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攝政王到

  姜晚傾將自己的猜想告訴她,唐毅聽後依舊覺得不可信「你想多了吧,這怎麼可能?」

  「可不可能你說了不算,但今天你會知道的。」姜晚傾揚唇一笑,十分篤定。

  因為除此之外,兇手根本不可能對唐澤義下手。

  唐毅懷疑,但還是吩咐身邊的人按照姜晚傾的吩咐辦。

  唐夫人心繫唐澤義,一用過早膳就來了,她神色蒼白,面色蠟黃,應該是昨日沒睡好。

  「今日澤兒怎麼樣了?」她問,聲音有些虛弱。

  唐澤義這一病,她也憔悴不少,似乎中毒的是她。

  姜晚傾讓所有人都下去了,嘆著氣跟唐夫人說了唐澤義再次被下毒的事。

  唐夫人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暈了過去,她聲音顫抖「你、你說什麼……」

  「唐澤義情況危急了很多,但是我救治得及時,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但對方若再得手幾次,就算是我,也是束手無策了。」姜晚傾如實相告。

  唐夫人又哭了「不,姜小姐不敢怎樣,我都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澤兒,他是我的命啊,他要是走了,我可怎麼辦啊。」

  「沒關係,死了一個你還有一個兒子。」

  唐夫人愣住,看著她「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姜晚傾聳聳肩,這本來就是啊。

  唐夫人似乎很生氣,甩著袖子就離開了,甚至還想把姜晚傾轟出去,也不知是不是太氣了,以至於最後午膳都沒出來吃。

  太傅還沒下朝,廳堂內就只有姜晚傾跟唐毅吃飯。

  姜晚傾一口一口的喝著雞湯,胃口不錯,這雞很合她的脾胃,但唐毅卻沒什麼食慾。

  「這湯不錯,排骨也不錯,你不吃嗎?」姜晚傾一點也不客氣,排骨一個一個的啃著。

  唐毅看了看她「你自己吃吧。」

  姜晚傾癟嘴,她當然要吃,為了他們太傅家的這點破事兒,她現在都沒去找孟家小姐。

  「攝政王到——」

  姜晚傾正吃著開心,忽然一記洪亮的聲音傳來,倒叫她差點沒噎住,痛苦而艱難的拍著胸口。

  唐毅皺眉,還給了她盛湯「你慢點吃。」

  鳳南靖進來時,恰巧瞧見唐毅給姜晚傾遞湯。

  而姜晚傾也是心驚,被嚇了一跳,但瞧見鳳南靖那張英俊又冷硬的臉時,更是直接一口湯飯噴了出來。

  噗的一聲,恰巧噴在了唐毅的臉上,還帶著排骨的碎肉以及粒粒分明的米飯。

  唐毅臉瞬間就黑了,那眸光恨不得殺了姜晚傾。

  「咳咳……」

  姜晚傾咳嗽不止,春嬋趕緊給她拍背。

  姜晚傾莫名心虛,更是把頭捂進了春嬋的懷裡。

  「姜小姐你怎麼了?」太傅關心問。

  廢話,當然是被噎著了。

  姜晚傾暗暗腹語,卻朝他們搖搖手示意自己沒事。

  唐毅朝鳳南靖行禮,而姜晚傾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要行禮,便也跟著一起。

  鳳南靖身穿一襲明黃色的蟒袍,腰帶顏色略深,紋著祥雲跟蟒龍,頭髮高高豎起帶著冠冕,帶著睥睨天下的強勢氣場,所有人在他面前,俯首稱臣仿佛是那麼理所應當的事。

  他原本氣場就強,平日常服便就讓人不可忽視,當他穿著攝政王的蟒袍,那強勢更是足足添了一倍,明明只是攝政王,卻有君王氣吞山河的氣勢,仿佛穿的不是蟒袍而是龍袍。

  姜晚傾心驚膽戰,甚至不敢抬頭看眼前的男人,他明明也沒怎麼看她,但姜晚傾還是感受到一陣冷如剔骨的氣場。

  「殿下是聽聞阿義病重,故此來看望。」太傅說,之後便畢恭畢敬的邀請鳳南靖去了唐澤義的寢房。

  從頭到尾,他都沒正眼看過姜晚傾。

  姜晚傾鬆了口氣,腿卻莫名軟了,唐毅溫怒地盯著她,悶不吭聲的回房換衣。

  噴了人家一臉飯,姜晚傾其實也挺不好意思的,但唐毅看上去似乎一時半會也不會接受她的歉意。

  鳳南靖忽然來,這在她意料之外,姜晚傾甚至有種做賊心虛的錯覺,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外偷吃的小媳婦被丈夫抓個正著。

  姜晚傾不太敢再跟鳳南靖碰面,她去了太傅府的後花園,那兒人少。

  她在後花園的廊道躲了很久,有半個時辰了,後來她才春寶去探情況,是打算鳳南靖走了她才出去。

  姜晚傾摘著花瓣打發時間,有些走神,心想鳳南靖為什麼會忽然來,他平日這麼忙的一個人,莫不成是專門來逮她的?

  姜晚傾搖頭,覺得不太可能,估計真的是純屬來看唐澤義的吧。

  她想著,忽然一重高大的影子打在她身上,明明只是影子,卻帶著一股強勢的壓迫感,頓時,姜晚傾都覺得呼吸淡薄了。

  她縮了縮脖子,背脊一僵,緩緩地回頭時,背後的男人卻忽然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到無人的迴廊上,而她身後的紅玉跟春嬋不知何時被百里逮去了好遠的地方。

  鳳南靖幾乎是從後扣住她拖到迴廊上,周身戾氣駭人,他把姜晚傾推在牆上,雙眸陰鷙,一手捏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顎,薄唇欺身吻了上去,不,不能算是問,應該是咬,他在咬她。

  他在幹什麼。

  姜晚傾被嚇著了,一個勁兒地往後縮,但她都被推到牆上了,還能往哪兒縮,反而因為這一個小小的逃避動作,讓男人更加惱怒,啃噬她嘴唇的動作越發的粗暴,甚至還被咬出了血。

  姜晚傾不知他發的什麼瘋,拼命地推搡他,但她那點力氣怎麼能跟鳳南靖比。

  男人長驅直入,毫不憐惜的疼愛她,舌尖與她糾纏,舔過唇內的每一寸,不,說是舔,更像是咬。

  他在咬姜晚傾,像是懲罰一樣,沒有一點之前一點親吻她時的憐惜。

  姜晚傾嘗到了鐵鏽味,被親到腿軟,她覺得疼,一點也沒有之前的纏綿感,忽然間,她覺得一雙手像是蛇一樣鑽進了她誇大的袖口,穿過中衣,撫摸著她的肌膚,從再到……

  而扣在她腰間的手也不安分的摩挲起來,即便隔著一層衣服,也讓她酥麻。

  姜晚傾心驚不已,也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把推開了鳳南靖,甚至一巴掌呼了過去。

  隨著巴掌聲響起,兩人都僵硬了,姜晚傾打的手麻,眼眶紅的不行,死死的瞪著他。

  鳳南靖的左臉上有著一個十分清晰的巴掌印,五根手指都節節分明,他黑眸陰鷙,恍若地府的幽泉,帶著蝕骨的冷意。

  「鳳南靖你發什麼瘋。」姜晚傾低吼,嘴唇現在都是疼得不行。

  他究竟把她當什麼了,想吻就吻,這次更是直接的用親吻來懲罰她,咬她,憑什麼?

  她覺得委屈,眼淚頓時大顆大顆地掉下,胸口起伏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