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傾順利的出了宮,只是想到剛才的那一幕,心裡仍舊覺得丟臉。
她居然在情敵面前出醜了!
回到侯府,正巧碰見太傅帶著唐澤義來商量兩人的婚事,不過這兩一家之主臉色都不太好,不像是說婚事,倒像是談喪。
也對,畢竟兒女做了那樣的事被這麼多人撞破,他們臉色要能好才怪了。
姜晚傾朝幾人問安後便帶著孩子回了吾湘閣,而唐澤義居然還不知廉恥的追了過來。
她多少能猜到唐澤義要跟她談什麼,留下紅玉,讓春嬋把花芽抱走。
「你就這麼走了?」唐澤義看著他,眸底居然還帶著幾分深情,「那天皇宴的事,你是故意的對嗎?是你把姜季春換過來的。」
「不是。」姜晚傾否認得很徹底,「你要想知道姜季春是怎麼爬上你的床的,你應該去問她本人比較好,她可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你就這麼對待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嗎?」唐澤義說,居然還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可明明先有婚約的是我們啊,你就忍心把我拱手讓人嗎?」
說著,他還想握住姜晚傾的手。
姜晚傾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忙往後退「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經過了這麼多事兒,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斯文的人。
再者有,麻煩請你收起你這幅令我嘔吐的嘴臉,你是真喜歡我嗎?不過是因為得不到罷了。」
唐澤義被姜晚傾毫不留情的扒下了深情的外衣,一時有些尷尬,可不得不承認,這樣簡單颯爽的姜晚傾,更稱他心意。
他想了想說「現在我還沒跟姜季春成親,一切還未塵埃落地,你要是嫁給我,我一定許你正妻的位置,並且把太傅府的所有管家權都交到你手中。
你不是跟姜季春有仇嗎?到時候我就把她娶回來做小妾,而你作為正妻,完全能對她任意打罵,我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
唐澤義打著算盤說,可精明了。
姜晚傾眉頭一挑,瞥見一旁樹後的那記青色身影,忽然笑道「你當真對我這麼好?可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很痴迷我二妹的。」
唐澤義立即表明說「那是我年少輕狂不懂事兒,姜季春哪裡能跟你比啊,你是嫡長女,她就只是個區區的庶女,也就那張臉看得過去,可過幾年她老了,就變成黃臉婆了,
就跟個魚目眼珠子似的,哪像你,長得漂亮不說,還這麼有氣質,而且還才華出眾,就你的醫術,就連顧太醫也是比不得的。」
他簡直要把姜晚傾夸上天去。
姜晚傾嗤笑,她從前怎麼就沒看出唐澤義有當舔狗的資質呢。
而一旁偷聽的姜季春也終於忍不住了,火冒三丈的跑出來,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唐澤義的屁股上。
唐澤義打的板子還沒好全,疼得齜牙咧嘴、連連抽冷氣,他一回頭,只見姜季春像個潑婦似的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你個窩囊廢,竟然敢說我是魚目眼珠子,你忘了你當初在我面前阿諛討好的那副嘴臉了嗎。」
唐澤義也是被家裡寵慣壞了,那裡這樣被人當眾的踹過屁股,而且還是個女人。
他不分由說直接一巴掌朝姜季春呼去「那是我眼瞎,現在我不瞎了,你這麼看不起老子,有本事去告訴你那爹別嫁給我啊。」
姜季春氣的牙關顫抖,可就算在氣頭上,也不敢應下這話。
她已經被破身了,在這個圈子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除了唐澤義,她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選,可她又不甘心自己未來的丈夫這麼討好她所厭惡的姜晚傾,一氣之下,居然跟唐澤義扭打了起來。
唐澤義也不是個什麼謙謙君子,也不讓著她點,兩人瞬間就扭打在了一起,雙方下手都不留情,根本是把自己的未婚對象當仇人了。
「嗚哦~」
姜晚傾舔了舔嘴角,玩味的看著打得火熱的兩人,要是現在有把瓜子給她啃著看戲就好了。
兩人的奴僕也不知如何是好,想將兩人分開卻也不知如何下手,而姜晚傾看戲看得差不多了,就提醒他們去報告太傅跟姜歷城。
而姜歷城跟太傅子呢麼都沒想到,他們在前廳說這婚事彩禮,而這對即將要成婚的夫妻居然在後院大打出手。
兩人的臉瞬間都綠了,這場婚宴的談判,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後來,姜季春因此還遭到了姜歷城的破口大罵,要不是看她被唐澤義打的鼻青臉腫,說不準兒還會甩一巴掌過去。
「侯府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現在你居然還在鬧事,你是不把我這張老臉都丟沒了你不甘心是不是。」
姜歷城大罵,「你給我老實點,要再出什麼么蛾子,老子就把你浸豬籠。」
姜季春委屈得不行,一回到榭香閣便嚎啕大哭,而白雅聽聞事情前因後果後,臉色也是極為難看,怎麼都不相信唐澤義居然把自己的女兒打成這樣,這以後進門了還得了。
「都怪姜晚傾那賤人,她勾引辛哥哥也就算了,就連唐澤義都不放過,個死爛貨。」
姜季春一邊哭一邊罵姜晚傾,白雅心疼不已,怎麼都安慰不過來,後來她瞧見了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姜季秋。
姜季春心想,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被迫嫁給唐澤義那窩囊廢,她本來可以嫁給辛哥哥的。
姜季春越想越生氣,居然還上前廝打起姜季秋,嘴裡還大罵「賤人、賤人——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你個毒婦,你把我的清白還給我,還給我……」
姜季秋近日也是煩躁,畢竟她的清白也給了辛衡陽了,可自從那一夜後,他居然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都不來侯府看她,一句承諾都沒有。
人已經是他的了,可這紙婚約卻還沒有著落,姜季秋心裡也是煩悶,也不忍耐了,乾脆跟姜季秋廝打起來。
白雅急得團團轉,忙讓人上前分開他們。
另一邊,姜晚傾正在院子裡乘涼,後來她就聽到了榭香閣鬧了起來,姜季春跟姜季秋兩人大打出手,白雅因此還差點動了胎氣。
春嬋快意說「還真是讓人痛快,沒想到他們居然也有起內訌的一天。」
姜晚傾嗤笑「這還只是開始,你等著看吧,等姜季春嫁到了太傅府,那白雅才有的是頭疼。」
不說唐澤義那窩囊廢如何,就說唐毅,以及她那不省心的家婆,也有的她吃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