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莓聽了很是開心,立即說「臣女聽說了殿下要來,所以專門學了一首歌曲,曲名為,美人君子,還請殿下讓臣女獻醜。」
美人君子,曲如其名,說的就是美人跟君子之間的愛情,這是一首情曲。
話說到此,這席坐上的人也都瞭然了,這夏莓是看上了鳳南靖,想要與他成就一段美人君子的佳話。
鳳南靖准了。
畢竟人也沒提過分要求,只是想表演給他彈奏一曲罷了,也沒必要拂了人家女孩子的面子讓人下不來台,但夏偉臉色並不好看,略帶責怪的看著自己女兒。
夏莓望著鳳南靖的眸光幾乎要滴出水來,滿目情誼,嘴角帶著嬌羞的笑容,她讓婢女將古箏搬運到場地中央,開始彈唱。
夏莓的歌喉如同出谷的黃鸝鳥,清脆喲空靈,十分好聽,琴藝也很美妙,甚至能跟專業的藝伎比較。
雖是情敵身份,但姜晚傾不得不承認,這位夏小姐的歌喉跟琴藝都十分好,應該是從小練的。
姜晚傾大口大口的吃著肉,嚼的面部肌肉橫七八豎,模樣別提多豪邁了,簡直是把烤肉當成鳳南靖咬。
又是有人獻舞,又是有人給他彈唱了,還有完沒完了,這丫的未免也太會招蜂引蝶了。
其實鳳南靖也很無辜,畢竟也只是唱歌跳舞,他也著實沒什麼不好同意的,而且人家的心思他也是不可控制的啊。
鳳南靖瞧著坐在稍後一點的女孩,看著她嚼肉嚼得面部猙獰的模樣,心想, 她這那裡是再吃肉,分明是再咬他吧。
他無奈極了,時不時『不經意』地朝姜晚傾看去,偶爾兩人的目光會對上。
鳳南靖表示很無辜,但姜晚傾不吃他那一套,一個白眼懟過去。
夏莓一共連續彈唱了兩首歌曲,席位上眾人拍手叫好,但姜晚傾發現了,除了崔玉黛臉色不太好,席位上還有一個男人臉色鐵青。
這個男人是南苑城這邊的,具體叫什麼,姜晚傾不知道。
在吃肉期間,姜晚傾還發現坐在對面的崔拓宇好像在看她,因為距離不算近,而且中間還有跳舞的歌姬,想到兩家的恩怨,姜晚傾理所應當的理解成他在瞪自己。
姜晚傾可不是吃素的,尤其在她心情還不好的時,所以,她也凶神惡煞的瞪了回去。
這場招待宴估計得好一會兒,而姜晚傾也有些困了,便想回去蒙休息。
在宴會開始前,夏偉已經給他們沒人分發了一名女婢,因為南原廠地廣人稀,樹林也多,主要是怕他們迷路。
指派給姜晚傾的女子叫阿戴。
老實說,姜晚傾挺嫌棄這個名字的,阿戴,阿呆,聽上去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她悄悄的提前離開。
姜晚傾是真的累了,想早點回去,阿戴就帶她們走小路,說,「這條路雖然偏僻了點,但距離營帳是最近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能到了。」
一刻鐘足足有十五分鐘,對姜晚傾來說,超過半刻鐘的路程都算是得。
早知道她就騎馬了。
樹林內雜草叢生,也很黑,因為樹葉太過茂密,月光照射不進來,要不是提著燈籠,他們就是瞎子。
他們趕著路,這時忽然傳來一道奇怪的男女喘息聲,他們倏地頓住了腳步。
春嬋奇怪說「這是什麼聲音?」
紅玉也是一臉懵。
她們都是完璧的少女,沒有接近過男人,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但姜晚傾就不同了……
「別管這麼多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她催促著,卻在心裡想。
說好的古代人保守封建呢,這都搞到野外來了,還保守呢!
他們加快步伐,可那喘息聲卻越來越遠近……
後來,他們在經過一片一米高的草叢時,聽見那邊動靜很大,隱約還能瞧見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兩團『白肉』。
姜晚傾「……」
躲都躲不開,她怎麼老撞見這種事兒。
正打的火熱的男女並不知道自己被人圍觀了,陷入情慾不可自拔,姜晚傾催著他們離開,眸光卻帶過了被仍在草叢外的男性錦袍。
這是王爺才能穿的錦袍,而這次跟著來的王爺,除了平邑王……就只有果親王了,可平邑王剛才還在席位上跟鳳南靖交談甚歡。
又是果親王。
姜晚傾皺眉。
不錯,先前姜晚傾在路上休息時見到交纏的男女,也是他。
這男人得多饑渴糜爛才能不分場合的亂搞。
而這會兒看到『現場』的紅玉幾人也都紅了臉,明白了聲音是怎麼回事,他們忙趕著就離開了。
他們幾人穿插在草叢中,地上都是枯葉,難免會有聲音。
果親王開始可能沒注意,動靜持續久了,就肯定反應過來了,但他也只是抬目看了眼,又跟女人搞在了一起。
姜晚傾回到營帳後,簡單的用水擦了下身體,雖夏偉給他們準備了浴桶跟水,可住慣了屋子,身處風吹就能動搖的營帳,總覺得自己會被人偷窺……
清理完後,她便上了竹塌休息。
姜晚傾並不習慣做什麼都讓別人伺候,像是脫鞋這種小事一般她都自己來,但阿戴不知道,倏地就跪在姜晚傾替她脫鞋。
「不……」
姜晚傾本想讓她起來,可就在阿戴跪下替她脫鞋的那一瞬,帶起的一陣微風,。
微風帶著淡淡的百合香,雖然味道不很重,但姜晚傾切切實實是嗅到了。
她眉目一沉,倏地看向阿戴。
阿戴正替她脫鞋,討好的笑說「小姐,您休息吧。」
姜晚傾隱藏著眸底犀利的鋒芒,微微一笑「辛苦你了,往後的這一個月,就麻煩你照顧我了。」
「小姐太客氣了,奴婢就是要伺候小姐的。」 阿戴說。
姜晚傾笑容淡淡,她看了眼春嬋。
春嬋意會,立即給阿戴一錠銀元寶。
阿戴目瞪口呆,驚訝,忙磕頭謝恩。
姜晚傾說「只要在這個月裡你好好的伺候我,該給你的獎賞是不會少的,對了,你是夏總督家裡的婢女嗎,家中可還有親人?」
她像是隨口閒聊。
阿戴得了賞錢,樂不可支,立即說「奴婢家裡窮,八歲就去總督府做事了,而且奴婢是本土人,小姐想知道我們本地的特產有什麼,哪裡好玩兒,奴婢都知道。」
姜晚傾淡淡一笑「好,你先下去吧, 我要休息了。」
阿戴點點頭,揣著銀子高興的離開了。
而就在阿戴轉身的那一瞬,姜晚傾笑容驟冷,微微眯起的眸子帶著危險。
待阿戴離開營帳後,她道「找人看著她,這人不對勁。」
春嬋兩人一臉疑惑,這才相處不久,怎麼就不對勁了。
姜晚傾冷笑說「阿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百合香味,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波斯國特有的百合香粉,奇香無比又不刺鼻,是很難得的香粉,一盒不下百金。」
她哼了聲,「一個小小的婢女,怎會有這個閒錢買香粉,怕就是她家小姐,也沒得用吧。」
波斯國的百合香氛很難得,京城內就只有第一商鋪有,數量也不多,每次進貨回來就被京中的小姐一掃而空,她一個婢女怎麼會有。
春嬋拍著腦袋,恍然大悟「原來是百合香粉啊,那個很貴的,就算是那麼愛美的小姐也是捨不得買,還是去找殿下撒嬌白拿的。」
姜晚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