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盛准睡覺時叫著姜晚傾的名字

  「噢,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姜晚傾含糊其辭,眼見他們三個又要接著說,她忙轉移話題,一本正經的翹起蘭花指指著白秀珍說。

  「怎麼說我們都是同宗血親,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污衊我,當真是讓我難過極了。」說著,姜晚傾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如此無恥,那我也就只能大義滅親了。」

  白秀珍這會兒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而周圍的那些圍觀群眾也知道了自己誤會了好人。

  其中藏在人群中的刀疤臉說「我覺得我們大家應該是誤會姜小姐了,姜小姐並非是那種無情無義、道德敗壞的人,穀子老師傅說得對,這次鼠疫,若不是姜小姐不計辛苦、不分晝夜的為我們研製出解藥。

  說不定今日你我都已經翹辮子了,又怎能站在充當正義使者去罵姜小姐呢?就比如我,我八歲的兒子感染鼠疫,不說有沒有解方。

  就那半個月的藥物治療,那麼昂貴的藥物,我們這種普通人家根本負擔不起,要不是姜小姐給我們墊著藥錢,哪裡還有我們今天那麼快活。」 ✯

  白秀珍一眼就認出了之前挑釁自己來狀告姜晚傾刀疤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個局。

  這個刀疤臉分明是姜晚傾放在她這裡的奸細。

  刀疤臉一臉正義,看著她的目光充滿輕蔑,還說「照我看,白秀珍那女人才陰險惡毒,我看她就是嫉妒姜小姐。」

  集體裡有一個人這麼說,其他人頓時也開始反省自己了。

  「想想也是,若是姜小姐真這麼貪得無厭、喜好錢財,又怎會捨得花這麼多錢給我們免費治療?」

  「就是,聽說都十幾萬兩了,這都能買下一座小鎮了吧!」

  「我大嫂的姑媽的三叔公就被傳染了鼠疫,可大家也沒錢,細想想,若不是有姜小姐的救助,我那大嫂的姑媽的三叔公說不定早死了。」

  ……

  人群輿論分分又是一邊倒,原本那些還討伐、說姜晚傾不好的那些人紛紛倒向了她。

  白秀珍看著『自己人』一個個的幫著姜晚傾,頓時慌了,而那大名鼎鼎的書法先生也是慌得冷汗直流,最後他見風使舵,啪嗒一下跪下,磕頭說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這一切都是白秀珍給錢指使我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拿錢辦事而已。」

  白秀珍瞪大眼睛,怎麼都想不到這死老頭子竟會出賣自己,頓時給氣得破口大罵「你個死老頭子,你敢背叛我?」

  「白小姐,我們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吧,我才當上祖父,可不想這麼早死啊。」書法老頭認慫了。

  白秀珍氣的咬牙切齒,而姜晚傾看著這臨陣倒戈的這一幕,差點沒樂的拍大腿。

  「白秀珍,看來你找的幫手也不過如此。」

  白秀珍氣得磨牙,倏地就跟老頭干起架來,而老頭也不甘示弱的打了回去,兩人扭打成一團。

  人群又開始議論起來。

  「沒想到啊,原來道德敗壞、無情無義的竟然是白秀珍。」

  「就是,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噁心的那個,卻無賴咱們姜小姐,姜小姐才是真正的國母啊!」

  「依我看,她就是嫉妒姜小姐呢,人家姜小姐醫術高超又漂亮,哪裡是她比得上的。」

  ……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姜晚傾一下子從千夫所指變成了眾人愛戴的國母。

  人啊,大都是沒節操的,尤其是這些看戲湊熱鬧的牆頭草,風往哪邊吹,他們就往哪裡倒。

  姜晚傾早就看清了這個事實,因此不管對他們的侮辱還是讚揚,她都寵辱不驚。

  大理寺卿看著扭打在一起的老少,用石板猛拍桌「肅靜、肅靜,公堂之上,豈容得你們放肆。」

  一陣訓斥,這兩人才分開。

  書法老頭雖說上了年紀,但力氣是一點都不小,白秀珍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流了一地。

  她看著站在一旁光鮮亮麗的姜晚傾,又想到了自己此時的狼狽,嫉妒又不甘,嚷嚷說「可是姜晚傾腳踩兩條船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們難道是瞎子嗎?方才小王爺多護著她你們是沒看到嗎!」

  「照你這麼說,女子就不能有男性朋友,朋友,就必須是同性才行?」姜晚傾冷冷說,「盛准與我姜晚傾,絕對沒有做過任何逾越的事。

  白秀珍,並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做事沒有底線。」

  白秀珍氣急敗壞,惡狠狠地指著姜晚傾說「姜晚傾,我承認,那封表白信的確不是出自盛準的手,可我卻曾經見過盛准寫給你的表白信。」

  姜晚傾冷笑,一臉輕蔑的看著她。

  白秀珍不知是被那些人罵哭了還是因為自己太過狼狽給氣哭了,笑著哭說「煙雨你認識吧,那玉宇瓊樓的頭牌,她可是盛準的紅顏知己,我認識她。」

  姜晚傾皺了皺眉。

  白秀珍又接著說「煙雨曾經跟我說過,盛准他愛你,在他以為自己得了鼠疫要死時,給你寫了一封告白信,可惜那封信我還沒看完就被煙雨搶走了。」

  她聲音一頓,冷笑著說「在信中,盛准不僅跟你表白了,還跟你約定了下一世,而且煙雨還告訴我,盛准之所以經常『光顧』她。

  都是因為你們長得相像的緣故,當然,這裡面肯定有煙雨的刻意模仿。你還不知道吧,盛准趴在煙雨身上的時候,嘴裡叫著的,都是你的名字。」

  姜晚傾自從進入這大理寺來就一直雲淡風輕,因為這一切就在她的掌握中,打從關於她的流言又開始橫飛時她就在做了準備,安排了刀疤男,找到那最初謠傳她的那三個老者,可白秀珍這番話,是真的噁心到她了。

  她盯著白秀珍的目光除了冷,還有無盡的陰沉跟犀利。

  一旁的鳳迎蕊看著有些擔心,抿了抿唇,站出來說「你少胡說八道,本郡主與晚傾以及盛准都是很好的朋友,那照你這麼說,本郡主喜歡跟晚傾在一起,那是不是就是說我們有斷袖之癖了。」

  白秀珍被噎了下,但還是立即道「少白日做夢了,小王爺肯跟你玩,說白了還不是因為姜晚傾的緣故,你若不是姜晚傾的好友,他看都不看你一眼。」

  話音一落,她嘲笑說「還什麼三個人的友誼,從始至終,你都是被小王爺排在外面的,這是煙雨親口跟我說的。」

  鳳迎蕊心被刺了下。

  姜晚傾冷笑一聲「無稽之談,胡說八道,一個煙花女子說的話也能信?」

  「能不能信,他們行房的時候小王爺叫出的名字難道還有假?」白秀珍揚著下巴,信誓旦旦,聲音充滿諷刺。

  姜晚傾眼眸陰沉如水,目光猶如刀子一般的鋒利,帶著寒芒。

  眾人看著白秀珍如此肯定的模樣,心裡也起疑了,畢竟京城誰不知道小王爺跟煙花女子煙雨是紅顏知己的關係,倘若這話是真的,那小王爺對姜晚傾絕對存著別樣的心思 。

  正當事情陷入僵局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忽然傳來。

  「攝政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