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傾見狀,立即走到了安全區域,而蒙家軍比他們想像的來得更快。
濛霧不想將此事化大,也知道了她跟阮拓宇的計劃無法再實現,便想要開口阻止,但阮拓宇顯然是看穿了她的意圖,忽然就開始攻擊烏天銘。
烏天銘此時還在思考要不要停止作戰,先行離開,阮拓宇的攻擊讓他防不勝防,而對方又進攻得很猛,他只能先被迫應著。
而就在烏天銘跟阮拓宇這邊打得火熱時,彩月卻忽然潛伏到了濛霧的身後,對著她的肩膀重重一擊……
在安全區域的姜晚傾瞧見了,但因為她有所猶豫,並沒有立即開口提醒濛霧,以至於濛霧中招。
濛霧悶哼一聲,受了重重的一擊,而阮拓宇仿佛就跟彩月說好了一般,彩月一出手,一旁跟烏天銘對戰的阮拓宇了便馬上拽住濛霧,將她推向烏天銘……
烏天銘本就是在作戰的危急關頭,有人朝自己撲來,他為了自衛,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劍刺了過去——
長劍直接沒入了濛霧的身體,穿了過去。
濛霧震驚而錯愕地看著散發著寒芒的她,但即便身體承受著強烈的痛苦,她卻死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姜晚傾看著眼前這一幕,狠狠一震,睫毛顫抖,但她僵住了身子,卻也沒有立即上前。
而瞧見這一幕的,不僅是他們,還有連忙趕來的蒙家軍。
蒙家軍見到主子受傷,便立即對烏家軍跟烏天銘群起攻擊。
雙方立即打了起來。
姜晚傾站在一旁,冷眼地看著掉落在地地被排除激烈打鬥的濛霧身上。
而此時,濛霧也在看著她,眸底里儘是愧疚跟後悔。
如今,她想要開口阻止這場爭鬥,但疼痛早就已經摧毀了她的嗓子,令她無法開口。
姜晚傾只是淡淡的看了兩眼,並沒有過去給她救治,但她卻塞了兩顆救心丸給紅玉。
紅玉看了一眼手上的藥丸,立即會意。
姜晚傾並沒有再看向濛霧,而她的短箭也已經沒有了,她四處尋找插在屍體上的短箭,拔出,重新上弓。
這一次,她仍舊瞄準了阮拓宇,發射。
阮拓宇避之不及,肩膀狠狠地中了一箭。
他哼了聲,陰鷙地看著姜晚傾。
旁邊的彩月瞧見,猛地瞪大眼睛,她兇悍地瞪著姜晚傾,殺氣騰騰,恨不得活剮了姜晚傾。
許是看著最愛的人受傷,彩月一下子便被刺激到了,她猛地不管不顧地朝姜晚傾衝過去,而即便有暗衛攻擊、被刀划過血,但也仍卻也止步不前,完全豁出了性命——
彩月健步直飛,一下子便逮住了姜晚傾。
「你們都給我住手。」
她大叫,長劍抵在姜晚傾的脖子上,凶神惡煞「你們再敢動一下,我就殺了她。」
姜晚傾在蒙家住了這麼久,也管家了這麼久,再加上她射中濛霧的那幕也沒被蒙家軍瞧見,蒙家軍當然會把姜晚傾當做是自己人;
而烏家軍他們也知道,主子這次是來幫助姜晚傾的。
一時間,雙方都停手了。
阮拓宇鬆了口氣,而彩月也挾持著姜晚傾緩緩的朝阮拓宇,也就是懸崖邊靠近。
「幹得好。」阮拓宇不住地讚許她。
而被挾持的姜晚傾看著沒有任何的表情,臨危不亂,很鎮定,仍舊傲氣。
「你們現在逃不掉了,識趣的就趕緊放開王妃。」
紅玉大叫,嚇得手腳發涼,十分後悔自己就不應該離開王妃身邊。
而終於回了口氣兒的濛霧也讓蒙家軍不要輕舉妄動。
彩月瞧著場面穩了,便回頭看著阮拓宇說「大人,我們先離開吧?」
「離開?你們還想去哪兒?」
阮拓宇還沒來得及回答,姜晚傾幽幽的聲音卻忽然傳來。
彩月本想諷刺姜晚傾事到如今居然還這般不知死活,但她才開口,忽然喉嚨便湧出了一股腥甜,而與此同時,她的口鼻、雙目、都流出了鮮血。
「咳咳……」
彩月抹了一把鼻下,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她委屈而可憐地看著阮拓宇,不斷地咳嗽。
姜晚傾則是看準時機,手肘猛捅了一下彩月的胸口,打掉了她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轉身,一掌打中彩月的胸膛……
彩月身中劇毒,五臟六腑幾乎都碎了,痛苦不已,根本無力反抗,反之甚至因為姜晚傾的這一掌,步步後退,最後腳下一空,竟跌了下去。
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就算是死,她也要替主子除掉姜晚傾……
原本無力的彩月憑藉著這樣的一股信念跟執著,在墜落時,她猛地攥住了姜晚傾的腳踝……
姜晚傾一愣,同是站在懸崖邊的她,也沒想到在中了劇毒後,彩月居然還有力氣去拽她,她防備不及,居然就這麼硬生生地拉下了懸崖……
邊上的阮拓宇猛地瞳孔一縮,來不及思考,立即撲下了懸崖、好不容易才攥住了姜晚傾的手,而彩月,早就已經跌入了萬丈深淵。
姜晚傾腦子嗡嗡作響,凝目而不解地看著同掛在懸崖邊上的男人,耳邊冷風呼嘯,她似乎聽到了懸崖之上,眾人撲過來的救援聲……
但就在紅玉的腦袋才出現在懸崖上,她想拽住阮拓宇把他拉上來時,阮拓宇因為肩膀中箭,終究力氣不敵,就這麼掉了下去。
紅玉猛的瞪大眼睛,尖叫
「王妃——」
……