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准瞅著她被布料包裹著的拳頭不斷落下,哭笑不得,雖心疼她的眼淚,可空洞的心口卻似乎得到了滿足。
他無奈的握住她的手「哭哭啼啼的,這還是你嗎?不過就是一死,大不了十八年又是一條好漢。」
姜晚傾給他氣得差點沒心肌梗塞「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挫骨揚灰。」
盛准笑著搖頭。 ✬✲
姜晚傾卻是氣得不行「還好漢呢,你撐死了就是一條狗熊。」
「行行行,那我不死了還不行嗎。」盛准說,一臉無奈,「我跟你鬧著玩兒的,小爺命大著呢,閻王可不敢收我。」
姜晚傾這才消氣,但心裡也是陰鬱沉悶,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感染上鼠疫了?」
鼠疫的傳播都是通過接觸傳播,不限於病人的唾沫、血液,或者碰過的東西。
盛准猛地一頓,神色閃躲。
姜晚傾眼眸微眯,咄咄逼人「到底怎麼回事,你別想瞞著我。」
似乎想到什麼,她又說,「是不是跟玉宇瓊樓的那個女子有關。」
「沒有,不關她的事兒。」盛准說,仍舊避而不談,「我怎麼感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應該想辦法讓我痊癒不是。」
姜晚傾篤定他有事瞞著自己,但盛准也說得對,此時的確不應該糾結這些。
盛准沒讓姜晚傾在此久留,保證自己一定會配合治療,臨走時他還說「以後你有事沒事不用來看我,忙你的,也不用為了我亂了你自己的計劃。」
姜晚傾紅唇微抿,真想罵他大笨蛋。
她怎麼可能不擔心,他都患病了,這無疑是逼迫她加緊把藥物製成。
姜晚傾換下了防護服並且還用了艾草水清洗身體。
不管是誰,只要是進入了隔離區這個都是必要的防護手段。
出去時,廳堂除了平邑王夫婦,鳳迎蕊跟卞夜也都來了,還來了藍衣女子。
這個女子看著有點眼熟,但姜晚傾一時想不起來。
「如何?盛准沒事吧?」卞夜幾乎是立即迎上來,眼眶紅紅。
就連一向沉穩的鳳迎蕊也都亂了陣腳,她巴巴的抱著姜晚傾的手,帶著哭腔的聲音詢問著盛準的情況。
姜晚傾如實相告。
在得知盛准真的得了鼠疫時,鳳迎蕊跟卞夜是崩潰的,而即便早就做了最壞打算的平邑王夫婦也忍不住紅了眼圈。
「是你,都是你,是不是你把病毒從玉宇瓊樓帶出來的,我知道就是你害了盛准。」卞夜哭著,忽然掐著那藍衣女子的脖子,十分兇狠。
姜晚傾幾人都嚇了一跳,忙將二人拉開。
卞夜是真下了死手,即便姜晚傾幾人及時將她們二人分開,但藍衣女子還是被掐得猛地咳嗽,脖子的那一圈也都紅了。
「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是她,都是她害了盛准。」卞夜十分惱怒的嚷嚷。
姜晚傾這才想起來,先前在玉宇瓊樓她曾見過這個女人,好像叫煙雨,那坊間所流傳盛准將一雅妓帶回府,應該就是他了吧。
「你們攔著我幹什麼,一定是她把病毒傳染給盛準的,否則盛准又沒去感染區,怎麼會好端端得了鼠疫。」卞夜氣急敗壞的怒指著煙雨。
煙雨還在咳嗽,神色仍舊通紅,面對卞夜的指責沒有反駁,但卻委屈得紅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