拿不拿出來。」姜歷城沒了耐心,疾言厲色,臉上怒意明顯。
「不在我身上我怎麼拿。」姜晚傾道,是真的有點傷心了。
以為經過了這麼多事,姜歷城也變得疼她,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白雅說什麼他就信,根本沒在乎她的感受。
「她肯定是做賊心虛,直接搜不就好了。」姜季春眼見她被打壓,膽子也大起來,居然直接過去搜她的身。
姜晚傾這次沒有拒絕,可任憑姜季春在她身上搜了個遍,卻什麼都找不出。
白雅著急了,乾脆也撲過去跟著姜季春一塊兒找。
姜歷城的玉佩並不小,若真藏在她身上,一摸就找著了,可不管白雅跟姜季春怎麼翻都翻不出來,那只能是真的不在姜晚傾身上。
他望著女兒的臉龐,她仿佛很委屈,也很難過,眸底還含著一汪淚,但卻強咬著下唇不讓眼淚掉下。
姜歷城知道自己錯怪她了,這會兒也自責得不行,板著臉拉開白雅母女「根本就不在晚傾身上,你們有完沒完。」
白雅臉色難看,隱晦地看了眼姜季秋,姜季秋心中何嘗不是疑惑。
那枚玉佩在上車之前白雅就從姜歷城身上順來了,而在下車買包子時候姜季秋佯裝摔跤順勢塞在了姜晚傾的身上。
姜歷城愛白氏,那玉佩就是姜歷城的命,而在她們的計劃中就是把摔成兩半的玉佩塞到姜晚傾身上,等做法事時發現不見再從姜晚傾身上搜出來,姜歷城見到一定大怒,恨不得活活打死姜晚傾,就算當時忍住了,
姜晚傾將會徹底失寵,到時他們在挑撥幾句,姜晚傾就一定會被送到鄉下的別院,到時搓圓捏扁,不是看他們的心情。
白雅悻悻說「我這不是著急嗎。」
「我親眼看見她拿玉佩的,玉佩一定在她身上。」姜季春這沒眼力勁兒的,居然還不依不饒地拽著姜晚傾。
姜晚傾也不再隱忍,忽然重重地把她推倒在地,在姜季春摔得四仰八叉時,忽然從她的袖口蹦飛出一塊玉石,而那塊玉石正巧飛到了姜歷城的腳下。
姜歷城狠狠一震,頓時就僵住了,他愣愣地盯著那半邊熟悉的玉石,久久不能回神。
白雅頓時臉色大變,這玉佩怎麼會在季春身上。
姜季春瞧見也慌了,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
姜歷城愣愣地撿起那半邊玉佩,整個人仿佛跟丟了魂一樣,他倏地抬頭瞪著姜季春,眸子仿佛是充了血,陰狠灰暗,殺氣騰騰。
姜季春害怕,爬起來就想逃,但還是被姜歷城三兩步地逮住了。
姜歷城從姜季春的袖口掏出了那半邊玉佩,他又猛地怔住。
姜晚傾驚訝不已「這不就是母親跟父親的定情玉佩嗎。」
姜季春慌了,忙解釋「不、不父親,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是姜晚傾,一定是姜晚傾陷害我的。」
她害怕地拽著姜晚傾,一個勁兒地指著她,仿佛這樣能將一切推到姜晚傾身上。
事實擺在眼前,姜歷城不是傻子,當即就給了姜季春一巴掌。
啪的一聲,巴掌響亮清脆,別說白雅幾人,就連在一旁布置祭台的法師都嚇了一跳。
姜季春跌倒在地,眼冒金星,鼻血都被打出來了。
姜歷城像極了一頭髮怒的猛獸,要人撕成碎片「好啊,原來是你偷了去,你還,你還……」
他勃然大怒,憤怒的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一把拽住姜季春,又是一巴掌過去,拽著她的頭髮又踹又打,咬牙切齒,恨不得活剮了姜季春。
姜季春疼得在地上打滾,她想要逃,但她怎能逃得出暴怒的姜歷城的手掌心。
白雅跟姜季秋也被嚇到了,愣了會才想到上前拉架,但白雅才靠近,但話沒來得及說,就被姜歷城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敢情你們剛才是想禍水東引,讓晚傾背鍋是嗎。」姜歷城怒不可遏,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不是的老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白雅哭著抱姜歷城的大腿,不讓他在動手。
姜季秋害怕又慌張,她動了動,但到底沒敢上前拉架。
姜晚傾神色淡漠,抿住了嘴角上揚的快意,她瞥了眼被嚇傻的法師,忽然走過去說「你再不去勸勸,你今日就又會多一筆生意了。」
法師猶豫了下,但還是上前勸了。
法師前腳離開,姜晚傾的手忽然就擦過了祭台,掌心捏住一個盒子,手縮進了袖裡,眸底有狡黠的光澤。
她跟了上去。
姜歷城是真的怒了,即便法師跟他體型相近,但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姜歷城拉開。
法師和稀泥說「侯爺息怒,今日是夫人的忌日,您就消消氣。」
姜歷城憤怒不已,但提到亡妻時理智才回來些許,他咬牙怒指姜季春說「回去再收拾你。」
姜季春疼得厲害,但又不敢嚎啕大哭,只能捂著嘴默默地流淚。
姜季秋見狀也趕緊上前攙扶姜季春,看著姜晚傾的眸光費解又疑惑。
她不相信姜晚傾會這麼好心,可她究竟在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