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頭,姜季春覺得委屈,覺得是姜晚傾跟姜季秋才害的自己如此田地,而母親居然也不幫她,就想著安胎生兒子,這讓她很難過。
她去找了田靜秋訴苦,可沒想到北月國公主居然也在田府。
自從田靜秋為了救她摔傷腿,卞夜就時常來田府看她,不到半個月,兩人就成了好朋友,但她瞧見姜季秋過來也頗為驚訝。
其實同作為一個女人,她是看得出來那天皇宴姜季春不是自願的,但卻莫名的賠上了自己的一生,因此她並不厭惡姜季春,反而還挺同情她的。
「季春,你怎麼了?」田靜秋文,之後還介紹了卞夜給她認識。
卞夜姜季春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想不到堂堂的北月國公主居然跟田靜秋關係這麼好,甚至還來田府看她,這可不是一個五品官能擁有的榮幸。
卞夜朝她微笑,也介紹了自己,對她放出了友好的訊息。
姜季春只覺得榮幸,沒想到她有一天也能跟公主做朋友,且眼前這個公主以後還可能會成為攝政王妃。
雖鳳南靖現在喜歡姜晚傾,可她並不覺得鳳南靖最後會娶那麼一個名聲狼藉的女。
田靜秋打量這姜季春紅腫的眼眶,、以及她臉上的傷痕,葫蘆眼睛一轉,多少能猜到些什麼,故意問「對了,季春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你臉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姜季春這才想到自己過來找她的原因,之後便是不停地朝田靜秋吐苦水,說自己的未婚夫怎麼怎麼不好,自己怎麼怎麼委屈。
田靜秋是個很聰明的人,即便姜季春一開始沒提到姜晚傾,但她卻能不動聲色的將話題帶到姜晚傾的身上。
「你跟唐大少爺不是準備成親了嗎?你們兩人怎會忽然動起手來?」田靜秋好奇問。
姜季春立即將哭著說「還不都是姜晚傾,都是他勾引唐澤義……」
她叭叭叭的,不斷說著姜晚傾的壞話,描述著她是如何勾三搭四的。
田靜秋不著聲色的瞥了眼皺眉的卞夜,又一臉疑惑問「這會不會是誤會啊,當時在皇宴,我還以為你跟唐澤義是兩情相悅,兩人才會如此情不自禁。」
「胡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辛衡陽,我怎麼會看上哪個窩囊廢,是姜晚傾一直看我不順眼,所以施計想毀了我,因為她也看上了辛衡陽,她知道辛衡陽喜歡我所以才想了這個法子拆散我跟辛哥哥……」
卞夜臉色真的已經很難看了,她知道姜晚傾心思深沉的,但沒想到她居然壞到這種地步,見個男人都勾引。
田靜秋抿住嘴角的快意,又接著問「不會吧,她怎麼會跟辛少將軍搞在一起,傳聞她不是喜歡小王爺,跟小王爺定終身了嗎?」
「呵,姜晚傾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勾引男人很有一套,在她心裡,盛准算什麼,就連攝政王都被她迷得團團轉了。」姜季春一時嘴快,居然還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卞夜臉色當即大變,追問「你說什麼?」
姜季春忙捂著最,也後知後覺自己說錯話,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她收不回來,乾脆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卞夜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也緊握成拳,氣的呼吸都順暢了。
而誰也沒發現,躺在病床上瘸了腿的田靜秋上揚的嘴角,以及眸底翻湧的詭異暗波。
其實她本不想對付姜晚傾的,只是她太不識好歹,居然還幫玖娘治臉,讓她恢復容貌得以繼續勾引少擎,那也就別怪她要除掉她。
出宮日結束後,姜晚傾把花芽送了回去,因為心裡仍舊對那天被放鴿子的事兒耿耿於懷,就算鳳南靖讓百里邀她去吃飯她也沒去,送完孩子就直接出宮了。
其實她是真的能理解鳳南靖,只是理解歸理解,她心裡仍舊是不舒服。
姜晚傾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可在感情上,她似乎是真的格外小氣。
剛回侯府,姜晚傾就接到了盛準的約飯,她愉快的去了,只是沒想到,說好的約飯,這貨居然把她拖去了賭場,說是欠了債,所以拿錢來還。
今日天氣不錯,陽光正好,所以兩人也不坐轎子,是走著出來的。
姜晚傾說「你是飄了嗎?居然還去賭博,你想被平邑王打死啊。」
平邑王府家風嚴謹,前陣子聽說這貨去玉宇瓊樓被平邑王發現了好一頓打,如今倒好,不去逛窯子了,到改去賭了。
盛准無奈說「我也只是偶爾小賭,你別大嘴巴去告狀啊,就是因為怕那些下人告狀,所以我才要自己來還錢。」
「賭的時候我咋沒見你知道怕,這時候倒是慫了。」姜晚傾逮住他就是好一頓訓。
盛准也是個嘴巴厲害的,毫不示弱的懟回去,兩人就在路邊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差沒動起手來了,但互懟也是他兩的日常,不懟那才是真奇怪。
他們一路對罵去了賭場,而在賭場對面酒樓閣樓的三人,恰好瞧見她倆。
卞夜皺了皺眉。
姜季春打量著卞夜的神色,自從那次在田家見到卞夜後,在她的刻意討好下,跟卞夜也就成了好友,她趁機說「公主您瞧瞧,姜晚傾就是這麼放蕩,在大街上都不知遮掩,跟男人摟摟抱抱。」
姜晚傾其實跟盛准一直都是正常的相處,甚至並排走的距離都有半米之遠,哪裡來的摟摟抱抱。
田靜秋在旁邊聽著,這麼明目張胆的挑撥離間,不適合她做,她只適合做好人,而壞人……自然有的是人替她做。
卞夜冷哼「她這麼厲害?本公主倒是想會會她了。」
姜晚傾陪盛准去找賭場老闆還債,其實他欠得也不多,也就五六十兩銀子,這放在貴族圈內,也就一頓飯錢。
還完債後,他們超門口走去。
姜晚傾說:「你以後可長點心吧,你要是我兒子,看我不輪圓了胳膊扇你。」
盛准一白眼過去「你要是我爹,我寧願在肚子裡用臍帶把自己勒死。」
這兩人,就沒有一刻是不鬥嘴的。
正當他們要離開賭坊時,恰巧碰見了卞夜跟姜季春進來。
卞夜一進門,就頓在了距離他們兩米處的地方,雙手環胸,冷冷的盯著姜晚傾瞧,臉上甚至還帶著譏笑。
姜晚傾眉頭一挑,跟盛准相視一眼,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她並非是主動惹事的人,簡單的問安後,便跟盛准離開了。
可卞夜顯然不想就這麼放人,硬是堵住了姜晚傾的去路。
她倏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